面面相觑,同时挠了挠头,这府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只是府里变天了,连这个给府里看病的大夫也变性子!别是让这府里的什么东西,也给附身了吧?
里屋里,赵元隽一脸沉色看着床铺上面无血色的温雪心,还有哭泣着的赵晚然:“这是怎么回事?说吧,大夫人这病是气出来的?”把他叫来,不就是有事要告诉他吧,该要面对的事,他是避不过的,到了这一刻,他也不能再自己骗自己粉饰太平,唉,山雨欲来风满楼。
“爹——”赵晚然泪眼凄楚,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又咬住了唇,迟疑的说:“没,没什么事,爹,你身上还有伤,不必操心了,孙大夫开了药,我娘过几日应该会好的——”
“什么没什么事!大嫂,这都快给气死了!你还在这里吞吞吐吐,维护着那个贱人!你不说,我来说!”赵雅文沉不住气,她最是个暴炭性子,作事急燥,眼看着赵晚然这么优柔寡断,欲说不语的样子,心头就着了急,倒土豆一样,张口就吐起了苦:
“大哥,你那个私生女真是太不像样了!真是烂泥地里长烂白菜,一文钱十斤都贱得没人买。她那器张放肆的,可是把我气死了!”赵雅文说到这里,又是一顿口,忿忿不平的看着温雪心,挠口的又加上一句:“更把大嫂也给气吐血了!”
“说吧。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赵元隽脸上没有表情,紧着喉头说了一句,微带尖锐的声线完全不同于赵元隽往日的语气。
赵晚然目光飞快一闪,凌厉扫过他的脸,眉心一皱,不对!夏半黎一定又作什么事了!赵元隽的反应实在事出反常!
赵晚然低垂下头,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叹息着说:“姑母,我娘是一心怜惜半黎身世清苦,眼看着她要出嫁了,想为半黎多作点事,却没想到——唉,总之,是我娘自己一时想不开,这也不管别人的事,她现在也醒了,我慢慢地跟她说,她会想明白了,这事,咱们就别说了吧,家和万事兴——”
“什么别说了!”赵雅文声音拨高了八度,完全是花腔女高音的音色,义愤填膺的直跳脚,心头的怒火更甚,看着赵晚然这幅有苦自己担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用!你娘白养你这么大,你都不知道替她讨回个公道,这一会了,还在这里说什么家和万事兴,这眼看着就要给你娘送终了!”
“姑母——”赵晚然苍白着一眼为难的看着赵雅文,张着口,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眼里流下一行泪,低声说:“你不要这么说我娘,她只是一时没想通。”
“我跟你真是没话说了,你这死丫头,看着平日里精明强干识大体,原来就是个棒头,关键时刻,就拿不出手了。”赵雅文气的脸红脖子粗,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赵晚然,真是什么娘养什么丫头,念那么多书顶个屁用,整天装什么贵女的,关键时刻还不如那街上骂街的泼妇呢。赵雅文气得呼呼直喘粗气,直恨不得冲上去,先给赵晚然二个耳光子,打醒了她这个榆木脑袋再说!二百万两黄金,这是能息事宁人,就此作罢了的事嘛!
赵晚然看着赵雅文给气得不轻,话都说不出来了,狰狞着一张脸,颊上的肉直抖,真像那脑溢血一样,赵晚然看着心里担心,脸上也着了慌,忙着向着一边招了招手说:“秋霜,你快给姑母拿一杯茶来——”说完了,她又是满脸愧疚的说:“姑母,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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