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然狠狠的又是掐断了一根指甲,衣袖下的手指尖驳驳的血,事己如此,都让夏半黎那个鬼丫头给测中了,事情都是按着她的戏码子在演,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白吃了这么大得亏。“姐,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这就拿着金针去试一试。”赵晚晴难得的聪明了一回,眼珠子一转,从头上拿下一只金凤簪子,向着那二个家丁飞快的扑过去。
来不及阻止她,眼看着赵晚晴己是扑到那两个家丁面前,赵晚然心头一跳,该死,这又是要糟了!晚晴这个笨丫头怎么那么不知事,夏半黎即然有了先前这么缜密的布置,哪里会让她们这么容易就揭发出来,赵晚晴这么没头没脑的撞上去,吃亏的只怕又是要她。
赵晚然正自着急,再也顾不得其他,匆匆伸出手去,用力一推,就把赵晚晴推到一边的石阶上,她这想法极为简单,就是把赵晚晴推到受伤,那也比让她再上了夏半黎的当,在这个关键时刻又招来赵元隽的怀疑要好。
“啊——”下一刻,赵晚晴己是拿着簪子失足跌倒在了石阶上,痛声呼叫,那一根金晃晃的簪子生生就划过了她的肩膀,硬生生的划出一道血口子,瞬间把嫩黄色的衣服沾成红色。赵晚晴痛得直叫,手中的金簪应声脱手,掉在一旁:“好痛,好痛呀!姐,你是疯了吗?推我干什么!”
赵晚然也没料到赵晚晴会伤得这么严重,惊得眼眸瞪圆了,忙快步走过去,扶起赵晚晴,担心的说:“你,你怎么样?我不是有意的——”
“你就是有意的!故意的!恶意的!”赵晚晴一把推开她,低头看着自己肩头上的伤,幸好她反应的快,觉着自己被外力推了一把时,千钧一发,把那簪子移到一侧,堪堪避开了脸,要不然的话,只怕现在她就成了独眼龙了!赵晚然肩膀上痛得己是失去了知道,这一移,虽说避开了眼晴,可她那时真是全力刺出去,目标是冲着家丁的手拼过去的,这一下突然间转了方位,可力度可没法减下来,正中着刺进了自己的肩膀头。
赵元隽听到赵晚晴的尖叫声,又是吓了一跳,忙一挥手,让那二个家丁停下来,他回过头去一看,心里又是一惊,气急攻心的大声说:“你们这又是在闹什么?你们母亲现在就在屋里生死未卜,你们还有心在这里胡闹!还不快点给我住口。”
“爹,是她推我的!”赵晚晴口口声声的指控着赵晚然,低头看着肩头喷泉一样流出来汩汩的血,先是吓得尖叫起来,又哭又闹,对着赵晚然就是又打又推,怒声说:“你好端端的推我干什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着我的容颜恢复了,生怕我在明日的百花宴上,抢了你的风头,所以才有意要害我的,对不对!赵晚然,你好狠毒的心呀。我今日才算是认清楚你了,我与你隔袍断义,再也不是姐妹——”赵晚晴一想到自己差一点毁容,就是一阵阵的后怕,什么理智也没有了,一门心思的全是阴谋论,指着赵晚然就破口大骂起来。
“不,我不是的——”赵晚然急得额头冒汗,想解释又无从解释的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能说些什么,就算是她把夏半黎的算计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赵元隽也不会再信她的话,事急从权,现在顾不上再与赵晚晴再多纠缠了。
赵晚然半机立断,向着刚从屋里探出头的冯婆子使了个眼色,开口说:“晚晴,我刚刚是着急的看母亲,一不心绊了一跤,撞到了你,真是不是有心的,你肩膀上要快点处理了,我屋里还有药膏,快点让冯婆子陪着你去一药吧。”
赵晚然匆匆一解释,一旁的冯婆子己是意会的快步走出屋门,扶上了赵晚晴,劝着说:“是啊,小姐,你快去上药吧,明日还有百花宴呢,正是你表现的时侯。”
赵晚晴一听到百花宴,就更加气急败坏了,又是坐在地上,撒泼打赖,放声大哭着说:“你还敢说!我伤成了这样,怎么去百花宴!我在家里受伤还不够,还要站在京中所有显贵面前,让他们看我这肩膀上这道难看的伤吗!”
赵晚晴生平就以自己这一身如羊脂般的肌肤为傲,所谓的美女,不单是容貌无暇,还要肤如玉,滑如丝,一点点的瑕疵就要降下几个档次。她这一身肌肤可是从周岁就用羊奶子泡,每日一个时辰,忍着那羊騒味这么多年,什么辣的酸的那些刺激情的过油的食物都不敢吃,这才养出来的。
现在,居然就这么落下伤痕了,还是在肩膀头这样明显的地方,赵晚晴赤红着双眼,张着十只尖利的手指头,向着赵晚然又抓又挠,她真是恨不得把赵晚然生生抓成碎片。
赵晚然一边躲避着,一边也是动了气,这个妹子真是个无脑的蠢货,只顾着自己那一身美貌,空有那一身皮囊有什么用!赵晚然眼看着赵晚晴越闹越不成话了,眼角看到赵元隽那里,他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眼看就要又暴发怒火了。
赵晚然眼眸一闪,凑到赵晚晴耳边低声说:“你别闹了!你忘了红英了吗?若是,你现在快去找红英,她那里还有夏半黎给得一瓶支疤膏,生肌止痛,不留疤痕。”
“啊,对了!”赵晚晴瞬间清醒过来,两眼发着精亮,再也不顾与赵晚然算帐了,一连声的向着冯婆子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