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小翠,就让为夫喂你一回。你若是不吃,我就一直端着不放下来。”赵元隽手拿着小勺,也不怕辛苦,他真就是准备一直这么端着不放下了。
七夫人脸带娇羞,薄薄的嗔了了一眼,一脸拗不过他的表情,两颊飞红,张开口把他送到嘴角那一勺子粥含入口中咽下去,拿着丝帕掩着嘴,又是白了一眼赵元隽说:“哪有你这样作爹的?这女儿都快出嫁了,不给女儿身传身教做个好榜样,净是教这些不正经的,真是老不羞!”
“哈哈哈,这有什么?”赵元隽不以为意,还一脸的得意样儿,放下手中的碗,越是看着七夫人脸上的娇羞嗔怨,越是得意,他向着夏半黎笑着说:“半黎,你学会了吧?为父都你的才是正经的夫妻相处之道儿。这女子出了嫁,第一要紧的就是夫妻两个恩恩爱爱,这才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懂了吧。”
“噢,原来是这样呀。爹,半黎,还是似懂非懂呢,要不,你再给半黎演示一遍,半黎,一定瞪大了眼睛虚心求学——”夏半黎拖长了时间,作了一幅好好学生的样子,瞪大了晶亮的睛眸,向着赵元隽和七夫人看过去,那脸上就写着:快点再喂一口吧,我好好学学什么恩恩爱爱!
“呸!你个老不休,瞧瞧,你教的什么?正教的新娘娘,让你教成了小不羞了!”七夫人脸蛋红晕,向着赵元隽轻呸了一口,眼角生情,媚眼如丝。
赵元隽身子骨又是一软,一脸笑意,真就是拿起了那个碗,舀了一勺子粥,向着夏半黎挤眉弄眼的使了个眼色,准备着再好好教一教夏半黎什么是夫妻恩爱。
那一勺子粥刚刚要送到七夫人嘴边,从厅外急匆匆的就进来一个人,走路还是一拐一拐的,来人正是冯婆子,她进了厅,向着赵元隽就拜下去,语气焦急的说:“老爷,大夫人又犯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大小姐急得没办法了,您快去看看吧。”
“放肆!”赵元隽正在兴头上,几日以来,就这一顿饭,他吃的最是舒心愉快,娇妻爱女陪在一侧,其乐融融,连着腿上的伤都给忘了。正在这时,却给这冯婆子这么当头一打断,赵元隽直气得满脸怒色,想也不想顺手就把手中的碗全摔到冯婆子的脸上,这些子下人真是没规矩到家了,就不能让他好好吃一顿饭吗!
“啊——”冯婆子冷不丁迎头给洒了一碗的粥,还砸出额角上一个包,她一声惊呼后,对上赵元隽那一张铁青的脸,忙识相的闭上嘴,暗自叫苦,低下了头,缩成一团。怎么回事?从眼线那里接到信儿,赵元隽被七夫人接到院子里来吃饭,厨上摆菜的也说,他心情不错,没说他正在发火呀?怎么她这才一露头,就撞了个头破血流,真倒霉死了。
不说那一边冯婆子叫着委屈,不明所以,只说赵元隽他也是怒火难消,一拍桌子,怒斥着冯婆子就吼着说:“大夫人生病了,你不去叫大夫,跑到这里来叫我干什么!我是大夫会治病吗!不知道老爷我这还病着呢!”
“老,老爷——”冯婆子给他这一顿吼,真吼的晕头晕脑,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心里直叫苦,她来的时侯,赵晚然就是吩咐她,无论如何都要把赵元隽给请过去,她哪里知道,这一会赵元隽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呀,老爷向来是以文人自居,轻易不发火,这么怒于手色,动于手的时侯还真是少得屈指可数,可就这么巧,偏偏让她给赶上了。
“老爷什么老爷!我还是这府上的老爷吗?我是温雪心的玩偶还是宠物狗!她叫我去,我就走,她叫我走我就走!什么大小姐!她叫你来叫我,我就得去吗?她还有一点作人女儿的孝心,就她娘的大夫人是亲妈,我这个当爹的就是干巴巴!”
噗,夏半黎差一点笑出声来,忙咬着唇,低下头,一眼的笑意,真是服了这个便宜老爹了。文人就是不一样,说一句话都是这么有水准,直接拉高了镇国公府的国民教育水平。干巴巴?哈哈,确是干巴巴呀,赵晚然这个大小姐接下来,要教一教,洗一洗,湿乎乎了。
夏半黎收起眼中的笑意,抬起头,半是恳切,半是劝慰的说:“爹,你别生气了,大小姐想来也是不得己,她一个闺阁中的千金小姐,平时也不过是绣绣花,扑扑蝶,从不理事的,眼看着大夫人突然晕了,她六神五主,自然是第一个想到你了,说到底,爹才是这府里的顶梁柱呀。”
“哼,”赵元隽心火的起稍稍平息了一些,还是满心的不高兴,他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最近这府中,一件事接一件事,直把他逼的喘不过气来,他不过就是想静一静心,忙里偷个闲,享受一下妻女在侧的温馨时光,开开心心吃一顿饭罢了,这要求过份吗!怎么那温雪心就这么多的事,连让他好好吃一顿饭都不成,偏赶上这个时侯又晕了!
她这晕倒,还专门挑时辰的吗?专挑着他刚想喘口气的时侯,她说晕就晕,晕了他这一桌子好菜!
七夫人在一旁默不吭声,听着赵元隽怒斥着冯婆子,她低敛的眼中精光微闪,抬起头来,换上一脸体贴的表情,轻拍着他的背,轻声细语的说:“老爷,你消消气,大夫人这病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她自己也是受苦受罪。到底夫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