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赵元隽这一声交待,刚冲进厅中的几个姨娘,脸上讪讪的,忙应了一声,拉着赵晚然就向着内室里推,三姨娘讨好卖乖的说:“大小姐,你还是听你爹的话,回屋里去休息吧。这里自有老爷处置。”
“谁也不许碰我!”赵晚然一声怒吼,冰冷着一双目光狠瞪了一眼几位姨娘:“你们就不想知道那五百万两银子的下落?”
“什么!”赵雅文第一个扑了上来,抓着她的衣袖,激动的问:“大小姐,你知道那银子上哪去了?那可是我的私房银子,都是让冬梅这个小贱蹄子给我偷了——”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也没动,眯着眼睛打量着着赵晚然。
“哼,姑母,到了这个时侯,你还是老实交待了吧,刚刚夏半黎可也说了,马大人的九司衙门里里,刑具可是不少,”赵晚然冷哼一声,直勾勾的瞪着赵雅文,把她逼得倒退一步:“冬梅今晚上到底为什么在院子里?我可是听说她是为了姑母作宵夜,在院子里采什么荷叶,作荷叶粥,怎么就好端端的给人害了呢?”
赵雅文脸色变了几变,苍促的倒退了几步,眼眸闪动,惊慌的说:“你说这,这话是,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怎么知道!”
“姑母,你还没听清楚吗?对那说话不实的人,九城司里手段可是多着,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啦,十大刑法侍侯着。”
赵晚然胸有成竹,继续向着赵雅文压迫着施压,她是一定要从赵雅文这里先开个口子,由她的口作证夏半黎的罪名。“姑母你白天时就到过库房,晚上派冬梅到那里去,一定是心里有怀疑才会这么安排。从库房通往后门,那个院子是必经之路,冬梅恰好就是经过那个井边,其实,她是不巧看到了有人从库房偷窃财物,所以才给人灭了口了,对不对?”
“我,我,我怎么知道,我不过就是白天和七夫人,半黎进了库房——”赵雅文给吓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如土。
“没错!就是夏半黎!你知道是谁偷了库房对不对?咱们库上向来风平浪静,怎么就偏偏这么巧,半黎刚进了府就给盗窃了库房,而且冬梅遇害的井边上还有夏半黎配带的荷包,你还不快说出来!自然有马大人为你作主。”赵晚然一句句紧逼,言下之意就是向着夏半黎的那里引。
赵雅文吓得机伶伶的打了个颤,对着赵晚然那毒辣的目光,心头直发冷,她也不是傻的,到了这一刻,她也是看清楚了,只怕这冬梅真就是遇上了,才给人灭了口的,下毒手的就是赵晚然。
“就是呀,姑母,”夏半黎瞧了一眼赵晚然,抬起眸来接了一句:“冬梅到底是上院子里干什么去了?你再不说清楚,马大人可要带着你回衙门打板子了。你这身上还带着伤,可是不能再受得板子了。噢,对了,”
夏半黎疑惑的,向着马一行看过去,满眼担心的说:“我听说,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大人,我姑母是一品浩命夫人,她也会给打板子吗?”
“赵夫人是一品大学士夫人,身上有一品浩命,自然不会对夫人无礼用刑。”马一行皱着眉头解释说,目光一沉,在赵晚然与夏半黎身上转了转。官司怎么审是一回事,公不公正是另一回事,可这心里是一定要弄明白了。
赵晚然这句句都是在把夏半黎逼向死路,这一点,他倒是看清楚了,可这夏半黎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还处处帮着赵晚然,向着那死路上跳呢?她这句句可都是在自掘坟墓,而且还是高唱着凯歌,热血赴死?这丫头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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