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花问柳,真是白亏了他这个名字。可是他真是个不问世事的风流王爷吗?夏半黎冷眸一凝,只怕这传闻还真是有误了。
“老七,这一位女子是谁?她吹的笛子可是有点意思,我听着顺耳,送给我怎么样?”六王爷风流的目光一转,肆意的放在夏半黎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似是品评她的价值。
夏半黎还真是觉着自己就是个待价而沽的货物了,她放下手中的横笛,挑了挑眉,冷着声音说了一句:“小女夏半黎,出身扬州梨园,四岁学戏,八岁登台,十四岁认了镇国公府的私生女,自毁了一张脸,十八岁站在月下吹笛,听着你开价。王爷,你觉着我值多少钱?”
“哈哈哈——”简太清一声长笑,直笑得惊起了水中夜栖的几只水鸟振翅飞起,划过长空。他似笑非笑,横了一眼夏半黎,意有所指的说:“半黎,我这个六哥,可是说送,不是说买。你这毛遂自荐是不是早了些?”
“王爷,”夏半黎抬了抬手臂,似是无意间的露出手腕上那一只九凤玉镯,回看了一眼窗下的六王爷,淡淡一笑,拂过耳际的碎发,说:“送,他不敢收。还是待价而沽吧,起码给王爷换上一壶酒,二碟小菜,你今夜里不寂寞,我也有钱拿不算白来一趟青楼。”
“唉,半黎,你这可是钻进钱眼里去了,连自己都给卖了。”简太清叹息着摇了摇头。
“哼,这世上什么不能卖?只要有了钱,我能让活人作鬼,死人喘气。”夏半黎冷哼一声,淡淡的瞟了一眼简太清。到了这一刻,她算是算明白,这家伙打得什么主意了。他喝的哪里是酒,是算盘珠子,真是把自家兄弟都给算计进来了。
六王爷眼一沉,打量着夏半黎,沉吟不定:“老七,你这栋乐伶阁是流伶的陪嫁,连我个当哥哥的都不准进,你倒是让个戏子登堂入室了。”这个女人就是夏半黎?六王爷阴沉不定的看着她,闻名胜似见面,早就听闻镇国公府认了一个戏子女儿,原来就是她。眼前的夏半黎面上带着面纱遮面,看来传言不假,她连容貌都敢毁了吧。哼,还真是绝心绝性的毒呀,跟那个七哥真是天生一对!
陪嫁?夏半黎垂下眼睫,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简太清,他真的是娶了妻了?这座楼阁是他妻子的陪嫁?那么,他刚刚为什么会那么大方送给她,一丝犹豫迟疑都没有?到底是为了什么?简太清,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越是接近他,越是让他这一身冰一样的谜团给冻住脚,越靠近他一寸,身上就被冻成冰块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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