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门口一站,微笑着说:“二位世伯请慢一步,听我说一句。”
“说吧,你还有什么事?”张一非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本以为她是个不错的,想不到也是个包藏祸心的,居然与张济怀那小人是一丘之貉,鼠蛇一窝。
“张世伯,薛世伯,你们若是要走很容易。可是六妹年纪还小,这筋骨不是别的地方,伤到了会损及一生,请二位看在六妹妹的份上,是否可以留下来?”
张一非与薛存义脚步一顿,互看了一眼,目光中同时都是闪过不忍,夏半黎说得不错,要走很容易,可是留下来,医治那个小女孩就是很难,作为一名医者,他们现在走了,是自己清高罢了,不屑与小人为谋罢了,可那小女孩怎么办?为了最无辜的六小姐,他们自当留下尽微薄之力才对。
“罢罢罢!老夫今日就愧对苍天一回!”
张一非苍凉的声音悲愤的说,转过头,把医箱放地上重重一放,转过头来,背过身子看向窗外,两只手颤抖着,显示着此刻,他极为复杂的心绪。
薛存义也是叹了一口气,把医箱放下,在太医院这么多年,也见惯了风风雨雨,总有不得己的时侯,可是,今天,他却是真的良心难安了,他默默的拍了一拍张一非的肩头算作安慰。
张一非摇了摇头,恨恨的说,怒瞪着张济怀:“张济怀,你手中沾着小女孩的血,晚上作梦能睡得安心吗!”
张济怀神色变了几变,终究归于平静,看也不看向他一眼。夏半黎冷眼相看,张一非还是太善良了,有良知与无良知的区别就是狼心狗肺呀,这种事他都能作出来,还说他作梦安不安心干嘛,张济怀有什么梦,畜生睡得比人香。
张一非甩开前袖,独自在那里生着闷气,胸前一起一伏,夏半黎一挑眉,看了一眼屋里各色的脸色,淡淡说:“即然都没有异议了,那就开始动手吧。七夫人,请把六小姐放置在侧屋里吧。”
七夫人低垂着头,脸色苍白,咬着牙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摇摇欲坠,身形一晃,柳妈忙上前扶住她。七夫人手的摆,坚定的推开她,身子站得笑直,眼中一丝温度也没有:“好,柳妈,你去把六儿接过来。”
柳妈张了张口,眼眶一红,低下头,紧紧的交握着双手,应了一声:“是。”
屋里一片寂静,七夫人像是游魂一样,赤白的目光在李济怀、赵晚然脸上一一扫过,这一眼太过凌厉,就是赵晚然这心冷的人也不由的背后出了一层寒气,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七夫人冷冷一笑,转过头,向着侧屋里走去来,一步一个脚印,无声无息中更让人感觉到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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