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勉强呀!她想听不出来都不行。夏半黎挑了挑眉:“我是不好看,七王爷倒真是好看了!王爷慧眼识人,我不过就是个清秀佳人罢了,能引得这见多识多,喜爱美女的齐大公子在这大街上化身恶霸调戏?我这没见面世面的人也知道,哪一个恶霸出门调戏良家妇女都是带着刁奴助兴,倒是第一次看到,带着个自个儿穿得像相亲的妹妹,出来寻花问柳的。”
“哈哈哈,”简太清一声长笑,眉眼发亮,奕奕生辉,玩味的看着她说:
“半黎儿,郑容容的那些手段的心思,我一清二楚,你也一清二楚,何必说白了呢,这种事,说得好就是情趣了。郑少齐名列京城四公子之一,不过是风流公子的名声,对男子而言却是无妨,年少风流罢了。你何必耽耽于怀,抓着不放,这可是小心眼了。”
“我就是小心眼,不行吗!”夏半黎竖起一道眉,没好气的瞪向着他:“王爷要是看不上我的小心眼,又俗气的样子,自可以去找别人去。咱们就此一别,后会无期!请了!”
夏半黎说完了这一句话,又是一个九度的转身,理也不理简太清,大步的向前走,冷哼了一声,这男人全都一样儿,见色心喜,郑容容美色当前,他自然是对其他什么事都视而不见了,她可是险些被轻薄了呢,这闷亏,她夏半黎两辈子加起来,也绝没那容人之量。
等一等!夏半黎走出十几步去,脚步一顿,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不对!简太清又在算计她!
她腾得回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招摇笑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简太清,咬了咬唇,她一步步又走了回来:“你是有意的对不对!刚刚你,你——你全是有意的对不对?”
“咦,半黎儿,你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我哪是又是有意的了?”简太清故作诧异。
“简太清,你不只是自以为是,你还水仙不开花,装得哪门子蒜!”夏半黎冷哼一声,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极了蝴蝶飞舞,遮掩在睫毛下的目光冰冷凌厉:
“你是有意引起郑容容的误会?让她把我刚刚的行为,当成是与她争风吃醋,从而认定了我是她的对手,对不对?”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能苟同了。半黎儿,你吃醋了吗?”简太清又是一笑,侧了侧身,温润的脸上,洒着阳水我照耀,长而密的眼睫毛比女子的还引人注目,黑葡萄的眼珠似笑非笑,美如冠玉的脸,钟灵若仙,勾人!真是勾人!就那么站着时间都像停止了,只为他颠倒众生。
夏半黎恨恨的瞪着他,好,很好,这一步棋就当她认了输,被这老狐狸给算计了,下一次,他别想又拿着她去当拦箭牌!“王爷,你这么招风引蝶,处处留香,早晚是会引来蜜蜂的!半黎,身微薄轻,又是待嫁之身,这名声还是要的。望王爷好自为之。”
简太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在街上一转,几步闪到街角的角落里,把她困在墙角里,漆黑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干什么?!”夏半黎恚怒的瞪着他,刚刚说到声誉,这混蛋就作出这么出格的事!
简太清扣住她的胳膊,不让她挣脱,手中的簪子一扬,亮晶晶的眉眼紧紧盯着她:“知道为何女子会盘发吗?”
“滚开!我不必知道,就算想知道,也不用你来教,我有楚屠苏。你还不放开我,又想变咸猪手吗?”夏半黎冷着眼瞪着他,手中的金针闪过一道金光。
简太清手疾如电,迅速己把她指间的金针连同她的手压在微冷的墙面上:“半黎儿,不是每一次你的金针都有用,你怎么就这么倔,说话不爱痛快,却总爱口是心非——”
夏半黎一眨不眨的直着他,一点点的冷下了眼:“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这样算是说话痛快,心口如一了吗?”
“呵呵,”简太清又是一声轻笑,向着她一靠,贴在她耳际低哑感性的声音说:“你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只怕,等你青丝绾正时,却看君怀她娇笑——”
简太清幽幽一叹,眼中一道得复杂的无奈与忧伤,手中的簪子插入她的发间:“有些人,一旦错过,就追不回来,本王不愿错过罢了,也不愿你错过。”
“王爷,大可放心,我不会错过我命中注定的人,更加不会是王爷你要错过的那个人。你老眼若不花就瞪大了眼,我从来就不是站在你的灯火阑珊处的那一个人。对半黎来说,你与那齐大公子一个样,有一句俗话就是说,齐大非偶。王爷该明白我的意思——”
夏半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他:“半黎送给王爷最真心的一句话就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调戏,就是耍流氓。王爷在半黎的眼中,就是个这么个形象,若是你不想在天下女子心中都落个耍流氓的名声,就等你登上那个位置吧,自有后宫三千佳丽盼着着你去调戏。”
她别过头,冷着眼敛,向着街角外走去。这个狐狸王爷,时真时假,她真是看不懂!他刚刚眼中一那道无奈悲伤,她都要以为是真的了……
简太清揉了揉手臂,向后靠着墙,摇头一笑,眉眼间全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