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简太清薄薄的抱怨着了夏半黎一句。
“王爷,这可怪不得我,邬总管对阁老忠心耿耿,又怕我这手上还沾着那个什么孔呀,雀呀,什么胆的,坚持要自己去取,所以喽——”夏半黎摊开二只手,嘴边还有笑。
邬大总管取鸡屎的场面,那可一绝呢,奉着一只碗,捂着鼻子,满脸屎色的站在鸡窝下面,呵呵,有趣极了,她指着邬总管对着简太清说:“你瞧他那臭脸,把这鸡都吓得尿了裤子,屎尿齐流,这也不能怪我呀。”
“哇——”温阁老听得眼睛直冒金星,没忍住又是一通的酸水直向上冒,全吐到了地上,手一挥,把那一碗的鸡屎尿全都挥在地上,脸色铁青。
这一刻里,饭厅里,鸡味,酸水味,腐臭味,各种的味道交杂着,闻之色变。
简太清面色如常,看了一眼面无人色,形容青白的温阁老,挑着眉梢含笑向着夏半黎低语了一句:“你把得罪了温阁老,以后可没好日子过了。”
人生就一地鸡屎,温阁老这是提前悟出人生真谛,吐下鸡屎,立地成佛,他离得道超渡不远了。呵呵,报复吗?她夏半黎都敢对他下毒,还怕这温鸡屎报复不成。
夏半黎瞟了一眼简太清,回了一句:“不让我有好日子过,他就连日子也别过了!今天我能让他吃屎,明天就能送他见佛,我还怕了他不成。”
简太清忍不住又是一笑,眉梢间都是笑意,眉眼俱笑,又说:“你呀,就是这么倔,把事作绝了,撕破了脸,对你半分好处都没有。”
“我不是你,本来就不指望从他这得到好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挖他祖坟!”夏半黎白了简太清一眼,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贤良的女子,更不是倾国倾城的女子,什么三从四德的女子,从来就不是她要做的。
女子贤良就是屁,女人不狠怎么活得精彩,这一世,她想要的都会用双手去争取,绝不求人,一根金针挑起她一世的繁华盛世。
“你就是这张牙尖嘴毒了,唉,本王果真失了管教,呵呵,本王也就是被你这毒芯给蛊惑了。”简太清似笑非笑,摇了摇头,风姿翩翩,温润如玉的脸上,微微的笑意,似有情,似无情。
夏半黎加理他都懒得理了,别开头,不去看他那颠倒众生的风采。又来了!他就是这样,总是无时无刻都用他那祸水男色骗人,简太清就是个大祸害,都说女子倾国倾城,他这男色也足以祸国殃民了。
温阁老给气得一阵又一阵干呕,到了最后一刻,他连呕也呕不出来了,扶着桌子站都站不稳,强忍着恶心,指着另一盘说:“那又是什么鬼东西!”
恶心就恶心到底吧,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刚刚到底还吃了进去什么,全吐出来也混身难受。
夏半黎张了张口,还未来及进说,温若水己经走了回来,先是捂着鼻子,大发娇嗔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屋里这是什么味呀!臭死了!”
温阁老脸一沉,阴沉的瞪了她一眼,养这个庶女有什么!又蠢又笨又贪图富贵,除了犯花痴她还会什么!
温若水却是压根都没看到他的异样,一脸开心坐回桌子边,一把揭开盅,心花怒放的就准备享用她的美容大餐。
下一刻,形势又是一变,温若水一声尖叫,花容失色,跳了起来,椅子一倒,她吓得摊倒在地下,直指着眼前那一盘,哆哆嗦嗦地说:“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碟子里不是她以为的孔雀肉与血,而是三只灰乎乎像是长着翅膀的老鼠一样,看着惊恐极了,其中一只像是在打开盅盖的瞬间,恢复了神智,一振翅膀,扑腾着向着高分贝的尖锐声音,振翅而走,赤红的绿豆大的双目,呲着牙向着温若水扑过来。
“啊啊——救命呀——”温若水吓得脸部扭曲,连混带爬的就向着夏半黎一扑,手脚利索的拉过夏半黎在身前一挡,惊惧的看着那只会飞的老鼠,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呀。
那飞物向着夏半黎扑过来,张着口,细小的得牙就咬向夏半黎的肩膀,简太清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茶杯打向它,拉着夏半黎身形一转,刚刚避过了它凌空这一扑。
本是站在夏半黎身后的温若水又是一惊,尖叫着连连后退:“别咬我!别咬我!”那怪物一击不中,凌空一叫,飞悬了一圈,又是向着温若水扑击过来,就好似是认准了她一样。
动物有一种习性,初生时看到第一眼的,就会认成是母亲,相对的,面临死亡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会认准了是死敌。这只怪物刚刚从那个盅里放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温若水,本能的就是把她当成死敌了。
“救我,救我!”
温若水吓得双是一声惊叫,胡乱的挥着双手,手中的尖指甲乱抓着,邬远才见势危急,忙上前一步,他离得远,己是来不及去救,他眼中一道狠厉,拉过离得他最近的夏半黎,向着温若水就推了过去。
夏半黎眼中一冷,手中的金针飞快闪出,直刺入他的手臂上,敢拿她当挡箭牌,她就废了他这一只爪子!
邬远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