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隽暖心的看着她,叹口气说:“你这孩子,就是个孝顺的。你不必担心,回来这一路,你也累了饿了,先去吃饭,休息一下,那时夫人也回来了,你再来探病也一样。”
夏半黎眼眸一转,瞟了一眼那扇微微颤动的门,呵呵,那温雪心母女气坏了吧,瞧这门颤得,可见这病得可是不轻呀,那她就更得留在这里等着给她看病了。
“我没事的,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就在这院子里随便吃点,等着大夫人回来。大夫人为了温老夫人的病体,托着病身去探病,这是‘孝母’,那我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去吃喝,不讲‘敬长’。就这样吧,那也是镇国公府重视嫡妻的佳话。”
夏半黎说完之后,给七夫人使了个眼色过去。
七夫人立时就明白过来,忙拉着赵照奇上前一步,笑着说:“即然这样,就让照奇也在这里守着吧,嫡母有病,儿女侍奉左右是应该的。我去准备些吃食,就在这院子里摆上,给两个孩子吃就行了。”
赵东泰看了看七夫人,沉吟了片刻,夏半黎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温雪心带病回去侍母疾,他们安心去用饭,不管不顾也不合适,传出去,对镇国公府的名声也是不好。
赵东泰点了点头,说:“好,那就在这院子里摆上一桌吧,都是一家人,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吃着,等着大夫人回来。”
转过头,他对着赵庆余说:“你领着大夫去侧厅先吃席,等着大夫人回来,再过来给她看病。”
“是,老爷!”赵庆余点点头,带着他身后的大夫,客气的向着前院引领。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小厮立刻就忙了起来,摆桌子,收拾椅子,来来去去忙个不停。
院门后的,温雪心差点气得跳出去大骂夏半黎一顿,硬是让赵晚然给拉住了,“娘,忍住!你要忍住。”
“这还怎么忍!这小贱蹄子明显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在这里等着抓我的把柄!”
“不用着急,我有办法!”赵晚然拉着温雪心,与她换了个位置,站到了门后最外侧,悄悄的探出头来。
院中人人忙碌着,没有人向这边看,赵晚然心头又是一定,她缩回头来,对着温雪心说:“晚晴,一会我大声叫一声,外面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一定慌乱,跑到前院外面去外,到时你就扶着娘走出去。然后,我们就装成刚刚回府,然后娘体力不支晕倒的样子,咱们就出去了。”
“好。”赵晚晴正好了里面呆着气闷了,听到她这一个主意立刻就叫好,一只手扶住了温雪心的手臂,准备着随时从门后面冲出去。
赵晚晴深吸一口气,正要尖叫一声,把所有人都引开。突然间,近在咫尺响起了一道声音:
“照奇,你看过父亲射箭没有——?”
赵晚然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硬生生的憋了满面通红,她身体本来就是纸糊的,这一口气吸得太足了,又一下全憋住,脑中立时一阵缺氧,身子晃了晃,差一点她先晕在那了。
赵晚然忙扶着大门,把胸口的气慢慢的吐出来,又听到外面赵照奇惊喜欢愉的声音:“姐姐,父亲还会射箭吗?我从来没见过,姐姐见过了吗?”
两道声音离近门这么近,近到赵晚然喘气大点都会被听到,赵晚然屏住呼吸,眼中双是一怒,这个夏半黎真是个祸害!她好端端的把赵照奇引到这大门前干什么?现在她什么计划也作不了了,只能一动不动的在这里憋屈着。
门外的夏半黎笑眯着眼,习惯一样的摸了摸赵照奇的头,微笑丰说:“哈哈,你不知道吧,刚刚父亲可是在这里表演了一出棍棒打土豆的绝技呢,你看这一地的土豆都是他打的,中间还隔姑母呢,个个都命中到这扇门上,历害吧。”
说完这一句,夏半黎的目光在门上转了转,敛眉一笑,有一句俗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最安全的地方也会有危险。
赵晚然三人藏在这么个危险的地方,也就意味着全身而退,也不可不可能的。只要赵晚然想办法制造出个混乱,她们再从容的从大门后面出来就行了。
呵呵,夏半黎一笑,她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呢?花了一百万两黄金,回府来罚站上一晚上,这也是应该的吧,她这就算是给她们个小教训了。
赵照奇从地上捡起一个土豆,一脸兴奋的说:“这是真的吗?啊,我回来晚了没看到,太可惜了——!我也好想看父亲棍打土豆!”
夏半黎从他手上拿过那颗土豆,凌空抛了两抛,笑吟吟地说:“呵呵,照奇你出府时,有没有在大街上看到过,有武术高手表演飞刀绝技的?”
“没有,我每日里都有功课,很少出过府,但是我听教我箭术的周师傅说过,飞刀射靶又惊险又刺激,那是正要有一个好技术和心理素质。”赵照奇摇了摇头,眼中更加兴奋了。
“就是这样呢!可惜你错过了,父亲棍打土豆的那一幕,威风霸气,比那飞刀绝技还要尺险刺激。”
夏半黎拿话勾着赵照奇,他虽说是十三岁了,可赵东泰的要求极严,布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