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整理一下,在院子里布置祭坛,再点上一柱香,呵呵,我今要遥拜明月祈福。”
如意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仍是应了一声,出了门,忙活去了。
夏半黎冷笑一声,抬起头来看着窗外那一轮明月,古诗说,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今夜,这梨香院中,可是寂寞不了了,梨花满地迎客进!
赵元隽赶到佛堂门外时,佛堂外己是聚了十几多个,人手一只火把,把佛堂照得极为火亮,一片肃穆,没有一点声响,脸上却是真跟见了鬼一样,古里古怪,从佛堂里传出一阵阵的压抑的凄厉叫声。
赵元隽板又是皱紧了眉,脸色更是一黑,大步进了佛堂的门,正好看到大夫人温雪心抱着两条胳膊,像是见了鬼一样,满屋里乱窜,两眼无神,衣衫不整,大喊大叫着:
“鬼——!有鬼——!冤鬼来了——!”
“你在干什么?!”赵元隽一声怒喝叫住她。她这个样子,口口声声喊着鬼,才真是成了鬼了呢!像什么样子呀!
堂堂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正二品大官的嫡妻,却在这里高叫着冤鬼,哼,传出去了,人家还以为这镇国公府造了多大的孽,才出了这桩事呢。
赵元隽正看到赵东泰还在里屋,他忙走进去,向着赵东泰行了一礼:“爹,这种小事,打挠到你休息了!”
“小事?你还敢说这是小事!镇国公府佛堂里都闹鬼了这能是小事吗?明日里,全朝廷都要传出来,我们镇国公府多行不义,杀巷太重,遭了阴私报应!你还敢说这是小事!”
“爷,儿子说错了话,是儿子不好!”赵元隽脸带羞愧,行了一礼。
“哼!这事件就交给你了,你的媳妇,你自己来问个明白!到底她是疯了!还是真作了亏心事,遭了报应!”
赵东泰恨恨的一捶桌子,满面怒容,看一眼还在乱跑着,高喊着“冤鬼索命——!鬼——!有鬼呀——!”的温雪心,心头怒火更盛。
要不是看在昭奇的面子上,他现在就想把这个不省心的儿媳妇关起来,不让她再出来丢人现眼!
这到底是像什么样子!来拜个佛,还能遭了报应,真是说她多行不义,还是说他镇国公府冤鬼缠。
今儿己是发生了如意这一件打人重伤的事儿,她还不知道息事宁人,低调行事,还在这里鬼哭狼嚎的,真是个没轻没重的蠢妇!
“她这是像什么样子!还不快把她拉住!”
“祖父、父亲,娘亲,她是吓到了。”
赵晚然上前一步,匆匆的回复,平静温婉的脸上也呈现出焦急,一边回着赵元隽的话,一边不停的回头看着温雪心。
今天她一赶来时,温雪心己是这个样子,好似是被鬼上身一样,完完全全给吓住了,六亲不认,只会满屋子乱跑,叫着冤鬼来了。
不对!这事有蹊跷!
赵晚然低敛着眼眉,心中快带转着心思,娘亲这明显就是被人吓到了,今晚的事,这么多人看到了,不管怎么样,她也是落人口实了,难道不会传出冤魂报应这种话。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事推出去!
赵晚然不动声色,给了赵晚晴一个眼色,赵晚晴接过眼色,微微点了点头,向着门边的二个婆子使了个眼色,阻住温雪心的路。
赵晚晴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温雪心,放声大哭:“娘,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人暗害了你?你怎么连女儿也不认识了?”
她愤怒的瞪着那二个看门的婆子说:“你们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给娘亲下了巫咒了,不然她怎么会突然间失了神智!快说!是谁在害我娘!”
那两个婆子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连连下跪说:“二小姐,夫人被下了咒,这是有人要害夫人呀——!”
“你说什么?”赵元隽皱紧了眉头,目光闪过一道凌厉,一步走上前,站在两个婆子面前,满面怒火,吼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晚然与晚晴互相对视一点,彼此互换了个眼神,默默的低下头低泣着,晚晴拿着手帕子不停的擦拭眼泪,拉着赵元隽的衣袖,向着赵元隽撒着娇说:
“爷,你可要为娘和女儿们作主呀,这一定是有人串通一气,要害了娘和女儿还有弟弟,她们这是要把持我们镇国公府,不安好心呢!”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赵元隽身后的七姨,若有所指的样子,“哇”地一声哭出声,又低下了头。
赵元隽心中还有疑惑,瞧了一眼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就跟着,脑子里转了转,对这个女儿,他向来是信任有加,又是喜欢的疼入心里的,加上赵晚晴话里话外,还提到了他唯一的嫡子赵照奇。
赵元隽心里倒真是起了疑惑,温雪心这一天下来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发了疯了?难道真有魔镇巫蛊之说?
七姨娘心里一紧,暗骂着赵晚晴与赵晚然心机深,这就是想把她拖入这个局里,什么叫串通一气?那不就是一举把她和夏半黎拉成了堆,说她们两人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