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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复仇(1 / 1)

夜幕降临,浓黑的夜色笼罩着扬州城,不同于城内的灯火通明和城外官道上的安详寂静,乱葬岗上的死寂正被一阵阵乌鸦的叫声打破。乌鸦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食物”,可是每当有“新货”到来,它们还是忍不住要比平时更呱噪一些。

乱葬岗旁边的破庙里,夏半黎背靠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哥哥夏尧琪,用袖子擦拭着满脸的血污。这血是夏半黎的还是谁的,她已经分不清了。

对,她是分不清的,因为她不是原来那个孤苦无依的夏半黎。她来自现代,是百年医密世家的唯一传人,一夕间意外重生,为那个可怜虫一样的夏半黎换了“芯”。她舒了口气,趁着深夜死寂梳理着属于夏半黎的记忆。

夏半黎容身的庆云戏班在这扬州城里也算是颇有名气,夏半黎入戏班七年,没有哪天不是在黄莲汁里泡着,在烈火烹油里苦着。

就在昨儿里,也就是夏半黎十五生辰的前一日,她听从赵班主吩咐去买几两酒,在酒楼门前,饿得头晕眼花的她脚步虚浮,一下子撞在了一位锦衣华服的妇人身上。

那妇人挑艳红的丹寇指,一耳光就甩到她脸上,她手中的酒瓶子碎了一地,她正落在碎瓷片上,胳膊上扎出一道血口子,那妇人身边的婆子随即恶狠狠地对她又踢又踹,骂骂咧咧的呵斥。

夏半黎生性怕事,又体弱无力,只能眼含着泪花缩着身子由人打骂。那妇人的拳脚每落下一次,她模糊的视线里的一切都会随之颤动。在离她不远的街边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一位俊美的公子坐在车上,一身雪白的衣衫镶着金丝滚边,飘然若仙,只是那目光极冷,俾睨众生,他只那么轻飘飘的望了她一瞬,仿佛她只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

夏半黎被被打得头破血流,一身伤痕,等那贵妇人走了,才抽泣着爬起身,用尽全身力气连滚带爬地往戏园里返。那辆马车,也在那时缓缓的驶过她身边,那男子冷冽的目光略过她,寒光掠影,稍纵即逝,马车扬起的尘土都比她要起眼得多。

戏园赵班主见她空手回来,又说她偷懒回来得迟,不由分说抄起了板子,生生一顿毒打,过去的夏半黎就此断气。

也许是死时心又不甘,如今的半黎才得以重生。半黎黑亮的眼睛在这夜里闪着似冰的寒光,仔细地翻查脑中的记忆,那时绝不是她撞上那妇人,而是那妇人有意的撞着了她,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就更是奇了,一个小戏子哪里值得显贵人家的夫人亲自下此狠手?

除非,哼,半黎冷笑一声,眼中闪着算计,一个戏子不值得任何人谋害,可这当朝镇国公府的庶出小姐,就不一样了!

这世上,只有害死了她们母女的那个女人,才会知道她的身世,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先是毒死了她娘,再把她卖到戏班子受尽苦楚,最后再用这种下作手段,借刀杀人,弄死了她。

那个她该叫一声嫡母的女人,手上倒是不沾一滴血,一副菩萨貌,一颗毒蛇心,真不愧是镇国公府的当家夫人,这手段,这心计,这耐心。

她都想用手中的针,扎下去看看,流出来的是殷红的血,还是七步蛇的毒液。

还有那个倚车冷漠的男人是谁?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可惜了那一肚子男盗女娼!眼看着弱女受欺,还是一副看戏的姿态,哼,看戏还要收门票呢,他又算是哪个鸟?

从有意识那一瞬间起,上一世的记忆渐渐在脑海中模糊,替换出来的就是这一世的悲苦,就似是水乳交融一般,分不出哪一部分记忆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哪一部分是十五岁半黎的,那些子凄痛,仿似都是自己血中红、肉中骨,该该就是自己个走过来的人生路。

只是,她心底里却是明白的,前十五年的半黎己是死在板子下了,活下来的半黎己是换了个芯儿,再不会忍气吞生的活下去,以着另一种坚定面对未来的人生。

与她背靠着背的大哥夏尧琪,均匀的吐着气,温暖的背传递着温热,没有啥心事的睡了过去,半黎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还在燃着的枯柴,从窗棂里抽出来的木条不少,烧到天亮也不成问题,明天起将是全新的一天,半黎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这人生就是这心电图,玩得就是激荡起伏,一马平川的就是挂了。

捏紧了手中的绣花针,她夏半黎不会刺绣,只会用这一身密术,刺出这一世的盛世锦绣,火树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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