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唾弃和懊恼过后,黑曜石又忍不住走向他,“起来,去床上睡。”
墨尧炻在地板上打了个滚,翻身,没理会他,知道他现在意识不清,黑曜石也没指望他能听清楚他说什么,他一向是行动派,立即拽着他一只手抗在肩膀上,一路拖着他进了房间,丢到床上去。
墨尧炻撞到床上木桩,腿上伤口一阵刺痛,他闷哼一声,卷缩在床上抱着腿,如困兽在自舔舐伤口,给人一种掘强得令人止不住心痛的感觉,黑曜石大步走过去,卷起他的长裤腿,这才看见腿上有一个明显还未好全的枪伤,难怪他刚刚走路不稳,他当他醉得不清醒,如今看来,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伤吧。
这伤,是苏溱沅伤的吧!
他很自然就联想起了东方律说的话,他们之所以能够从苏溱沅手下逃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墨尧炻的帮助,他想救顾惜橙,不惜背叛苏溱沅被他所伤?
这还真是因果!
他想杀他,那他也要杀他,这也是因果。
五指张开,紧捏着无还手之力的墨尧炻脖子,他呼吸瞬间不稳,黑曜石的眸色暗涌,面色沉冷,逐渐加大手指力气,他似乎是真的想要掐死他,气氛诡谲,他冷静地看着他脸颊涨紫的摸样,无法呼吸令他五官扭曲,他清楚,只要再加大一分力气,他必死无疑,可这分力气却似有千斤重一般,他使不出,也下不去手。
松开手,获得救赎的墨尧炻如被捞上岸无法呼吸差点枯竭而死的鱼儿一样回归大海,拼命的喘息着,酒醉令他迷糊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刚刚差点就死了。
黑曜石目光沉冷地看着他脸上渐渐恢复常色,才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房间。
因为心理钟,第二天早上墨尧炻很早就醒了。
一醒来,他就感觉到喉咙处传来一阵阵地刺痛,尤其是吞咽的时候,不太清醒的怀视了眼前一圈,等明白过来什么情况后,他反射性低头检查自身,衣衫虽然凌乱不堪,但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他安心下来。
房间内就有落地镜,他走到落地镜面前,不意外看到脖子上的掐紫痕迹,能留下这么深的痕迹,可见他昨晚用了多大力气,墨尧炻伸手轻轻抚摸过那些痕迹,很好奇,他到最后为何又手下留情了呢?
他原以为他懂这个人,如令看来,却是一点也不懂的。
反正,一早就注定了是敌人,懂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呢?
墨尧炻扯唇,穿戴整齐,留下一个录音器,轻手轻脚出了门,他是害怕与黑曜石正面碰面的,尤其是这个时候,莫名得害怕着,好在,他似乎睡得很熟,屋子内很安静,墨尧炻悄悄走了。
一夜未眠地黑曜石才从书房走出,轻车熟路地进了他房间,看到床上的录音机,拿起来,站到窗口处听。
墨尧炻的声音平静地从录音机里面缓缓流出。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似是看破一切,下了什么决定,要做什么决心一般,平静地只是在讲诉着一个故事。
意味结束。
他说:“黑曜石,苏溱沅交给我的任务只是拿下“鸿途”。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要故意接近你。我们认识,只是因为一个巧合,再加上秉性相投,自然而然成为了朋友,只是这样。我也是真心拿你们当朋友的。如果你不强大黑手党,不在美国搞垄断,我们任旧是朋友。树大招风,我早就猜到会出事,我劝过你,可是你不听。苏溱沅很早就想霸占美国这块地界,他不可能容得下你,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命令我杀你,他对我有恩,连我的命都是他给的,纵使我不想伤害你,也不得不听他的。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未故意接近你们,也是真心拿你们当朋友,但是,如果苏溱沅让我杀了你们,我一定会照做。因为这是我欠他的。你虽然没有问过我什么,但是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来告诉你一切,顺便给这一切,做个了断。1955年的红酒很好喝,但或许,我们都不该喝下那一杯红酒,不该,一笑泯恩仇,成为朋友。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了。既然从一开始就是错,那就从错误的地点结束,再见,我们不是朋友,而是敌人,都不要再留情了,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墨尧炻刚取代“鸿途”的时候。
上赶着巴结他的人多不胜数,那时,正好要到美国谈生意,知道他爱女色,对方查费苦心的把生意地点订在了XX夜总会,巧的是,黑曜石那天正好来XX清理门户,墨尧炻刚点了一杯55年的红酒,还没来得及尝就被人一枪给崩掉了,开枪之人正是黑曜石,墨尧炻刚上位,还以为他是从哪冒出来的挑战者,立即拔枪反击,两人都是枪法一绝的人,互不相让,一样强大的气势,一样霸气无比,周围人在他们猛烈的攻势下,一声不敢哼。
那个背叛黑手党的人被他们乱枪打死,两人都没有收手的意思,直到子弹打尽,开始进行肉搏战,三言两语了解下来,黑曜石才知道他开枪攻击他的原因只是为了一瓶红酒,立即让服务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