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在回了云都后,便听从了南辰的话跟踪了楚风。讀蕶蕶尐說網
宣王府虽说不如南王府那般守备森严,但是在府内跟踪宣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凤三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亏本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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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雨回到南王府,见到了一个意外的客人——叶丞相。
这个挂名的父亲,叶疏雨不知道该用什么感情去对待。
叶丞相对着南辰长长的作揖,“辰世子,下官有事禀告。”
南辰见叶丞相穿着布衣,不由笑了,“丞相请说。”
叶疏雨很自觉的起身倒茶,叶丞相忽然握住叶疏雨的手,声音平淡:“陪父亲坐会。”
叶疏雨愣了一下,倒完茶水后点点头,“嗯。”
“其实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叶丞相缓缓吐出,“你的娘亲原本的名字,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来到云都后,便代替了我死去的原配夫人,做了‘容婉’。”
其实这件事,叶疏雨早就知道了,只是此刻从“父亲”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
“相府里的那些嫁妆,是容婉的,她产下阑儿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没过多久就去了,之后你娘在第二日就来了。”叶丞相顿了顿,有些感叹:“我与婉儿相识不过几月,便爱上了她,虽然她只在府中三年,但也是一辈子留在我心里。疏雨,或许你听这些觉得不可思议,但确实如此,爱上一个人,看的不是时间,而是心意。”
这是叶丞相第一次与叶疏雨说这么多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叶丞相又说:
“前些日子,父亲想让你三妹嫁入南王府,是父亲错了,父亲给你赔罪。”
叶疏雨一愣,抿了抿唇:“爹……”
“疏雨,疏雨。”叶丞相听见叶疏雨此刻一如四年前一般的叫他爹,一时间有些恍惚:“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叶丞相从怀里掏出那一支白玉簪,递给叶疏雨:“这是你娘的,如今将它交还与你。”
叶疏雨问道:“不要留着它么?”
叶丞相摇头:“用不着了。”
接着想南辰禀告了关于锦族的一系列事情。
叶疏雨惊讶,“这么说,娘亲是……凤家人?算是凤三的姑姑了?”
叶丞相抿嘴:“这些事情,本应该早些告知于你。”
叶丞相还说了其他的一些事情,比如叶丞相早年的时候,在锦族的势力下做过地方官,而容婉会在丞相府,也完全是因为要依靠叶丞相的力量保护自己。
这些年收集的锦族的消息,也一一告知了南辰。
其中有一件事,叶疏雨和南辰都没有意外——楚歌未死。
还有写杂七杂八的事,叶疏雨都记了下来。之后叶丞相便起身告辞。
叶疏雨沉默:“不如多留一会吧?”想了想觉得不对:“不如我也回去吧?”
叶丞相一愣,慌忙说道:“不必!”而后才缓过来:“疏雨如今还是住在南王府的好,云都太乱,相府护不了你。”
云都太乱?会乱到相府?
凤三快步走进来,见到叶丞相也是愣了愣,“辰世子,查到了!”
南辰目光一顿,点头:“进来吧!”
叶丞相见此,脚步挪了挪,却没有走,“疏雨,今天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时候你是任性了些,也怪爹爹不好,爹爹一直觉得你不是亲生女儿,便未曾管你。如今想来真是惭愧,是爹爹错了。”
“爹,你……”叶疏雨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没事,只是许久不曾见你,见到你就想到你娘,所以多说了些。”瞬间又成了那个叶丞相,他甩甩袖子,对南辰恭敬道:“辰世子,下官告退!”
叶丞相制止了要送他的叶疏雨:“不必送了。”
叶疏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至于在凤三禀告楚风的事情的时候,她也分心了。
“啊?你说啥?”叶疏雨猛然听到凤三喊她的名字,于是问道。
凤三无语,“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凤三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内容,见叶疏雨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说道了一半终于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出声:“叶疏雨,你到底听了没?”
南辰低眸,轻轻问道:“疏雨,怎么?”
叶疏雨想着叶丞相方才总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一个父亲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来和女儿认错,若这也是错误的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但是今日自从叶丞相到来之后,一切就变得非常奇怪,叶疏雨问道:“为什么今日他会来南王府?想将叶菡嫁进府的时候,他都不曾拜访过南王府。”
说罢摇头,“你们继续吧,凤三你刚才说了啥?”
凤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南辰,见南辰点头后才说道:“宣王府内没有我们所设想的东西,我也并没有找到宣王与锦族的资料,不过……倒是一点很奇怪,宣王府似乎没什么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