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那女儿也没干什么大事,就是有一次要杀叶疏雨结果没杀成,自己手骨折了三个月——你问她为什么要杀叶疏雨?
那是因为秦知县的女儿一心要嫁给容公子啊!
容公子是谁?容公子单名,一个辰字。
秦知县当然不知道南辰世子就是那位女儿要死要活非嫁不可的容公子了,于是抹了抹汗,想着这世子不太好应付啊!“世子,下官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最后的房间和酒席!请世子……”
“临安最好的住处是容家。”南辰淡淡打断。
青弦要憋出内伤了。
秦知县一愣——废话他当然知道最好的地方是容家啊,不然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思将女儿嫁入容家,只可惜人家容公子看不上他女儿。
那容家可是真金白银堆起来的地方,天蚕丝做床帐,你说这得有多奢侈?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辰世子点名要住在容家?依容公子那脾气,谁知道会不会答应?
“可是……”秦知县犹豫道:“容家的当家的是容神医,性格孤僻,又古怪,脾气还很暴躁,小人实在不知他会不会愿意让出房子……”
秦知县点头,这话说的好,若是容公子不让,还可以借辰世子之手惩治惩治容公子——谁让你不娶我女儿!
“嗯。”车内的男子听到秦知县对“容辰”的描述后,唇角微微上翘,温润的应了一声,“本世子只是知会你一声,本世子会住在容家。”
秦知县一听,那好啊!若是容公子不让,辰世子可以直接治他的罪了,若是让他娶了自家女儿就更好了!
最好将容公子身边的那个叫叶疏雨的的小丫头也惩治一番,让你三番五次的阻挠我女儿与容公子的终身大事!
不过为何这檀木马车中的人的声音这般熟悉?
叶疏雨淡淡挑开窗边的帐幔,微微探出脑袋,“洗尘宴就免了,秦知县不如好好去看一看大牢,有没有什么不该关押的人物被关着,若是明日世子查出来,你这官可就不保了!”
秦知县一抬头,我擦这不是那个小丫头?
再看了看青弦,这货长的挺像容公子身边的那个小厮啊。
长的挺像。
挺像。
想完就啪的一声跪下了,“辰世子饶命!下官……啊不是……小人,小人给疏雨小姐赔罪了!辰世子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青弦。”南辰淡淡的声音传出来,“走了。”
于是马车擦着秦知县过去。
在旁边的百姓都是看到的听到的,再笨也反应过来了——辰世子居然是容神医?
看向秦知县的眼神都都有点替他担心了——秦知县一生清明,唯一的缺点也就是贪点小财,和听信了一次女儿的话,将叶疏雨关押过大牢。
可是事实证明,叶疏雨是冤枉的。
于是那时候人们看到叶姑娘眼泪鼻涕一把抹了然后往容公子怀里冲过去,接着秦知县的女儿就废了一双手。
这回秦知县不是……惨了……
叶疏雨临走时又探出个头来,“别担心!我很善良的!”
是啊,叶疏雨很善良的……善良……
秦知县一听,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
*
容家并没有因为南辰和叶疏雨走了以后就荒废下来,该做的生意还是做着,该扫的房间还是扫着,叶疏雨撒着欢一下马车就直奔自己的小窝飞去。
——啊!我的床!我爱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经三月不见了!
——啊!我的床!
南辰一进叶疏雨的房间就见她撒欢儿的在床上像猪一般的拱来拱去,突然抬头猛的见到南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停留的这个姿势……
与南辰一同进来的还有一紫衣少年,叶疏雨大惊,“二二二二师兄!”
“嗯!”二师兄心情大好,看着叶疏雨回来啧啧摇头——四年前来的时候,还是多可爱多乖的一小丫头,而现在叶疏雨都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丫头了,不由感叹道:“岁月啊,真是……”
“一把猪饲料!”叶疏雨很自觉的接下去。紫衣少年嘴角抽了抽,转了个身看着一脸平淡丝毫不惊讶的南辰,“大师兄如今回来住几日?”
“不知道。”南辰靠在门栏上优哉游哉。
不错,南辰是大师兄,紫衣少年陆灏是二师兄,叶疏雨是三师妹。
别问我这师门是干啥的,我不知道。
叶疏雨连师父都没见过呢就拜了师了。
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叶疏雨再也不好意思在床上滚来滚去,接收到南辰要杀人的目光后,规规矩矩的下床。南辰呼的一下凑上去,轻轻握住叶疏雨的脚踝。
一手拿着鞋子,叶疏雨一愣。
陆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口中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叶疏雨觉得脚踝处冰冰凉凉的一片,南辰很细心的将鞋子替她穿上,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