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脏,为什么这么脏,她好脏,她真的好脏,我要洗干净一点,我一定可以洗干净一点,我要洗干净……”她一边哭着,一边自言自语,使足了劲的把自己全身搓的红彤彤的,可是发现,却怎么都擦不掉,她擦不掉啊!
沫晓亦无力的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任凭冷水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洒过,她还是不甘心,继续小孩子气的搓着身子,使劲搓着……
“呜呜呜……’’终于,她抱着头痛哭起来,她擦不掉了,这些印记她都擦不掉了,她好脏,现在的她好脏,呜呜呜……
沫晓亦昏昏沉沉的哭着,冷水在她的头上不停的往下洒。程峰跟她提分手了,程峰跟她提分手了,他说,他喜欢上了晴晴,呜呜……她喜欢上了晴晴!
她以前不是要祝福他们的吗?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受?沫晓亦,你个口是心非的坏女人,你干嘛这么难受?你难受什么嘛,你给他打电话,本来也是要说分手的,他说和你说,有什么不一样?沫晓亦,不许难过,不许哭,你要祝福他们,你要祝福他们……
她‘呜呜呜呜’的哭着,心里的痛楚一波接着一波,可是,还是好痛好难受嘛!讨厌的程峰,你干嘛挂那么快的电话,我想说一句祝你幸福,我还没有说祝你幸福!
欧阳子辰,你个王八蛋,你个王八蛋,你干嘛这样对我?我又没骗你,你干嘛这么对我?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你以后是我的大仇人…….
“呜呜呜……”沫晓亦的哭声如同虫鸣声,低低沉沉的,瘦小的身子在浴室的凉水龙头下瑟瑟发抖。奶奶,晓晓想你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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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子辰带着饭回来,没有在房间里发现沫晓亦,那一刹那,他的心底特别恐慌。最初的着急以后,他知道她绝对走不出去,门锁着,窗户也没有开……
看着紧闭的浴室,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流水声,欧阳子辰三步并作两步,打开浴室门。然而,映入眼帘的情景却让他的心狠狠的揪紧起来。
冲上前,冰冷的水洒在身上:“该死!”欧阳子辰低咒一声,抱起沫晓亦,就往外走去。
她的身上冰冷的可怕,欧阳子辰看着她的眼睛里是铺天盖地的愤怒:这个疯女人,在凉水里面泡了多久?
把沫晓亦放在床上,他拿出电话,声音冷凝:“叫张院长到海天别墅来,十分钟,不……五分钟。”
欧阳子辰冷冷的说完,也不管那边的人说什么,果断的挂掉电话。
看着床上女人在昏迷中依旧瑟瑟发抖的唇,转身去浴室里拿出毛巾给她擦拭。接触她的身体时,却发现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的都冷的出奇。
欧阳子辰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深邃,和他发生关系,做他的女人,真的让她这么难以接受吗?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感觉她的身上实在冷的很可怕。看着她发抖的模样,嘴唇发紫,欧阳子辰脱掉自己的衣服,上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真的好冷,全身冰冷!紧紧的抱住她,用他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丫头,你一定要好好的。
沫晓亦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冰窖里,冻的她快死掉了。她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根本睁不开。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别挣扎了,别挣扎了,就这样睡把,就这样睡吧,睡着了,一切就解脱了,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暮然间,欧阳子辰恶魔般的话响了起来:如果你敢死,我不介意让你最在乎的人去陪你,首先就是——程峰!
不,不,不,沫晓亦又开始拼命的摇头,她不要睡,她不能睡,不然程峰会有危险,我不能睡……
沫晓亦拼命的在梦中作着思想斗争,可是她真的好冷,好冷……
就在沫沫晓亦已经实在坚持不住了时,感觉有一处温暖向自己靠来。下意识的,她紧紧的往火热处靠近,靠近……呼呼,好暖和…….
看着昏迷中的他往自己的身上粘,看着她梦里这样下意识的依赖自己,欧阳子辰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了一点。
敲门声响了起来。欧阳子辰下床,要去开门,却发现腰上的这双手把自己抱的好紧。
轻轻的掰开她的手,他下床,却看见她的小鼻子在梦中一抽一抽的。眸子里的深色一闪而过: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打开门,张涛的额头上还遍布着细密的汗珠:“病……病人在哪儿?”张涛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扶着门框。哎呀,那个累呀!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再歇,小心你的饭碗!”欧阳子辰冷冷的一句话,转身就往屋子里走去。
他淡淡的一句话,张涛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咻’的一下,抢在欧阳子辰的前面,就冲进了房间。
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张涛有些局促,那个……
“还不快点,愣着干嘛!“
欧阳子辰再次开口,张涛这才敢去床边。
看着床上陌生的女人,张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