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将雪花项链以及其中的秘密托付给阿甄、阿蕊。Du00.coM这些天妳努力维持着外表的平静,但内心的恐惧无时不在,一如孩提时夜半醒来突见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的确,烈士并不是常人能当的,而当妳被女兵绑上火刑柱时,妳却突然感到一种解脱,似乎恐惧都消失了。——原来自定下连环美人计之后妳就天天担心被丑八怪的魔头们强暴,对于妳来说那比烧死还难以忍受!现在终于不用担心了!
“刀疤”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地垂头坐着,像个泥菩萨。
午时到了,报仇心切的“七窍朝天”坐不住了,命令将一桶桶的石油浇到劈柴上面以备行刑,而“刀疤”仍像没看见似地闷坐着。
“午时三刻已到,预备!”喀娜斯亦忍不住了,越俎代庖地发令。行刑兵举着火把围到台前,只待主监斩官一声令下便抛向浇满石油的劈柴。妳淡淡一笑,盯着对面的“刀疤”,他头埋得更低不敢看妳,手哆哆嗦嗦地伸到令箭盒,摸到执行令箭却握着不动。
“午时三刻已过,监国大人快下令呀。”“七窍朝天”急道。
他仍旧不动,透出大破僵尸兵团时那种可怕的沉静。
“你怎么回事?全天下都看着你呢!——喔,还是舍不得呀!”喀娜斯忍无可忍,凑过去抓起他握箭的手猛地向前一甩,那令箭便脱飞出去。“七窍朝天”见机大叫一声“点火!”行刑兵正待抛火把,忽听一道瓮声闷雷“住手!——”
何人如此大胆?在场者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浑身缠着绷带,腋下夹着双拐,腿上绑着石膏,大个子大头的人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到广场上,他一瘸一拐缓重地朝火刑台逼来,像一个白色的白日幽灵。他是如何穿过铁桶般的戒嚴军队的?这似乎不可能。风云子策马迎上去截住他,挥刀一指:“你是何人,从何而来?不知道全城戒嚴吗?”
“闪开,”来者头也不抬,冷冷地说,“老子要劫法场,挡我者亡!”
“你?劫法场?”风云子逗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你有多少同伙埋伏着?知道吗,今天有八万圣军在戒严!”
“一个同伙也没有。老子再次警告:挡我者亡!”
“哈哈哈哈!……”居然有一个人来劫八万人戒嚴的法场!不光风云子,霹雳子令狐拍等在场者都笑得眼泪直流,前伏后仰,几乎岔了气。喀娜斯告诉“刀疤”:“此人我见过,是诸葛府上的家丁,好像他绰号‘大头怪’。”风云子一挥手:“疯人院的门未关好,让一个疯子溜出来了,快把他赶走!”
两名圣斗士过去驱赶大头怪,忽听两声惨叫,众人尚没明白怎么回事二人就已倒地,头破血流而亡。风云子这才明白来者绝非等闲之辈,于是令一排圣斗士一齐上,一场恶斗展开。难以理解的是大头怪虽看起来行动迟缓,圣斗士的刀枪却砍不到刺不中他,倒是他在刀林枪雨中左退右让、上挡下拦、前捅后砸,游拐有余,圣斗士接二连三地被击倒。“全部给我上!”风云子急了,摩教最精锐的太阳旅战士拿不下一个站都站不稳的伤号,脸往哪儿搁?“哎哟!”很快,大头怪的腹部和背部各挨一刀,鲜血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