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传闻在路上的方芷晴是不知道的,她一心想着的是自己再次被自己那个阴险的儿子算计了,也许这并说不上是算计,但她还是很纠结,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两世为人,竟然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孩子。
不过这一点方小宝是了解的,他娘其实一点都不笨,只要是头脑进入战斗状态,那杀伤力是非常强的,只不过在面对亲近之人时,脑子里所有的神经都懒得动了,也就是说只有她信任的人才可以算计她。
她并非没有智慧,而是没有心机,如果一定要用个词来形容她,那就是善良!
善良,是她的特点,但并非弱点,如果有人想利用她的慈悲为所欲为,那恭喜,你死定了,而且会死的很惨!
善良并不意味着懦弱,相反某女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惹她是非常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如果为了自家爹爹,方小宝才不冒这个险呢,而这次方芷晴显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整整五天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这让方小宝很是郁闷,他家娘亲看来是打好算盘要敲诈他一笔了。
就在这四辆豪华马车很是拉风的行进之时,一个红衣女子急匆匆的赶到了丞相府。
此时方从哲正在处理公务,看着这被方芷晴强行霸占后重新夺回的书房,老丞相叫一个激动无比呀,就差没老泪纵横了。
以至于当他看到家丁慌慌张张跑进来并没有敲门的时候,很是不满,冷声威严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好不容易终于夺回相府的掌控权,他必须要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信,如果一直活在方芷晴的阴影中,这日子就没发过了。
“老……老爷,有个女人闯进我们相府,打……打伤了我们好多侍卫。”家丁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大胆!谁敢伤我丞相府的人?!”方从哲怒了,自家那女儿惹不起已经让他憋了一肚子火了,想自己堂堂丞相府,还真什么人都敢捣乱了不成?
本来方从哲的定力还算是不错的,一直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但自从方芷晴这次回来,他的修养彻底没了,就像一个火药桶,沾火必炸。
家丁气也喘匀了,赶快道“不知道,门卫就问她是干嘛的,她二话不说就出手,侍卫们拦她,她就都打伤了。”
“放肆!”方从哲大喝一声道:“带我去,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丞相府撒野。”
而在他刚刚踏出书房就见一红衣女子立在院墙之上,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柳眉杏目,肤如凝脂,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绝色美女。
不过那眼神之凌厉让人不敢直视,一身红纱无风自动,浑身戾气之强将周围空气都挤压出道道波纹。
他看的很清楚,一片树叶飘到那波纹区域,居然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竟是被完全被绞碎了!
吓得方从哲身体一晃,差点没晕过去。
“我家夫人和公子在哪里?”女子清冷的开口,声音如黄鹂般动听,却强势逼人,让人不敢反抗。
来人自是墨千宸留下保护方芷晴母子,在半个月前被召回的杏儿,由于很少在人前走动,所以方从哲并不认识。
“谁……谁呀?”方从哲咽了咽口水,强烈的紧张感让他的声音都是发颤的,心里狠狠的把盘问这女人的门卫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没事惹她,不是找死么。
杏儿皱眉,“方芷晴。”
方从哲心中有气,怎么所有的灾难全是他那女儿惹出的,不过在官场上行走多年的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而是很恭敬的道:“小女她在五日前离开了……”
杏儿一惊,急道“去哪了?”
“这个,老夫不知。”方从哲咽了咽口水拘谨道。
“废物!”杏儿冷哼一声,藕臂一摆,红纱在天际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身子顺势腾空向着远处而去。
这件事关系重大,她可不能办砸了!
从西陵到东篱之间足足有五万里,方芷晴一行人赶了五天的路,也不过行进了一万里,不过此时的方芷晴却是没有了之前的期待,情绪有些低迷。
又是一天傍晚,众人停下歇息,那几个高级元气师级别的车夫在为马车的阵法补充能量。
因为这其中有方若惜这个凡人,而这里又是凡人城池,众人并不想让人觉得太过奇怪,就点了几道菜,方若惜和萧雅两人全神贯注的吃着,萧寒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而方芷晴和方小宝压根就没动筷子,只是听着旁边一桌三个散修喝着酒聊着天。
“你们听说了么,东篱国的千宸太子即将大婚了。”一个黑脸大汉喝了一口酒神秘兮兮的道。
另一个麻衣大汉横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这事谁不知道呀。”
第三个瘦小男子附和点头,表示自己也是知道的。
“那你们知道新娘子是谁吗?”那黑脸大汉瞥了他们一眼,继续神秘的吊着人们胃口。
麻衣大汉摇头,瘦小男子也是露出迷茫之色。
黑脸大汉更加得意,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