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纪飞燕挑了挑眉,难不成他还有别的打算?
“这一次我准备跟你们一起去。”
月夕的让纪飞燕的眼神一亮。
“真的吗?”
“嗯。”
不过纪飞燕再短暂的喜悦后便立马清醒了过来。
“可是……你现在是祭祀殿的主人,你就这样出去没事吗?”
“你也说了,我既是祭祀殿的主人,想出去能有什么事。”
纪飞燕的双眉不由的朝中间聚了聚,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好了,阿姐,我整日整夜的待在这大殿里实在是无聊的很,这次就当我是出去透透风好了。”
一见到纪飞燕的神情,月夕便立马扯住她的衣袖,一双眸子透着希冀,他知道纪飞燕绝对不忍心拒绝这样的他。
“当真不会有事?”
纪飞燕的眼神里还透着些许怀疑,她记得之前月夕是连她面不见的,现在突然还要随她一起出去。
“阿姐,我是跟在你身边的,若是要出什么事的话,你第一个就会知道的。”
纪飞燕思考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她知道月夕的性子,若是现在她拒绝了,后面也绝对想办法偷偷的跟着的,还不如将他带在身边,这样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她也能第一个知道。
纪飞燕去跟元史羽辞别的时候,也跟他提了月夕要一道走的事情,只不过他却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微微的抬起眸子注视了纪飞燕几秒便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觉得月夕最近很奇怪?”
从皇宫出来后,纪飞燕的眉头始终没有平缓,元史羽将月夕留下了,说是要跟他商讨些事情,只是纪飞燕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哪里奇怪了?”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月夕当初不愿意见我,明明所有的人他都愿意见,而且我能感受的出来他是想见我的,祭祀殿的事情我不了解,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月夕他不说那么自然就有他不说的缘由,又或许他只是在等一个可以跟你坦白的机会。”
司华将手上的披风披在纪飞燕的身上,然后帮她细细的带好,这外面的气温比起皇宫里要冷的多。
“希望吧,不过这次他跟在我身边也不错,有什么事了我还能第一个知道。”
“嗯,这天要变了,我们先回去吧。”
司华似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话题,纪飞燕的眼神微微一闪,她有种司华或许知道某些事情的猜测。毕竟当初是司华要来灵玑的,然后月夕就肯见她了,这中间到底有些什么联系?
纪飞燕的思绪百转千回,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司华。
而这是在灵玑皇宫太子的书房内,元史羽的神情严肃的让整个室内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起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元史羽的嘴角隐起来了一贯的弧度,一方薄唇紧紧的抿着。
“我知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身形清秀的月夕,这些年下来却只见他的身形越来却瘦弱,就连脸色也是常年的苍白。
“我就知道当初不应该答应让你们见面的。”
元史羽的语气里带上了星星点点的懊恼。
“跟你没关系,我并没有打算一直不见她。”
“你把一切都算计在里面,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该怎么办?”
元史羽的眸光紧紧的落在月夕身上,他今天穿的还是代表祭祀殿殿主的服饰,饶是那繁杂的款式精细的做工将他衬得出尘,可他就是觉得跟这身衣服比起来还是多年前那身干净利落的青色袍子更为适合他。
“不会的,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月夕的嘴角勾起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同样爱她至深的人,只要是能够让那个人伤心的事情,他一定都会隔绝的很好。
“那你呢?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你自己吗?”
月夕的话让元史羽的眸子都染上了一丝怒气,这人居然打算从头到尾都不告诉那个人吗?他就打算这样在为那人做了所有后一声不留的离开?
“我做的一直都是我最想做的。”
就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我想的要的就都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月夕,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从来没有认过你。”
元史羽的眼神里带上了难以言喻的苦涩。
月夕抬起眸子,就算现在他的面色看上去苍白可怕,可是那双眸子却是光彩夺人。
“我一直尽力在弥补,为什么你就不能留下来?”
元史羽的声线霎时的低沉下来,那声音里仿若是承载了诸多难言的情绪。
“你从没有做错什么,既然无错又而来弥补?”
“月夕……”
看着这般一身笔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月夕,元史羽发现自己竟只能满嘴苦涩的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