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燕和司华是在第二天的傍晚到的,只是这一次纪飞燕仍旧是没有见到月夕,接待她的依旧是阿默。
“阿默,月夕他还好吗?”
纪飞燕的脸色看上去很不错,整个人似乎都鲜活了起来,那眸子也恢复成了往日的灵动。
“嗯。”
早就已经习惯了阿默的沉默寡言,纪飞燕也不在意,转身将身后的包袱递到她的面前。
“既然人不能见,礼物总是可以的吧。”
阿默看了眼纪飞燕,迟疑了片刻仍旧是将东西接过,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月夕怎么了?”
一直站在一侧的司华浅浅开口,那双精致的眸子现在却绑着一条青色的带子。也不知道纪飞燕是从哪里看到的,说是雪地里会反关,这样对眼睛不好,所以死乞白赖的给司华系上了这么一条带子。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来看他的第一年他便不愿意见我。”
纪飞燕的语气里透出点点的落寂,她是真的将月夕当成自己的弟弟,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不愿意见她,不过她愿意等到他说的那天。
“想必他有他的苦衷。”
像是感受到了纪飞燕的情绪,司华缓缓的伸出手探索着拍了拍她的头。
“嗯,我知道,再者就算我见不到,水柔他们也能见到,就当是让他们替我看了。你累不累?我带你去休息吧。”
纪飞燕下意识的搀着司华的手臂,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很习惯这般的动作。
“嗯。”
司华迟疑了片刻,却什么也没说的点了点头,由着纪飞燕引着他一道离开。
月夕虽然不见纪飞燕,但是并不表示他不见司华。要知道现在想要单独见司华一面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面前的人和三年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除了那眼睛上蒙的带子。
“月夕。”
司华转了转头冲着月夕的方向喊道,声线平稳而坚定。
“怎么知道是我?还是你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瞎?”
月夕缓步走至司华的面前,语气不似三年前的青涩,虽然这三年其他的人看上去都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他倒是变了很多。
“方才水柔拉着飞燕走的时候,我就想着是你了。”
司华微微扬起嘴角,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将阿姐支走吗?”
月夕上下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若不是他相信自己的占卜能力,这一刻怕是也会被他给骗过去吧。这个人装的实在是太像了,将司华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学的十成,要做到这个地步想必是下了不少功夫。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想必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阿姐是因为思念成疾才会分辨不清楚真假,可是你别忘了这里灵玑,是我的祭祀殿。你胆敢在这里下手就不怕我戳穿吗?”
月夕眼眸微转,那背在身后的手缓缓地结成一个奇怪的手势,要想杀掉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怕你戳穿什么?”
哪怕是月夕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面前的人仍旧是没有一丝的慌乱。
“在这里我要杀你简单的很,司华可以消失三年,也可以永远消失,我现在留你在我阿姐身边是不想她难受,你若是没有把握一直骗她下去,最好现在就
给我离开,不然,我会有无数方法让你求不得求死不能。”
这一刻的月夕显得分外妖冶,那双眸子晶亮,神情却丝毫都没有往日的一星半点属于少年的青涩。
“飞燕能有你这样的弟弟很幸运,我也答应过她再也不会放她一人。”
司华的话落,月夕的眼神不由的一变,还想说些什么,却猛然闻见门外的声响,阿姐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匆忙间他从怀里掏出一粒药利落的塞进了司华的嘴里,一直确定他已经将药咽进去后才附在他耳边缓缓说道。
“这是我们祭祀殿最恐怖的药物,你若是有一丝的不轨之心,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的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在纪飞燕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刚好从窗户离开。
“司华,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刚才不是说要休息了吗?”
纪飞燕一推门便瞧见司华一个人站在房间中央,视线有些不放心的扫视了四周。
“没事,就是有点渴,起来喝水罢了。”
“你眼睛不方便,我给你倒。”
纪飞燕随即上前将他搀扶到一侧的椅子上,而后倒了水直接递到他手上。
“以后我要是不在你身边,要是不急就等我回来。”
纪飞燕的声线温柔,就算是看不见,司华仍旧是能感受到她那炙热的视线,仿佛是要将整个人都溺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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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又没有什么不对劲?”
月夕回到自己的房间,刘言志便急急的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