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我记得我们上一个交易还没有完成。”
司华浅笑的渡步到纪飞燕的身边,看了眼她面前那一小堆瓜子皮,倒了杯茶水递到她手上。
“你有什么要求?”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不知道为什么纪飞燕在瞧见司华脸上那抹笑意,分明是察觉出了某丝狡黠之意。
“日后你若是有所求,我定不拒绝。”
“屋内详谈。”
纪飞燕十分通情同情的看了眼跟着司华离开的皇甫尘,突然一瞬间觉得司华真是越发的奸诈起来,要是他是个商人的话,保证一定是天下第一奸商。
纪飞燕尾随而去,猫着腰将耳朵紧紧的贴在门缝上,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仍旧是听不到半点声响,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娘亲,你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一道稚嫩的童音缓缓响起。
“笨,这架势一看就是在偷听。”
纪水柔揉了揉纪冰霖的小脑袋,饶有大姐范的教育道。
身后的门嘎吱一声被人幽幽的打开,纪飞燕随即将身板挺的笔直,一双眼睛随处乱飘。
“今天的天气蛮不错的。”
“是不错,需不需要去外面散散步?”
纪飞燕紧紧了衣服,感受那扑面而来的寒气,心下狠狠一跳,扭过身子满脸的假笑。
“虽然天气是不错,不过今天黄历上说不宜出门,我们还是先进屋吧。”
纪飞燕一个滑身从司华的身侧溜进了屋内,果然还是屋里最暖和。房间里已经不见皇甫尘的身影了,纪飞燕看了眼那还开着的窗户瞬时的明了,若是有天他真的规规矩矩从门口进出她倒是要惊奇了。
“对了,你跟皇甫尘说了什么?你真的知道那个姑娘在哪里吗?”
饶是纪飞燕想表现的不那么好奇,可眼底那闪烁的亮光全然的出卖了她。司华摇摇头,本想着她还能熬个几个时辰再问,终究是高估她了。
“你不说以后都不好奇了吗?”
“有吗?再者你说的是卓绍元的事情啊,我们现在说的是皇甫尘,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报纸的年代她也只能靠这么一点八卦心情来打发时间了啊。
“谁说没有关系?”
司华浅浅的望了眼纪飞燕,眼神高深莫测。
……
纪飞燕将司华的话来回的嚼了好几遍,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他的意思是他们有关系?
“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你想不到的关系。”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其实他们才是一对吧?”
纪飞燕的话一说完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们是一对?猛然抬头对上司华的视线,那眸子里的笑意分明是默认。
“卓绍元不会就是皇甫尘要找的那个女人吧?”
纪飞燕满脸纠结的问到。
“反应不错,看来这些日子的调教还是不错的。”
纪飞燕顷刻泪流满面,这是什么调教,这分明就是毁三观啊!卓绍元居然是个女人?为什么她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却硬是没有瞧出来?
“你若是能一眼瞧出来,她又怎么可能会掌管无水山庄这么多年?”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了的?”
纪飞燕一脸颓废的看了眼司华。
“我把过她的脉。”
“你不要告诉我她有身孕了,这实在是太凶残了。”
司华浅浅横了眼纪飞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她的内力是只有女子才能练就的极阴功法,此功法虽极阴但使用时却有阳刚之霸气,所以一般人难以察觉。”
呼呼……
纪飞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难怪之前卓绍元说他们卓家一脉单传的时候脸上压根就没有一点自卑之意,感情她本身就是个女的。
“那她之前展剑大会突然离席是……”
“去找皇甫尘。”
“难怪她不肯说出她的行踪。”
纪飞燕喃喃道,若是让人知道无水山庄的庄主是个女人那还不天翻地覆。
“你将这件事告诉皇甫尘了?”
那人一根筋到底,若是知道事实的真相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不要无心水拿不到还将他们给牵扯进去了。
“他是最有权力知道的人。”
“可是……”
“这条路是卓绍元自己的选的。”
纪飞燕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说她这么做值得吗?”
虽然纪飞燕不知道卓绍元和皇甫尘之间的事情,但是单单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也非常人所能承受。
“值不值得再等几个时辰便可知晓了。”
自那天司华跟她说明白后,纪飞燕思前想后仍旧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