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阿姐,快开门,阿默受伤了。”
纪飞燕在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中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打开门,便看见月夕撑着浑身是血的阿默站在门口,刚打了一半的哈欠顿时的咽了回去。
“怎么了?”
“在刚才的比武中,阿默被人打伤了。”
“伤了你扶到我门前干吗,赶紧扶她回房,然后去找医生啊。”
纪飞燕看着面前的少年真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可是阿默一直跟我住在一间房,我……”
看着月夕的神情,纪飞燕霎时的想起来无论是住客栈还是露宿野外,阿默从来都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月夕的身边。
“快扶她进来。”
纪飞燕侧了侧身,好让月夕将人扶进来,而床上的纪冰霖和纪水柔也懵懵懂懂的爬起身,揉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情况。
“你们赶紧下来。”
纪飞燕一手一个将人给拽了下来,压根就没有发现还少了一个。
“找人去请大夫了吗?”
纪飞燕搭着手将阿默小心的放到在床上。
“刘大哥已经去请了。”
月夕的眼神紧紧的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阿默,就算是伤成了这个样子,这女子却还只是紧紧的皱着眉,不肯发出一丝呻吟。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纪飞燕不知道为什么才一个早上而已,就发展成现在这个局面。
“今天早上我们来叫你的时候,发现你和郡主喝醉了趴在外面的石桌上,便将你扶进了屋,想你今天也是参加不了大会,便没有叫醒你,阿默像平时一样上台迎战,却在最后关头不知怎么遭了对方的暗算,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月夕的声线里透出浓浓的担忧。
“暗算?”
纪飞燕的眸光一沉,阿默的身手她是知道的,就算是遇上了强劲的敌人,打不赢也不至于将她伤成这样,除非对方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嗯,在最后的时候阿默的身子仿佛是被人定在台上,对方用尽全力打过来的掌力她压根就没有躲开。”
“诶哟,慢点,慢点,我这把老骨头禁不起你们这样的折腾。”
在纪飞燕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回头便看见刘言志拖着一位老者急急忙忙的赶来。
“刘言志,你赶紧放手。”
纪飞燕看着那大夫马上就要晕过去的神情,一把拍掉了刘言志揪着那人衣领的手。
“大夫,你没事吧?”
呼呼……
那老者长长的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是缓过劲来。
“没……没事,患者在哪里?”
好在这老者没有痛刘言志一般计较,想必也是见多这样病患的家人。
“这边。”
纪飞燕引着大夫走到床边。
老人坐到床边,看了眼阿默的面色,二话不说的便开始为她号脉,半响才收回手。
“这位姑娘受了极重的内伤,五脏皆有损害,不过好在她的底子比较好,我这就去为她开几服药,这断时间切忌莫要再让她用武。”
听着大夫的话,纪飞燕那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要是她出了点什么事,她要怎么跟月夕交代。
“嗯,我会的,我马上就去抓药。”
纪飞燕拿着那大夫开的药方,给了小二几两银子让他代为跑腿,对于这个地方他比他们要熟悉的多。
“别担心,阿默不会有事的。”
纪飞燕回到房间看着一直坐在床边守着的月夕,不由的心一紧。
“我知道,阿默是不会丢下我的。”
“嗯。”
纪飞燕伸出手揉了揉月夕的头,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深深的望了眼阿默,然后扭头出门。
天际已经微微泛红,纪飞燕站在庭院里心中一片迷茫,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
唧唧……
忽然一阵细碎的响声,一道灰色的身影唰的一下跃到了纪飞燕的肩膀。
“舍得回来了?你今天一整天都野到哪里去了?”
看着这小小的身影,纪飞燕的脸上不由的扯出一丝笑意。
唧唧……
小七的眼珠一转,伸着自己的小短爪叽叽喳喳的指着庭院一侧的树。
纪飞燕顺着小七指的方向望去才隐隐看见那一片翠绿之间已然露出了一片衣角。
“喂,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爬树啊?”
纪飞燕仰着头,没好气的说道。
“自然是因为这上边的风景独好啊。”
熟悉的戏谑声线传来,纪飞燕难得没有呛回去,只是满满的渡步走到那树底下,低声呢喃了一句。
“是吗?”
躺在树干上的司华眼眸一低,自然是注意到了纪飞燕今日的不对劲,一个利落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