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神?”
纪飞燕摸了摸月夕的额头,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少爷已经有接连好几天晚上睡不着了。”
一直站在月夕身后的阿默定定的开口。
“睡不好?”
“嗯,我总听见有人在哭,可是我一睁开眼就没有,一闭上眼就满脑子都是,阿姐,这个地方是不是不干净啊?”
月夕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哽咽。
哭声?纪飞燕一惊,看来她那天晚上听见的就不是幻觉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到哭声的?”
“从第一晚就开始了。”
月夕掰着手指头。
“没事,可能是这宅子里来了些夜猫吧,你现在去休息一下,有阿姐在这里,不用怕。”
纪飞燕拍了拍月夕的小脑袋,笑的一脸温柔。
“我……”
“你就在阿姐的房间里休息,现在是大白天,而且这么多人在,没事的,我让阿默在你床边陪着你。”
“好。”
或许是忍不住睡意,还犹豫不决的月夕跟着阿默往里屋走去。
“这个宅子还真的有问题。”
纪飞燕看了眼坐在一侧的司华,两人暗自相视了一眼沉默。
一直到晚上刘言志回来,纪飞燕还端坐在大厅。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没有?”
虽然看着刘言志的表情就知道了事没什么进展,不过基本的关心还是要问一下的,至少那尸体是在他母亲忌日的时候被悬挂在她坟头,说什么都有点像是故意的样子。
“仵作已经检查过尸体里,说是被活活咬死的,身上有多处的抓痕,应该是锋利的爪子弄上去的。”
“这么说应该是猛兽所为?”
“就算人是被猛兽所杀,但是一只猛兽能将尸体悬挂上树枝吗?”
……
纪飞燕耸耸肩,表示这个问题无解。
“现场就没有一点其他的线索?”
刘言志沉默了片刻后,缓缓的摇摇头,眼底是浓烈的悲伤的懊恼。
“你别自责,这些事情你也不知道,说不定只是一人有心人士的恶作剧罢了。不要放在心上。”
纪飞燕拍了拍刘言志的肩膀,后者却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扭头推门离开。
纪飞燕没有母亲,所以不能体会刘言志现在的心情,不过她能想象假使有人在她门前丢只死老鼠她定会还人家无数只死老鼠。
看了眼烛光下眸光异彩的司华,纪飞燕抄起桌上的酒壶便跟了出去。
找了好半会才在房顶上发现那个分外扎眼的人影,摇摇晃晃的从一侧的树上爬上屋顶,直到她筋疲力尽,一身冷汗的走到刘言志的身边,这时她才深刻体会到有武功的好处。
“喂,坐过去一点,我这衣服才新买的第一次穿,不要弄脏了。”
纪飞燕抬脚踹了踹躺在顶上的刘言志,后者也懒得开口,撑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此时纪飞燕才满意的坐下身来喘口气。
“诺,我刚才拿的,看样子应该不错。”
纪飞燕扬了扬了手中的酒壶,那清冽的酒香随风而散,还真有几分晕眩的感觉。
“哼,你面子倒是很大,他居然舍得拿这酒出来款待你们。”
刘言志不用喝就知道这是封藏了百年的好酒,府上大概也就只剩下几坛了吧。
“是吗?要是不珍贵的话又怎么能体现出我贵客的身份。”
纪飞燕仰头喝了口,虽然她对酒没什么了解,不过这口感倒还是非常不错,没有一般酒的辛辣味,还多了几分香甜,不由的便又多喝了几口。
“你也喝点,这酒挺不错的。”
本想开口提醒她这酒虽然初喝时甘甜,但是后劲很足,不过看了眼纪飞燕洒脱的摸样,也就闭了嘴,接过酒壶狠灌了几口。
“我母亲不是郡王的妻子,甚至连妾室也不是。”
纪飞燕也躺下,刚才多喝了几口,这会忽然觉得有点头重脚轻了。
“我一出生就被过继到我大娘的名下,在明里我是她亲生的孩子,但是,我知道我的亲身母亲是那个一直生活在别院的温柔女人。
其实父辈们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想追问为什么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喊娘,只想着能和母亲在一起也是好的,只可惜,老天连这点愿望也不愿意满足我。
我知道大娘一直看我不顺眼,也时常瞒着我去找娘的麻烦,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却只想着要将母亲一直留在身边。
我开始拼命的练功,想着等我真正强大的那一天,就带着娘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大娘却连让我安稳的活到那个时候的机会不愿意给我。
一直到母亲死的那刻我才知道为什么母亲一直不离开这个虚伪的家,她是为了我,她不放心留我一个人面对,只是我却一直不明白,我一直以为母亲是快乐的,因为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总是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