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的脸上是落寞的神情。
十年,她相思,她痛苦,只是全都压在了心底。
如今爱人就在眼前,却想不起她来。
而她偏还不能把什么都说透,只能影影绰绰的为他小心勾勒,希望他能找到一份共鸣,而拖拽起回忆。
“你,没去找过他吗?”
夜白一脸关切的看着苏悦儿--都是天涯沦落人,自己已想不起爱人,就会希望和自己类似的人可以团聚,只少不必和他一样背负这种无奈的痛苦。
“找过。”苏悦儿苦笑了一下:“可,还是遍寻不着。”
夜白的唇咬了一下:“找不到你都不认为他可能……背叛了你吗?”
“他就是死也不会背叛我的!”苏悦儿一脸肯定的神色,她盯着夜白:“我相信我们的爱情,永远相信!”
夜白的嘴角轻抽了一下,脸上已是动容之色:“你是个好女人,你丈夫选你,真的很有眼光。”
苏悦儿一愣,浅笑了一下:“我也这么觉得。”
夜白当下顿了一下嘴角也淡淡地浅笑了一下:“希望我的爱人也能像你一样对我信心百倍,这样等我找到回家的路时,才不会被拒之门外。”
“会的,你得对她有信心。”苏悦儿微笑着给夜白已鼓励,而夜白点了下头,转身默默地走去了床边:“今晚,你还要给我做治疗吗?”
苏悦儿沉吟了一下,随即摇头:“不了,你今天应该已经很累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夜白点了点头,指了下斜对面的罗汉床:“你也歇着吧!”
“好!”
就这样,夜白躺在了床上休憩,苏悦儿也默默地去了罗汉榻上躺下。
可是,两个人的眼都睁得大大地,毫无困意。
当夜白静默了半天也没听到白灵医的呼吸声时,他偏头轻声言语:“没睡吗?”
“睡不着。”苏悦儿看着殿顶的藻井,两眼圆睁。
“你,不会是在想你丈夫吧?”
“嗯,想丈夫,想女儿,想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苏悦儿说着双手抱臂。
此刻她真的在想以前的种种,所以才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孤单孤独的身体泛凉。
“能讲你和你丈夫的故事给我听吗?”夜白幽幽地问着,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他的爱情时光,此刻他觉得自己也空落落的。
苏悦儿的心猛的跳了两下,随即应声:“好,不过,你可不能笑话我。”
“笑话?我为什么要笑话你?”
“因为……我以前可是一个被人瞧不起,被人各种欺负的……存在。”
夜白闻言转头加转身的对着她的方向:“是因为你不是鲛人的缘故吗?”
苏悦儿一愣,随即扭头看向夜白:“你知道我不是鲛人?”
“我不但知道你不是鲛人,我还知道,你是魂族人。”
夜白的回答让苏悦儿惊愕的一下就撑身而起:“你,你怎么知道?”
夜白笑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到:
“第一,你的眼泪没有变成鲛珠。”
“第二,我的体内有魂力残留的痕迹,你可别说那不是你的治疗和探查留下的,而第三嘛……”
“你对魂族女皇似乎有些了解,而后又特别的维护她,当我问及你们的关系时,你却又支吾不言,卖着关子,估计是看我有意要超越魂族,取代魂族的地位,怕我知情会不接受你的治疗对不对?”
夜白说完这些,饶有兴致的看着苏悦儿:“所以你应该是魂族人,你效忠于你的女皇陛下!我说的对吗?”
苏悦儿看了夜白几秒后,抬手向他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没错,我是魂族人。”
夜白看着她比出来的大拇指,又兴趣不减地说到:“你明明是个魂族人,怎么会变成鲛人里的灵医呢?”
苏悦儿笑了一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
夜白一顿:“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丈夫一定是灵族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吧,要不然,以你魂族优于灵族的地位,未必会屈就的。”
苏悦儿眨眨眼睛,躺了回去,开始幽幽言语。
“我呀,虽然是魂族人,但,其实是个很差劲的魂族人。我以前可是连武魂都召唤不出来的,人人都把我当废物呢!”
“可是,我遇到了我的丈夫,虽然他娶我的时候,一点也不喜欢我,只是出于一些利益上的考虑才收了我,而且我是给他当妾,可是,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冷是冷了点,也不大把感情看重,可是他,没有欺负我。”
“甚至,他看我因为召不出武魂而被人欺负,还把他的血给我了一些,让我提升自身的条件,终于可以唤出武魂。”
“他带着我打魂兽提升实力,在别人笑话我,看不起我的时候护着我,后来慢慢地,我发现我爱上了他,而那个时候,他也爱上了我。”
“他遣散了家里的妾室,将我扶正,做了他的妻子。”
“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