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眠霜的一句话,直接让夜白成了闷葫芦。讀蕶蕶尐說網
凌晨的时候,老家伙就和他说这样的话,结果一天都没过去呢,朋友兼亲随的殷眠霜竟然也对他说这样的话。
这简直……
“这也算提醒?”夜白的表情有一丝淡淡地别扭。
傅云天近百岁,和他说这些,他能视作是一个长辈的说教,可殷眠霜和他同龄,却也说着血脉延续的老调,这让他真的很别扭--难道他真的应该有个孩子?
可是,他却忘不掉母亲死去时的那种痛,也忘不掉作为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即便周边的人再疼惜自己,自己的心也是缺失的事实。
如果是这样,干嘛要生一个孩子呢?
那不是和他一样,要经受痛苦吗?
“当然是提醒!我不是别人,我很清楚这里面的黑暗,也很清楚如果真有什么,你也是不会反抗的,所以只有趁着你现在三年之内还安全,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经,万一三年之后……你没了,我至少还为了你保留了一份血脉,我至少会觉得,你还活着!而且……”
“而且若我是被害死的,你就打算把他培养起来,然后为我复仇,杀戮清算吗?”夜白扭头“看”向了殷眠霜,那漆黑的眼神虽然无光,却有着一份淡淡地和煦。
殷眠霜咬了下牙:“没错!你现在就该趁着这三年的时间,给自己留下一份骨血,至少算是个清算的退路。”
夜白却是脸颊升起一抹淡笑,继而拍了下殷眠霜放在他肩头的手:“兄弟,难道你不想做灵族的皇了吗?”
殷眠霜一愣,随即沉默。
“我谢谢你的好意,但如果你要带着一个人族的孩子回去你的族地,你是绝迹当不了皇的。”
“那就,不当!”殷眠霜咬着牙一脸下决心的表情:“反正当初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也死了!”
夜白闻言却摇头:“别这样,我救你,可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抓住的,想要做的事,你应该去做好你自己的事,至于我,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什么都还清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现在已经六层的水准,我记得书上写,灵族的皇子只要达到七层,就有竞争皇位的资格,所以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在这三年里努力的提升你自己,且找到你晋升的‘钥匙’,否则三年之后,我未必真有机会帮你。”
“夜白……”
“好了!别再说了,你很清楚我不会反抗,所以……”夜白说着叹了一口气:“不必改变什么了。”
殷眠霜咬了下唇后,低着头忿忿地走了出去。
敏感的夜白能够感觉他为自己的不平,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把唇抿地很紧。
谁会愿意屈辱的死?
谁会愿意被过河拆桥?
他一身的骄傲,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不愿意,那就要反抗,那就要把他娘的那些个家人尽数杀戮。
他做不到,因为不管怎样,那些都是娘的家人,更是将他抚养长大的人,他即便知道他们被政权磨灭了良心,只能看到利益。
但别人没了良心,他难道也要陪着他们一起没了良心吗?
所以他不打算反抗。
更何况在他的认知里,是早已把自己当做了替母亲还债的人。
当然,现在债已清了,那么这仅有的三年安稳时光,他得去完成一个承诺。
一个他已经出过一次差错,以后再不想有差错的承诺。
“王爷!”殿门推开,巫承候走了进来:“皇上那边来了人告知,明天晚上凯旋宴设在大殿前的广场内,说是百官同乐。”
“好。”夜白点了头。
巫承候没有走,站在殿门前似有些犹豫,夜白偏了头:“还有什么事?”
“没事。”巫承候垂着眼皮摇了头,当下便关门退出了殿外。
夜白沉了一下气息,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巫承候这小子肯定有事,但既然巫承候不想说,那他也不想去逼他什么。
关上了殿门的巫承候垂着脑袋一路往前,走了大约十来步就撞上了一个人。
“殷大哥?”
“你小子走路不看路的,想什么呢?”殷眠霜白他一眼。
巫承候当即一把抓了殷眠霜的胳膊:“殷大哥,你和我来!”他说着就拉着殷眠霜往一边跑,直至跑到宫苑没人的角落了,才左右张望着小心翼翼的从储物袋里摸了一个书本出来。
“这是要给我看什么宝贝啊?神神秘秘的……”殷眠霜说着眼往巫承候手上的书本描,随即眼是圆睁发亮:“洞天缘?”
书皮上清清楚楚的三个字,殷眠霜念出来的声音愣是有些燥热,巫承候闻声一愣,殷眠霜已经一把搂上了他的肩头,言语窃窃颇有些做贼的感觉:“好家伙,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可是禁书啊!都说里面的内容那是美妙绝伦……”
殷眠霜说着一把就把书本给抢到了手里,双眼贼亮,表情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