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
乳白色。
粘稠浓腻。
看着就很有食欲。
却是‘孝顺’的孙女给别人熬的。
江浩然也不知把饼当成了龙天还是江晓菲，嚼的嘎嘣嘎嘣响。
“啧啧，真香呐。都可以开粥店了。”龙天赞道。
“我孙女贤惠吧！”
“嗯，是很贤惠。”龙天着实没有想到江晓菲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还会烙饼熬粥。
“这么贤惠的女子，想不想娶回家？”江浩然狡猾地笑道。
想。
当然想。
傻子才不想。
不过，江浩然这个老狐狸露出一副狐狸般的笑容，龙天就是再想，也不敢说想，而是警惕地盯着江浩然，“你想干什么？”
他怕啊！
这老狐狸太厉害了。七十多年可不是白活的。
整不好，又在什么地方给他下套。再加上老狐狸那高超的演技，让人防不胜防。
“年轻人，你太谨慎了。我只是看你会医术，又是武修。是个人才。而我孙女又喜欢你。就想撮合撮合你俩，你以为我想干什么？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江浩然愤愤不诧地道。
那样子，一副受到莫大冤屈似的。
龙天感觉是自己思想龌龊了，于是点头：“想。”
“真的想？”
“嗯。真的想。”
“那先把这个签了。”江浩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合约，连笔都准备好了。
“卖身契？先说好，我不当赘婿，赘婿没人权没自由没...呃，这是什么？”细看，龙天发现这张合约是聘用合同。
只不过是政府颁发的终身制聘用合同。
兹聘请XX为国家安全局秘密行动组成员。享受副部级待遇，正军职津贴。有临机专断之权。配发制式枪械一把。
“这可是好东西，别看了。签字吧。签了字，你就是国家的人了。吃穿不愁，待遇等同封侯。你还在犹豫什么？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看在晓菲的份上，我才把这个机会给了你......哎，我这个人一辈子清正廉洁，不成想到了暮年晚节不保啊。没办法，谁叫晓菲是我孙女，你是她喜欢的人，我就是拼了名声不要，也要帮你一把。”江浩然长吁短叹。
那一副苍老的嗓子，再加上声情并茂的演说，听着很是蛊惑人心。
要是别人，说不定真就动心了。
可他蛊惑的对象是龙天。
“我说老狐狸，你能不能再无耻点？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亲生孙女都可以拿来交换。”龙天声音冷淡了下来。
他不赞同所谓权贵阶层的处事方式。但也能理解。
正所谓存在即是合理。
权贵阶层家大业大，为了家族的长盛兴旺，偶尔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是很正常的。
但正如龙天所说，凡事都有底线。
一个连亲生孙女都可以用来交换利益的人，那就不仅仅是无耻之人，而是个道德败坏，灭绝人性，丧心病狂的禽兽。
江浩然自然感觉到了龙天神色之间的厌恶，眉头一皱，正色道：“你们习武之人有句话叫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不是习武之人，但我是个军人。军人以保家卫国服从命令为天职。现在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有机会替国家做点事，我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完成。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那你就可以拿晓菲做筹码换来自己的政治利益？”
“你想多了。我承认你是人才，想招揽你为国家效力。但华夏方圆近千万平方公里，何其之大，人才多如过江之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说句不好听的话，在我眼里，你还不值得我拿孙女的终身幸福去换你口中所谓的政治利益。我只不过是顺带替晓菲试探试探你的心意而已。她想嫁你，我不管。但你想娶她。不是靠嘴上说说，得靠实力。”
“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晚上我就让晓菲嫁给我，然后洞房花烛。”
“你敢。”
“不是你说的晓菲愿意嫁我，你就不管么？”龙天讥讽地看着江浩然。
“你。”江浩然憋的脸红脖子粗。
“你什么你？说白了，就算晓菲愿意嫁我。我没有达到你嘴里所谓的实力，你也不会允许，对吧？”
“晓菲是我孙女，我自然要替她着想。”
“那就别在我面前把自己标榜的思想清高，道德高尚。”龙天不屑地道。
“小子，我是老人。”江浩然有气无力地道。他感觉只要再跟龙天呆上半拉月，自己恐怕真得死翘翘了。
“我知道，我也很尊老爱幼啊。”
“天呐，你提前把我收了吧！”江浩然仰天四十五度角，一脸的悲愤。
恰在此时。
江晓菲如穿花蝶般飘了出来。
“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呀，这么高兴？”
高兴？你那只眼睛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