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勇手里的电报是农军向亲自送来的。
自从农军向派出了那些死士之后,他便密切关注这黎骞德的动静。在农军向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一则他希望李进勇的这个计划奏效,将黎骞德这个越北的不安定因素彻底铲除。二则又不希望李进勇的这个计划成功,那样的话战争就可能重燃,对于越北来说不是好事。
去年,农军向在路边捡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替这女子埋在了她父亲,那女子顺利成章的就成了农军向的妻子。农军向实际上在高平有妻子。只不过这些年一直跟着李进勇到处跑,差不多快要忘记了那个在河内的女人。在这高平一住就是好几年,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
对于农军向弄两个老婆的事情,李进勇是知道。不过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定农军向是自己的亲信,娶了两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只要不背叛自己依然是自己的亲信。他李进勇不也一样,河内有妻子,这高平也有妻子。
农军向低头吃着妻子做的晚饭,脑袋里还在想着那封电报上的事情。电报的内容他是看过的,是农军向派驻黎骞德身边的人发来的。电报上说,五天前,有人给黎骞德送来一个人。送人的竟然是对手的特种战士,而且还是一个叫蟒蛇的小队。
当时农军向就惊讶了。给黎骞德送人,自然是大事情。如果送来的是黎洪甲,那就不太对劲了。让农军向更担心的是那支特种战士小队,竟然名叫蟒蛇。据他所知,对手的特种战士中,叫蟒蛇的小队只有一个,而且自己的顶头上司李进勇这么多年吃亏全都出自这个蟒蛇小队之手。
农军向的妻子见农军向端着碗不吃饭,只是在想事情,便给农军向碗里放了些菜:“你想什么呢?有什么难事吗?”
农军向抬头看了妻子一眼。眼神冰冷起来:“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我的事情你不要问,你竟然还问,去,弄些汤来,你这饭干的怎么吃?”
妻子被农军向的眼神下注,连忙低头朝着厨房去。农军向一个人坐在房里,依然是愁眉不展。对手突然间的举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不,是李进勇的计划已经被人家知道了。现在那派去的人的确是被人家抓住了,可是送到了黎骞德手中。他的上司,李进勇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哀声叹气也没用。农军向觉得自己的这些想法没有必要告诉李进勇,以他对李进勇的了解,这些事情李进勇肯定也想的到。如果自己多嘴不是好事情,这一次真的是惹到了对手,是不是应该寻个理由离开高平这是非之地,免得自己到最后受了牵连。必定他农军向不是有野心的人,活命才是最关键的。
第二天来到司令部的时候,李进勇去开会了,农军向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作为李进勇这个实际掌权者的亲信,农军向现在是越北军区的一名参谋。平时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只要李进勇不找他,待在自己办公室无所事事一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农军向的办公室就在李进勇办公室的隔壁,没有李进勇的办公室大,也没有人家办公室的气派。小小的一间房子,一张办公桌一张办公椅。没有书柜、沙发等别的东西。他这里很少有人来,他也很少来。只是今天有事找李进勇,便进来坐坐。
看着窗外的天空,听着楼道里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农军向一脸的不自信。在李进勇面前,他从来没有自信过。李进勇这个人太过精明,什么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哪怕自己一点点别的心思,似乎都在李进勇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今天这件事李进勇会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要知道李进勇还是个很角色,如果让他发现问题,自己肯定大祸临头。不过农军向昨夜一夜未睡,思前想后也算做足了功课。
吃罢午饭,敲门声惊醒了农军向。一个士兵伸头进来:“农上尉,上校让你马上过去!”
上校就是李进勇。敌国的称呼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这边的军人一边喊叫别人职务,高级一点的军官直接叫首长。而敌国的军队习惯俺军衔区分官职大小,喊军衔是他们的传统。
农军向没敢耽搁,立刻起身出门朝李进勇的办公室去了。一进门,李进勇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头都没抬说了一声:“坐吧,等我写完。”
农军向规规矩矩的坐在李进勇面前的椅子上,屋子里沉默下来。农军向一脸憨厚,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和焦躁,这是他的标准姿势和表情。在李进勇面前,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避开李进勇警惕的眼光,这么些年作为李进勇的亲信,农军向也算摸索到了一些诀窍。
过了好久,李进勇这才放下笔,长长出了口气:“黎骞德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农军向连忙摇摇头:“没有,黎骞德现在还在和对手接触,应该还没有达成什么协议,或许对手并没有告诉黎骞德什么。”
李进勇点点头:“有这个可能,黎骞德就是一条疯狗,这家伙现在已经到了绝境,他必死无疑。”
农军向虽然惊讶李进勇的这些话,但是并没有问具体原因,只是静静的听着。果然李进勇停了一小会接着说道:“河内送来了命令,越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