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武松轻轻的摇晃着刘文辉。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刘文辉打了一个激灵,慌忙爬起来。随手用袖子擦掉嘴角的口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天竟然都黑了。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似乎没完没了一样。这样的雨很不正常,一点都没有旱季的样子。实际上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作为北方人的刘文辉早已经忘记了四季分明是什么意思。
春暖花开没有,这里每天都能看见花。夏季炎热没有,这里每时每刻都让人热的恨不得剥了皮。秋高气爽没有,闷热的天气从来没有凉爽过,只要你在这里身上从来都是湿漉漉的。寒冬腊月更没有,最冷的时候恐怕就是现在,何况这里的树叶不会凋零。
刘文辉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武松连忙摇摇头:“没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刘文或左右看看,大牛鼾声雷动。张志恒蜷缩在干草里睡的香甜。阿榜抱着枪闭着眼睛坐在门口。梅松习惯性的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打盹。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竟然有了火,火苗虽然不大却给人温暖。这里是敌军的一个前哨战,没有火才会让人怀疑。
刘文辉的两只手使劲在脸上搓了几下,尽量让自己清醒过来。起身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一股暖意瞬间传遍全身,格外的舒服。找了几个干树枝扔进火堆里。很快,火苗就变得更大一些。
“怎么了?害怕了?”
武松坐在刘文辉身旁,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火焰中的柴火。飞起的火星子很快就被周围的空气弄灭,不知道飘向什么地方。难怪南方人盖这么低矮的茅草屋都敢在家里生火。这要是放在北方,早不知道烧了多少次了。
武松摇摇头:“不是害怕,就是觉得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下。”
“呵呵……”刘文辉微微的一笑:“回去之后,咱们就去我家看看咋样?带上你,带上梅松、阿榜,剩下两个笨蛋让他们回他家去,去看看我们北方是什么样子,让我娘给你们做面条,可好吃了。”
武松看着刘文辉,两只眼睛开始放光:“哥!你真带我去你家?”
刘文辉点点头:“我们都是兄弟,命都能放下,还有什么不能的?见了俺娘就喊娘,他一定高兴,告诉你,刚才我就梦见了俺娘做的面条了,再弄点肉汤一拌甭提多好吃了!”刘文辉的口水又流了下来:“我们那产小麦,就和这里的稻米一样,做法可多了,烙饼、面条都是我们经常吃的,我娘的手艺最好,全村就她烙的饼好吃……”
武松越听越向往。刘文辉或许真的想家了,脑子里全都是家的样子。甚至是那个自认为不怎么喜欢的父亲,也会扳着脸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脸上皱纹都看的清清楚楚。刘文辉说的很带劲,他的说话方式和大牛的吹牛不一样,每一件都是真事,听起来更可信。
不知不觉,刘文辉的身边已经挤了好几个。除了大牛在睡觉,阿榜依然坐在门口之外,其他人都聚集在刘文辉的身边。火堆被烧的旺旺的,阵阵的暖意在房间里蔓延。刚刚睡了一觉,全身上下无不感觉到痛快。如果这时候有一壶酒,一小碟花生米那就更加好了。
张志恒也是北方人。陕西也是面食的产地,锅盔更在秦朝时是战士出征的干粮。为了和刘文辉争论到底是山东的面食好还是陕西的面食好,都已经脸红脖子粗了。武松和梅松乐意看着两人争,他们知道绝不会打起来,索性就当一场好戏看。
说实话,要论面食,做的最好花样最多的恐怕就是陕西和山西两省。各种各样的面条,各种各样的吃法。一根面条在这两地人的手里能形成千种甚至万种变化。每一样都有不同的味道和他特有的感觉。其实这是因为当地生活困苦所致,这两地的主要粮食作物就是小麦,如果不能绞尽脑汁做出千变万化的吃法,几千年来早就吃腻了。
张志恒一口气能说出几十种由面做成的吃食,一脸坏笑的看着刘文辉:“二哥,不是我吹牛,这些东西你恐怕都没吃过!”一转头对梅松和武松道:“有机会跟我走,我带你们尝尝啥才叫天下最好吃的面食。”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几个人还在火堆边说着各自家乡的美味,说的都有些饿了,连忙翻找出来随身携带的干粮,但是这东西一进嘴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大牛还在呼呼大睡,阿榜抱着枪依然坐在门口。雨似乎停了,天上露出了几颗星星。在树叶的遮挡下一闪一闪,好像一只只眼睛冲着刘文辉眨。
苦中作乐不是人人都会的。刘文辉他们出来已经十二天了,连续十二天的高强度战斗,换做普通士兵早就坚持不住,他们随时是不普通的那些,也需要一丝丝的温暖,让心里那根紧绷的神经能够稍稍松一下。人不能总是紧绷绷的,迟早那根弦会被崩断的。
刘文辉故意和张志恒争吵,为的就是让所有人暂时将注意力集中过来,舒缓一下他们紧张的心情,要不然他们睡都睡不着。
身子烤暖和了,心情也放松了,困意自然就来了。武松和梅松去睡了,张志恒也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