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双紧走两步,忽然停下脚步,一回头看着刘文辉:“等我忙完好吗?我去找你!”
“哦!”
还是这个字。一路上搜肠刮肚想了那么多,到最后自己只说了两个字,不!只能算一个字。第一个字是一种服从,一种对于喜欢的人无条件的服从。第二个字是一种肯定,他知道穆双还记得自己,知道自己是来找她的,这就够了。别的话可以不用说。
一直等到穆双走进手术室,刘文辉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是无比高兴,因为穆双说她会来。刘文辉飘了,向云彩一样飘了,走路都觉得轻快。只这么一面,只这么一个字,所有的信息全都在里面,不用多说。他这才明白什么叫做此处无声胜有声,何况他们还说了两句话。
刘文辉神采飞扬,带着笑脸走进病房。大牛和梅松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不知道大牛又给这梅松和武松说了些什么,刘文辉一进来的时候,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三人看着刘文辉那种笑容很诡异,刘文辉心里清楚的很,他心情好,不想和这些家伙胡搅蛮缠。
“老五呢?”
张志恒呆呆的坐在医院外面的山坡上,看着眼前的大山。雄壮而美丽,那片翠绿掩盖了其中的厮杀和鲜血。四周一片宁静,鸟鸣点缀其间,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天气可以让人心情放松,可是张志恒就是高兴不起来。他的心情很糟糕,他睡不着,一躺下就是阿彩的影子。特别是阿彩被警卫营带走的时候,回头看他的那双眼神,无助,愤怒,其间似乎还有不甘和委屈。
阿彩是敌人,张志恒很清楚。这女人不漂亮,他也明白。但是,他就是觉得,阿彩需要保护,那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一个自己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的弱女子。
张志恒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担心阿彩,也不知道阿彩现在怎么样了?这是开战一来抓到的第一个俘虏,会不会被毒打,会不会被关在黑房子里不给吃不给喝。因为他在敌人那里就是这样的遭遇。
一只手搭在了张志恒的肩膀上。张志恒没有回头,他依然看着前方:“二哥,我……”
刘文辉顺势坐在张志恒的旁边:“别说话!你看着景色不错吧!”
张志恒没有回答,两个人就这样的看着前面的大山,看着满眼的绿色和高低起伏的山峦。时不时还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在这片绿色之中来回的荡漾。
“你说那鸟是谁的?”刘文辉突然问道:“是我们的还是敌人的?”
张志恒一愣。这个问题是有点难以回答。这里是边境,动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那来的什么国籍!
刘文辉拍拍张志恒的肩膀:“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场战争中将有结束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我们和他们说不定又是亲如一家的兄弟,阿彩留在我们这边也好,至少不用上战场!等到战争结束吧!”
张志恒当然知道刘文辉说的是谁,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感激刘文辉。这几天来,这个问题总是困扰着他,让他食不能按夜不能寐,想起阿彩他的心思就不知道飞到何处。刘文辉的话似乎给他做了一个总结,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等到那时候拨云见日也说不定。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西面的天空染成红色。巨大的山脉正好阻挡了太阳的照射。从他们两人的角度看过去,山脉如同宝剑一样,将夕阳切成两半,左右都是金碧辉煌,只有他们两个这里处在一片巨大的阴影了。雾气开始在丛林中聚集,淡淡的绿色被不断蚕食,慢慢的被吞噬掉。
刘文辉起身,伸出一只手,与张志恒两手相握,一使劲将张志恒拉了起来。两人站在阴影中,看着山峦间的雾气,似乎有种不怎么好的感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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