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谁……人间天上……不必以掌纹确认……”一遍又一遍念着这句歌词,身边的空酒坛完整的、碎裂的,又多了三个。
“武少爷,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娇媚可人的粉衣女子坐在武狄行身边的椅子上,不敢逾越半分。这粉衣女子是万花楼中的清倌,名叫秋云。
“醉?我也想醉……醉了……就能看到她……哪怕只有一次也好……让我看清她的脸……”他的梦中,总是会出现一个看不清脸的少女。少女的笑声,如此熟悉,身形声音都与武可可一般无二,但是直觉告诉他,她不是武可可。
绝对不是……
“武少爷,天涯何处无芳草,您又何必这样呢?”秋云娇声劝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是说你?凭你也配和她比!滚!”
秋云脸色一白,瑟缩着退了出去。这武少爷说来也奇怪,每次来万花楼,不看人,只喝酒。随便点个人,要上几坛酒便是一夜。
说是来寻欢倒不如说是来买醉。
以前有一个不懂事的清倌,妄想攀上武家的高枝。趁着武狄行喝醉,想把武狄行搬到自己房间。结果手刚一碰到武狄行,就被武狄行扔出了十几米。
虽然那清倌没有死,却也被万花楼的老板花娘赏给了万花楼的“种花人”。“种花人”就是为万花楼寻找新花的人。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谁敢在武狄行喝醉之后靠近武狄行。
琴花魁表演结束,便到了棋花魁。
不要以为琴表演弹琴,棋就表演下棋。棋花魁下棋的方法,绝对与众不同。
棋花魁有一副露天黑白玉棋,每颗棋子都和现代普通的花盆差不多大。舞台的台布掀起,便露出了刻在青石舞台表面的棋盘。这棋盘,便是棋花魁的棋盘。
琴花魁一曲终了,棋花魁自攻自守的一盘棋便在棋花魁的舞步以及琴花魁的琴声中开始了。
无论棋局多么巧妙,琴花魁的最后一音,都会在黑白棋子分出胜负之时停止。
棋花魁的棋局,既是棋花魁自己的战局,又是琴棋两大花魁的较量。
每每成为客人最期待的节目。
书花魁和画花魁的节目是一体的。
两人用的不是毛笔,而是丝线。书花魁绝妙书联信手拈来,画花魁眼观其意,不到一刻钟,一副字画完美结合的刺绣,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四大花魁皆是倾城之姿,琴花魁虽是风月之花,却如同高高在上的公主,气质高雅,性情如莲。
棋花魁是四大花魁中年龄最大的,也是四大花魁中斗气等级最高的。已四十有五,但仍如二八少妇,风韵不减。爱着红装,最特别的,是棋花魁眉间天生的,一点朱红。
书花魁画花魁是双胞姐妹,也是万花楼最靓丽的一道风景。书画两姐妹年方十八,书花魁也偏爱红衣,画花魁却只爱彩裙。
今日,琴花魁表演已经结束,棋花魁却迟迟没有现身。
就在有些人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红色的巨大台布缓缓拉开,伴着梦幻的琴音,棋花魁的表演开始了。
脸上带着细汗,这是三年来棋花魁唯一一次没有化妆素颜登场表演。
灯红酒绿,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光明和黑暗永远是同时存在的。武行山下的一处无名山谷中。与外界草木枯黄,水涸泉浊不同,这里依旧是青树翠蔓,泉水叮咚。
树影中,一黑衣人面向一处湖泊,单膝下跪。
“主人,青鸾身份败露被红袖击落悬崖,生死不明!”
“一切果然按我的计划进行。好啊!黑鹰,你马上去找她,用她的时候到了!”男女莫辨的声音,阴森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是!”黑衣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了。
山谷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那个黑衣人和那个诡异的声音,仿佛从没出现过。
另一边,寒克拉玛家族中,刚刚回到本家的寒思颖把寒煜叫到了寒思颖修炼的密室中。
密室的四壁光滑无比,四盏翡翠雕刻的凤凰形状的魔法灯,照亮了整间密室。
四十平米左右的密室中,只有一张一人小榻,上面铺着一张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皮。
寒思颖盘腿坐在榻上闭起双眼,似乎睡着了一般。寒煜面容平静的站在寒思颖身边,不发一语。
“你的意思是,你有两次进入鉴宝阁的机会,但是你都没有找到那件东西。是么?”
“是的,母亲。”寒煜的脸上没有了面对灸日等人时的笑容,就像眼前的女人并不是她的母亲,只是一个陌生人。
“废物!寒克拉玛煜我告诉你!拿不到那件东西,你就永远别想见到她!”
寒思颖突然睁开眼,凌厉的目光猛然射向寒煜。寒煜冷笑一声,淡紫色的双眸对上寒思颖。
“寒思颖,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你答应我的,希望你也做到!”
“还有一个月,就是和呼延觉罗家族四年一战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