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玉城,大魏帝国南边的一座繁华美丽的城池,是大魏帝国的皇都。
现如今,北冥玉亲自带着百万雄师兵临城下,开始了这场战役的最关键一仗,只要昆玉城攻打下来,那么之后的事宜就全部交给北冥鸿影。
因为在攻打大魏帝国之前,北冥玉和北冥鸿影就定下协议,大魏帝国的南边归北冥玉,北边归北冥鸿影。所以只要把昆玉城打下来,北冥玉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这场仗是从春天开始打响的,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也就是说这场战役足足持续了一年。
开始时,雪花依稀可数,隐约难觅,仿佛天上有位神人漫不经心地散落了几个细碎的花瓣。过了十分钟后,我看见了几片鹅毛般的雪花夹在雪沫中飞舞着,然后慢慢地躺在湿润的大地上。雪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下来。雪花刚落在地面上就逐渐融化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午后的大雪就像扯碎了的棉絮,纷纷扬扬,漫天飞舞。渐渐的,雪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风绞着雪,团团片片,顷刻间天地一色,风雪弥漫了整个都市,到处白茫茫一片,房顶、树梢都盖上了洁白的雪,晶莹透亮。一夜过后,一切都是银装素裹的样子,雪娃娃成群结队的在夜间赶来,把飘过的地方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我被这雪景陶醉了,山川、树木、房屋,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落光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映着清晨的阳光,显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这使我不禁想起两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北冥玉忍不住飞奔下楼去,踏着软绵绵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走到深处,雪能没到你的小腿。闭上眼,我仿佛已经变成了雪花,在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来,飘落在树上、地上、车上、房子上、转眼间,面前展现出了一幅银白的世界。冬天的太阳不是十分耀眼的,好像朦朦胧胧地被一层薄纱罩着,使那火红的身躯淡了许多。抬头看,以往那几棵被北风吹得光秃秃的老桐树,如今“枯木逢春”般地开满束束银花。在棕黑色树干的衬托下,显得它更加纯洁无瑕。在雪的映照下,天也变成了银色。道路两边那高大的松树,像挂满了白色的绒球,和那露出的片片绿色融在一起,这给这世界添了几分童话般的色彩。一排排一列列的大树环抱道路,为人们遮蔽风寒。小朋友们在树丛中追逐嬉戏,阵阵欢笑随风飘来。
天是银的,山是银的,树是银的,地是银的。。。
就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战争打响了。
桥头上展开了混战:用斧子互相砍着车轮子,用鞭子、木棒互相殴打……咆哮、呐喊、女人的要命的哭声、孩子的叫喊……桥上挤得水泄不通:车轴挂着车轴,喘气的马被绳索乱缠着,人们拥挤不动,孩子们哭着,骇得要死。花园后边是一片嗒拉……嗒嗒的机枪声。前去不能,后去不得。
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葛利高里刚刚把长矛放平(他是在第一排的),他那匹马被大队马匹的洪流一冲,也驮着他拚命飞跑起来了。波勒珂甫尼科夫上尉在前面田野的灰色背景上象波浪一般起伏着。一条黑色的田垅不由自主地迎面飞来。第一连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呼叫声,呼叫声也传染给第四连了。马匹先把四脚蜷成一团,然后又伸展开去,一跳就是几沙绳远。葛利高里在耳朵里的尖叫声里,又听见了夹杂着的还离得很远的噼噼啪啪的枪声。第一颗子弹飕飕响着从高空飞过,拉着长声的子弹溜子声音划破了玻璃似的天空。葛利高里把烫手的长矛木柄紧夹在肋部,夹得发痛了,手巴掌出了汗,就象涂了一层粘液似的。乱飞的子弹溜子声音逼着他把脑袋伏在潮湿的马脖子上,刺鼻的马汗臭味直往他的鼻子旦钻。他好象隔着蒙着一层哈气的望远镜玻璃,看见了战壕的褐色脊背,看见了向小城跑去的灰色人群。机关枪不住气地在哥萨克的头顶上打过,子弹的尖叫声象扇面一样四散开去。哥萨克在前面飞跑,马蹄下面扬起了象棉絮一般的尘雾。
那整队骑兵,长刀高举,旌旗和喇叭声迎风飘荡,每个师成一纵队,行动一致,有如一人,准确得象那种无坚不摧的铜羊头,从佳盟坡上直冲下去,深入尸骸枕藉的险地,消失在烟雾中,继又越过烟雾,出现在山谷的彼端,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紧接,穿过那乌云一般向他们扑来的开花弹,冲向圣约翰山高地边沿上峻急泥泞的斜坡。他们由下上驰,严整,勇猛,沉着,在枪炮声偶尔间断的一刹那间,我们可以听到那支大军的踏地声。他们既是两个师,便列了两个纵队,瓦蒂埃师居右,德洛尔师居左。远远望去,好象两条钢筋铁骨的巨蟒爬向那高地的山脊。有如神兽穿越战云。
那一大队人马仿佛变成了一个怪物,并且只有一条心。每个分队都蜿蜒伸缩,有如腔肠动物的环节。我们可以随时从浓烟的缝隙中发现他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