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到了夏天当然是把耳环摘掉了。讀蕶蕶尐說網红袖现在也挺好的,冬天戴耳环,不用穿几件衣服就觉得非常暖和。夏天把耳环摘了,清热解暑,多好。
风雪肆虐中州,白地千里。一黑一白两骑驰骋在旷野中。这两个人就是我跟红袖。我胯下的小黑不必多说,自是良驹中的良驹,红袖骑着的这匹白马来头也是不小。当时守卫剑城的时候,李俊峰骑得就是这匹白马,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煞是漂亮。
马不停蹄的赶了一早上,我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我一拉马缰,让小黑慢了下来,红袖见我慢下来也跟着减缓马速。策马走在我身边,问道:“怎么了?突然就慢了。”
我一边揉着被冻的麻木的脸蛋,一边酸酸的说:“某些人现在不畏严寒,在下可是肉体凡胎,冷死我了。”
红袖笑了笑,说道:“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我白了她一眼,不屑地说:“你要是真觉得对我有愧,以后就别冷落我。”
“我什么时候冷落你了?你这语气听着真像怨妇。”
“哈,”我讥讽道,“可不是么,我现在的地位跟怨妇有啥区别?你跟我说说,成亲到现在你在我身边睡了几晚?搞得我跟后宫的妃子似的,陛下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红袖撇撇嘴说:“我总要留点儿时间给你跟姳嫣姐的。”
“那现在怎么说?现在姳嫣没在身边,也没见你怎么主动啊。”
红袖脸红道:“两个人在一块儿太热……”
“那晚上的时候你把耳环摘了。”
“摘了太冷。”
我冷笑道:“呵呵,陛下您的意思是,臣妾要等到明年夏天您才临幸喽?”
“哎呀啰嗦,”红袖终于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我又没逃跑,你忧郁个什么劲儿?别抱怨了,今晚……不,明晚……算了,改天吧,改天陪你好不好?”
“哎,”我长叹一声,感慨道,“你就算了,从我们认识第一天到现在,一向对我爱理不理的,现在对我这么冷漠没关系,反正我习惯了。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姳嫣现在也这样,以前那可是上赶着要跟我在一起……你们女人果然都是没有耐性的生物,玩腻了就再也不理了。”
这话说的感人肺腑,我都快哭了。再看红袖,她开心的拍着她那匹白马的脖子,笑着对马说:“以后你就叫小白吧,好不好?”
算了,又无视我。
——
我们两个日夜兼程,没用半个月,十天就赶到了鹿原。早有杀手在此接应,他们告诉我薛子阳现在就在城中,还问我需不需要帮手。我呵呵一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笑话,两个秒天秒地,还对付不了一个薛子阳?
杀手们说,薛子阳已经在鹿原城待了一个多月,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前文说了,此人喜欢闲适的生活,并且特别喜欢留恋烟花场所。自从开战之后,中洲鲜有平静的地方。去年林莫棠打下了鹿原,再加上这段时间北军地盘向南扩张,鹿原已经远离前线了,现在一片祥和。
中洲像这种规模的大城市,没有几个是不打仗的。所以现在鹿原聚集了大部分富人——和大部分有名气的妓女。他们都在逃避乱世,并且还要有糜烂的生活。
鹿原现在的支柱产业就是烟花场所了,那么多的名妓聚在一个城池里,平均每个妓院都有五个以上的名妓。这些妓院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营业,开妓院的赚了个满盆满钵。
我跟红袖先找地方住下,休息休息,准备第二天就去找薛子阳。
——
“累死了,”红袖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倒在了床上,“我要好好睡一觉。”
我坐在桌子边喝茶,眼神跟个怨妇一样。
“哎?”红袖坐起来看着我,一脸诧异,问道,“你不休息吗?赶了十天的路啊,快回去睡觉吧,我们明天还有正事干。”
我一脸幽怨地说:“陛下,臣妾一个人睡不着。”
红袖一脸无奈,躺倒床里面,背对着我说道:“真是那你没办法,来吧,今晚跟我睡。”
我差点儿就三拜九叩,然后大呼“谢主隆恩”。
红袖身上久违的温度已经回来了,但是她似乎已经习惯以前身上冷冰冰的感觉了,每次睡觉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结果半夜的时候太热,加上她这段时间睡眠特别不安稳,晚霜睡觉爱踢被子。她是不怕冷没错,可是我怕啊,这大冬天的,半夜我活活冻醒两次。
第三次被冻醒的时候已经黎明了。东方还没有鱼肚白,整个鹿原一片寂静,但是寂静中似乎又能听到从那些烟花场所传出的嬉笑声。我无奈的坐起来,看着被红袖踢在地上的被子,苦笑一声,然后弯下腰把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在身上。
动作做得有点儿大,把红袖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睡眼惺忪的说:“你怎么起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我说:“冤家,我是被冻醒的。”
“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