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哪追?
再向西走不远就是我隐居了四年的小镇,青垂镇。我好像离开青垂镇已经快要半年了,我决定去青垂镇看看。我不期待红袖恰巧去了青垂镇,我只是想单纯的回去看看而已。
我又在这个小客栈住了一日,第二日起来,感到身上的麻痹感已经完全消失,我才开始这段行程。一连走了半日,天空越来越阴霾,等我看到青垂镇的牌坊的时候,天上飘下了淅沥淅沥的小雨。
我匆匆忙忙地跑进青垂镇,找了个避雨的地方。
“这不是周花匠吗?”一个路过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对我说。
我隐居在此的时候改姓为周,目的当然是为了避免麻烦,毕竟我当年在江湖上惹得人不少。
这男人叫刘二喜,是开酒楼的——青垂镇唯一一家酒楼,他为人慷慨,但很惧内,胆子也有点小,典型的为了家里妻儿奔波操劳的普通男人。以前在青垂镇的时候跟他关系不错,经常一块儿喝酒。
“刘二哥,别来无恙啊。”
“周花匠,你这半年去干什么了?怎么突然就失踪了。”
“我去办点事儿。”
“兄弟你现在有空吗?”
“我有的是时间。”
“走走,咱们去我那喝两杯去,我请客。”
“哈哈,刘二哥,胆子渐长啊,不怕嫂子骂了?”
“咱们喝咱们的,她一个娘们儿家的……”话虽这么说,但是刘二喜明显有点不自在。
“好,兄弟我也很长时间没喝过酒了,今天陪你喝两杯。”
我跟着刘二喜来到他的酒楼二楼,他吩咐厨子炒了几个菜,又拿上两瓶酒来。他给我满上一杯,说:“来来来,尝尝我酿的酒。”
我尝了一口,这酒还真不赖。我赞叹道:“真是好酒啊。”
“兄弟,”刘二喜问我,“你这半年到底去哪儿了?”
“办点事儿。”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简单啊,几年前你突然来这儿定居我就觉得你不简单……兄弟,你不会是江洋大盗吧?”
“刘二哥,你想多了,我确实是江湖人,但我不是歹人。”
“你们江湖人,总是这么神秘。”
我心说我要是算神秘的,那慕容该怎么算?
窗外天色阴沉、细雨霏霏,喝着小酒聊着天,这种生活多么快活,要是没有这些让我烦心的事就好了。我跟刘二喜聊天之余那眼瞟了一下青垂镇的青石板街道,这一瞟,一个红色身影进入我的眼睛。
赶早不如赶巧。
你还真来这儿了。
“兄弟,看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刘二哥,今天就喝到这儿吧,我有急事,咱改天再喝。”
说完,不等他挽留,我就赶紧跑出了酒楼。
雨下的更大了,那个红色的身影孤孤单单地走咋雨中,没有打伞,任由雨水落在她身上。
张大娘的杂货店开着门,我跑上前,问:“张大娘,有伞没有。”
“有……哎?这不是周花匠吗?你这半年去哪儿了?”
我没时间跟张大娘拉家常,急急忙忙地说:“这半年走亲戚去了,多少钱。”
“五个铜板。”
我一摸兜,坏了,身上一个铜板儿也没有。看到了我的窘相,张大娘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说:“这把伞就送你了,咱们青垂镇人不多,大家又都认识,没那么多讲究。”
我接过油纸伞,说:“张大娘,谢您了。”
我撑开伞向红袖跑去。
她早已发觉我追了上来,只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是猜到我会出现似的。
我问她:“身上带钱没有?”
她抬头困惑地看着我。
我向她一伸手,说:“先借我点。”
她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我手上,我把伞给她让她拿着,我拿着钱跑回张大娘那付了伞的钱,然后我再跑回来从她手上拿过伞。
两人撑着伞肩并肩走着,街道上只有我们两人,这小雨也很懂人性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清风细雨,美人相伴,正合气氛。
我问她:“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她反问:“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答应你姐姐要保护你……你知道我曾经在青垂镇住了四年吧?”
“知道。”
“你知道了还来,就没想过我正好回来看看么?”
“想过,所以才来……”
这话说的,难道是想见我?
“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我受伤了。”
我吃了一惊。
“哪儿受伤了?”
我停下来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发现她的身体烫的要命。
我问她:“怎么这么烫?你受的什么伤?”
“内伤。”她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我又把伞给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