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刚离开,我就看到慕容面带一贯的微笑向我走来,不知为何,慕容今天的微笑在我看来显得特别阴险。
“慕容,”我问,“其实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是的,虽然事情发生的有点超过我的预期。”
上次在云城他貌似也是这么说的。
“哪点超过了你的预期?”
“你和城月姑娘的出现,还有,紫晶姑娘来的有点早。”
“你早知道林莫棠不会死,所以根本就没有提醒他对吗?”
“是的。”
我现在受够了被人蒙在鼓里,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我想知道的东西。
“慕容,我知道我现在置身于一个很大的棋局中,我、林莫棠、紫晶、红袖、大师兄,还有很多人,都只不过是棋子,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在下这盘棋?”
“没有人在下盘棋,如果你硬要把这些事情形容成棋局的话,你姑且可以把我当成那个下棋的人。”
“你的对手是谁?”
“也许是太子,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人。”
“这些事情从何时就已经开始?如果没有猜错,我大师兄下山的时候,你的棋子就已经开始动了吧?慕容,我有很多不得不搞清楚疑问……你说我跟红袖是你不知道的两个‘未知’,因此你对我们两个很在意,所以把我们绑在一起。你之所以看不穿红袖的因果未来,是因为她从出生的时候就死过一次,‘已死之人看不穿’。你看不到你自己的因果未来,是因为‘看不穿自己’。那么我呢?为什么我也是未知?难道是因为我娘是伽蓝人,所以看不穿?如果这么认为的话,林莫棠身体里也有一半伽蓝人的血,为什么你能看穿他?”
“事实上,伽蓝人的事我一直都很清楚,关于伽蓝城的一切,我比你们云间派都要清楚,他们没有什么特殊的。”
“那为什么看不穿我?”不知为何,我的火气突然大了起来。
慕容挑了挑眉毛,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难道我也死过?”
“也许死过。”
我也死过?是哪一次?那晚追着红袖从云城出来,一路上我受过几次伤,重伤也就那么几次,唯一一次能说明我死了的……难道是在扶依族那次?
“慕容,”我问他,“如果一个人被刺穿了心脏,还能不能继续活着?”
“看什么情况吧,比如这次,四皇子也没有死。”
“是我,一个多月前我在天阙的扶依族领地,我用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可是我非但没死,而且灵魂还去了伽蓝城一趟,见到了我娘。”
“只能证明你那一件刺偏了,因为差不多两个多月前我就已经没法看到有关你的一切了。”
“好吧,这事儿咱先不说,说下一个……我娘是谁?”
“任何在我出生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没有办法看到。”
“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
怎么就这么巧?就恰好小我一岁?(从小说开始到现在,中间过了一年,主角现在二十七岁。)
“那好,你为什么要帮林莫棠?我不信你是为了功名利禄。”
慕容笑了,笑的很单纯,给人一种很没心机的感觉,可是我知道这全是错觉。
他说:“我天生经脉逆行,不能习武,而且,我父亲也不打算让我习武。我小时候身体很弱,不能跟别的孩子出去玩,只能待在家里看书,我看各种书。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忽然把一本没有封面的破书交给我,告诉我是我们家祖传的一本关于命相的书,几百年来慕容家没有人能堪透……但是我看得懂,每个字的意思我都懂,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读完了这本书,并且把它全部看透……你们永远也不懂我眼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的世界要比你们玄妙的多。每当我随便看到一个人,他的前半生和后半生就像一幅幅画一样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他上一刻做了什么,他下一刻要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从十二岁开始,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但是,我又想要什么?那个时候我发现,全天下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我提起兴趣,这太痛苦不是吗?后来,我想证明我自己,所以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天下大乱的时机。”
“你想证明什么?”
“天下第一聪明人,天下第一谋士,或者其他的什么,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是最聪明的那个人。”
“可是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不,对我来讲,我的人生只有这一点意义。当你通晓天地万物的变化,当你无所不知,这个时候是最孤单难熬的,因为这个时候的人是没有追求的。我的追求只有这一个,我要当最聪明的人,所有人都无法逃避我的双眼……可是,那一年在藏秀书院,我看到一个小女孩,我发现我无法看透她,这让我很不能容忍,为什么天下有我看不透的人?这对我是一种挑战和侮辱。之后我又见到了你,我发现我能看透你的前半生,却从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