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跟枢晨在一起的时候,南宫维夏之所以不将小电筒拿出来用是因为一来,她没有带出来,二来,她觉得没有必要。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跟枢晨在没有光线的教室里待着,听他弹琴,南宫维夏觉得非常舒服,也很安心,完全没有必要用灯光来破坏他们两个人之间祥和的气氛。
打开手电筒的开关,微弱的白色光线照亮了南宫维夏和枢晨两个人的视线。
朝枢晨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南宫维夏说:“这样的话,房间不会暗的让你看不清我的舞蹈,也不至于亮堂的让学校发现。”
“恩!”枢晨笑着朝南宫维夏点了点头。
在微弱的灯光下,枢晨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倒为他增添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就是看起来让南宫维夏有些心疼。
南宫维夏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上天如此的不公平,一直都不明白。
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他们有人关心有人爱慕,他们看上去活的那么完美,衣食无忧。
有的人,还未出生便夭折了无此世。
有的人,看似风光无限,却寂寞如坠深渊一般,拨不开云雾见不着月明。
有的人,就想枢晨一样,近似完美却是瑕玉,一身病魔缠绕,得不到也体会不到人应该体会到的大部分事物。
还有一部分人,就像张希菡那样的,出身阶层,生活也不曾幸福,然后自己推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向扭曲和畸形。
南宫维夏不知道为什么人要变成这个样子,似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每个人都每个人不同的承受。
这些在南宫维夏看来都如同千斤巨石,一压身则痛苦万千。有的时候,南宫维夏在想,如果来让她承受枢晨的一身病痛,她是否承受的了?
有的时候,她又在想,如果让枢晨来承受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去的痛苦,他又是否愿意承受?
不过,想来想去,这些都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毕竟,病魔已经缠住了枢晨,而她的父母也已经死去。
世界上没有时光机,自然也不能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自己的过去。
微微一笑,南宫维夏对枢晨,说:“好了!”
“恩!”枢晨也朝她点了点头。
“噔——”
《星空》的第一个音符被按下之后,枢晨看着已经摆好了动作的南宫维夏,停顿了几秒之后,开始接着弹奏出其他的音符。
一个一个的音符顺着枢晨心中的五线谱开始被奏成一段有一段优美的旋律。
而南宫维夏在枢晨亲手弹奏出的旋律中开始旋转跳跃,伸出纤长柔软的手臂随着动作而在飘进窗户的东风中摆动着,金色的微卷长发跟着她的一个转圈而随风飘起又随风落下。
额前的直刘海变得不再那么整齐,南宫维夏白天板着的面孔在微弱的手电筒灯光下变得柔和而美丽。
短裙的裙摆飞扬,柔软的细腰随着一个长腿的往后踢起而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从未见过如此动人让人雀跃的南宫维夏,枢晨竟有些看呆了,可是他不愿意停下自己的双手。
他害怕自己一停顿,南宫维夏也会随之停下她翩翩灵动让人忍不住暗自悸动的舞蹈。
不知道南宫维夏的舞蹈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在枢晨的旋律中旋转了多少次,总之等他们停下来的时候,枢晨的唇已经碰触到了南宫维夏的双唇……
今夜,南宫维夏为枢晨第一次弹奏了他最喜欢的钢琴曲;今夜,南宫维夏为枢晨跳了她的第一支舞;今夜,南宫维夏和枢晨第一次亲吻了彼此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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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宫维夏将信封还给了千羽凌。
虽然很不乐意,但南宫维夏还是从嘴里憋出了“谢谢”两个字。
拿回信封,千羽凌笑看着南宫维夏,说:“怎么样?有用吗?”
南宫维夏:“……”
迟疑了一下,南宫维夏还是很不乐意的“恩”了一声。
收起信封,千羽凌说:“恩,觉得有用那就好。”说罢,千凌寒转身就准备走,却被南宫维夏给叫住了。
“喂,你给我等等!”
转过身,千羽凌笑看着她,问道:“怎么了?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说完,他嘴角挑起一丝轻佻的笑容,靠近南宫维夏,说道:“难道是太感激我,想请我吃饭?”
南宫维夏:“……”
无言的瞪了他一会儿,南宫维夏怒道:“千羽凌,你别蹬鼻子上脸。想我请你吃饭,你在等八辈子吧!”
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了,她又立刻改变了语气,问道:“咳咳……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些东西的。”说着,南宫维夏朝千羽凌刚才将信封装起来的口袋处看了一眼。
“哦!”
见南宫维夏想问的事情就是这个,千羽凌回答:“因为我是在无意中听到你和别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