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对孟获和朵思大王道:“我们何必跟他们如此耗下去?”
朵思大王道:“此事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大王的五溪蛮军虽然彪悍,可是野战下却难以抵挡汉军战骑的冲杀。如果出城野战,后果将不堪设想。”
沙摩柯道:“我虽然并不十分认同你的说法,不过我并非是要与汉军正面野战厮杀!”朵思大王和孟获流露出不解之色。沙摩柯道:“我们已经闭门不出五六天了,如果我们晚上去袭营,吕布一定毫无防备!”
朵思大王和孟获眼睛一亮,朵思大王击掌道:“妙啊!这几天下来,吕布他们一定认为我们不敢出城了,必然毫无防备!今夜可以精锐前去袭营,定可一股击溃汉军和祝融军!”孟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好!立刻传令各军抓紧时间休息,晋王就去袭营!”
……
半夜时分,月华如洗,云淡风轻,远处的山影层层叠叠,天地间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夜莺的鸣叫声。
秦臧县城门悄悄地打开了,沙摩柯率领一万五溪蛮军,孟获率领一万麾下军兵离开了城池,悄无声息地朝汉军营地奔去。
两万兵马距离汉军营地仅两里的地方。朝营地里张望,只见点点灯火散布在诺大的营地中,好似繁星一般,幽暗的火光下一片寂静,辕门上,几个哨兵往来巡逻着。
孟获大为兴奋,低声对沙摩柯道:“吕布果然毫无防备!”沙摩柯傲然一笑。孟获道:“我帅麾下从正面攻入营地,大王帅麾下从左侧攻入营地!”沙摩柯皱了皱眉头,面露不悦之色,他觉得孟获这分明是在抢功,不过他毕竟是客军,不便与孟获争执,没说什么,带领手下将士往左边移动。
孟获得意地笑了笑,对手下几个头领下令道:“立刻进攻!”
一万蛮军悄悄地朝营垒移动,但距离辕门仅仅几十步距离时,一万蛮军猛发一声喊,如同夜空里突然响起了惊雷,滚滚黑潮向辕门涌去!
辕门上的哨兵大惊失色,还不及反应,一波箭雨呼啸而来,几个哨兵中箭栽倒。
蛮军搬开了拦在辕门口的拒马,一窝蜂涌入营垒。一进入营垒,便冲进帐篷中试图砍杀毫无防备的汉军。然而蛮军冲入帐篷后却发现,每一座帐篷竟然都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纷纷奔出来嚷嚷道:“大王,这边没有人,”“这边也没有人!”……
孟获愣了愣,双眼一睁,“不好!快走!”
几乎就在同时,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黑夜照成了白昼,近万弓弩手出现在四面火光下,呐喊声响成一片。
孟获等众蛮军大惊,孟获挥舞大斧叫喊道:“随我冲出去!”随即便带领大军往外突围。
“放箭!”随着琼英一声娇喝,四周立刻箭如雨下,孟获军人仰马翻。
孟获军冲出辕门,当面的弓弩手立刻让开两边,近万汉军战骑露出了狰狞的杀机,领头的黑马银甲手持马槊,正是苍狼军团军团长马超。
孟获众军不知所措。
马超把马槊往前一挥,近万战骑猛发一声喊如同崩堤的洪流般汹涌而来。孟获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凶猛的骑兵洪流冲得七零八落了,如同浪卷麦苗势不可挡!
在汉军营垒左侧的沙摩柯发现孟获军危在旦夕,当即便要率军前去救援。
就在这时,背后亮起一片火把,沙摩柯震惊地发现,居然有数万汉军战骑一直呆在自己身后。一万蛮军当即调转头来,左手持蛮牌右手持大刀准备战斗。
张浪见状,不禁心中赞叹。举起手中方天画戟,一万苍狼军突骑兵猛发一声喊,发起冲锋,突然涌起的滔滔巨浪,即便以五溪蛮军的勇悍面对眼前的景象也不经心中震撼!
冲锋的苍狼军战骑猛地投掷出标枪,标枪雨点般落入蛮军中间,蛮军纷纷仰倒,死伤惨重!不过这些蛮军并没有流露出害怕之色,更没有乱,都紧守在原地,五溪蛮军果然名不虚传!
苍狼军战骑投掷出标枪,随即抄起挂在马鞍边的马槊,挺着马槊跃马冲杀!赫赫威势,震人心魄!转眼之间,涛涛洪流冲入蛮军中间,铁蹄践踏马槊刺杀,勇悍的五溪蛮军在这样的冲击面前,连片倒了下去!不过五溪蛮军却丝毫不惧,吼叫着疯狂挥舞大刀,不少汉军战骑栽倒下去!
张浪对马铁道:“马铁,你帅五千骑包抄过去,务必不能放走一人!”马铁应诺一声,率领五千战骑绕到五溪蛮军背后,突然发起冲锋。
五溪蛮军腹背受敌,死伤惨重,整个阵型都已经崩溃,所有人各自为战。
五溪蛮军虽然勇悍异常,但终究不敌汉军突骑兵优势兵力的凶猛打击,很快就全军覆没了。一万五溪蛮军几乎全部阵亡,只有沙摩柯等百余人力战负伤者被俘。为了消灭这些五溪蛮军,汉军战旗也付出伤亡千余人的代价。别看伤亡似乎不大,其实却远远超出了张浪的预料,根据以往的经验,在这种骑兵突袭中,伤亡应该在三百人以内才属正常,然而实际伤亡人数却是这个数量的数倍,由此也可见五溪蛮军的勇猛。
沙摩柯等人被押到张浪马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