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镜花酒楼里依旧一如往常一般热闹无比。
白蓦尧百无聊赖的坐在二楼的窗前,望着窗外被稀薄的雾淡淡的笼罩的雾雨湖,湖上的渔人三三两两,撑着渔船,竹篙划过水面的声音是那样明显且好听。
有的渔人就站在渔船上撒网,收网,默默地劳动着。
白蓦尧撑着头,有些恍惚的看着雾雨湖上那三三两两忙碌着的渔人,无视了身旁的热闹。
“今夜朝花节你们去不去?”只听得离白蓦尧不远的那一桌上有个年轻男子一身蓝色布袍,手里捧着一杯清茶对着和他坐在一桌的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子问道。
白蓦尧自然是也将这个声音嘹亮的男子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朝花节?那是什么?
“当然去啊!我也二十有一了,家里的老娘老是让我赶紧娶个媳妇儿!”一个长得略微壮实一些的男子一拍桌子,大声道。
“我也是啊,今夜指不定能在朝花节上找到个佳人呢!哈哈哈……”另一个一身土色长袍的男子也笑道。
白蓦尧听了这三人的话倒也是明白了些许,这个朝花节看来是个天下有情人的节日。
突然白蓦尧灵光一闪,便站起身掸了掸微微褶皱的袍子,向着那三人的桌前走去。
“白公子!”那三人见白蓦尧站在他们桌前,便异口同声的喊道。
说来也一点都不夸张,自从白蓦尧来到这雾雨镇,几乎全镇的人都认识他了,毕竟从来都没有人可以长成白蓦尧这幅谪仙模样,几乎全镇的老老少少都来围观过白蓦尧究竟是什么模样。
“你们说的朝花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蓦尧点点头又极为自然的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白公子竟是不知?”那蓝袍男子惊讶道。
“废话!白公子是别处来的,这雾雨镇的节日他又岂会知晓?”那稍微壮实一些的男子白了蓝袍男子一眼,说道。
“难道夏姑娘不曾告诉你吗?”那土色长袍的男子问白蓦尧道。
白蓦尧敛眸,无声的摇摇头。
“想来也是了,夏姑娘从来不曾去参加过朝花节,又岂会注意这些!”那蓝袍男子一语中的。
“说的也是!”另外两个男子连忙点头赞同道。
白蓦尧微微沉思,夏颜非从来都是忙着赚钱,不去朝花节,倒也是情理之中。
白蓦尧心底突然有了主意,随后便站起身冲三人点了点头便转身下了楼。
“娘子。”白蓦尧看着与以往一样在柜台后忙着算账的夏颜非,走上前去,轻声喊道。
“嗯?怎么了?”夏颜非头也没抬,只快速的拨动着手里的算珠。
“你晚上可有时间?”白蓦尧慵懒的靠在柜台上,用手撑着头,冲夏颜非眨眨眼,问道。
“有什么事吗?”夏颜非终于抬起了头,疑惑的问。
“有时间便好,晚上你便知晓。”白蓦尧仿佛充耳未闻夏颜非的疑问,只是嘴角勾着浅笑出了酒楼大门去。
见那一抹艳绝的紫色身影出了酒楼大门,夏颜非不禁心下一阵腹诽:死鱼!她还没说她有时间呢他就自作主张!搞什么!
直至夕阳西下,客人尽数离去,夏颜非也没看见白蓦尧的身影。
夏颜非在大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心里愈发郁闷,明明那条鱼不是晚上找她有事吗?怎么还不回来……
“掌柜的,今日打烊了,我们都先回去了!”小二领着小三小四小五从厨房出来,对着夏颜非笑道。
“嗯,去吧。”夏颜非无精打采的摆摆手,低着头说道。
小二等人见此,也都一齐走出了酒楼大门。
刹那,整个酒楼就那么静了下来,就剩她一人。
夏颜非突然想到前几日的那个玉梦冷,那个倾城无双的女子,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风华绝代的白蓦尧和玉梦冷站在一起相视而笑的样子。
夏颜非突然有一种鱼梗在喉的感觉,很不舒服……因为玉梦冷是那么漂亮,和白蓦尧在一起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好看。
“死鱼!一定是去找美女了!哼!”夏颜非嘴里不由的嘟囔着。
“娘子,你可是冤枉我了!”突然一抹夏颜非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低低的,略带沙哑,一如往常一般的好听。
夏颜非猛地抬头朝门口看去,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白蓦尧一身紫袍站在门口处就那么浅笑着看着她,他的脸庞在烛火的闪闪烁烁中忽而清晰忽而模糊,看起来明明很近,却又有一种距离感。
夏颜非很讨厌这种距离感,可她没有说。
“你还回来干什么?”夏颜非张了张嘴,却说出了这句略带怨气的话,转过头去,作傲娇别扭状。
“娘子你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回来?”白蓦尧好笑道。
“哼!你去找你的美女啊!”夏颜非仍旧歪着头,哼哼道。
“娘子,原来你吃醋了啊?O(∩_∩)O”白蓦尧眼神闪了闪,作恍然大悟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