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宁曾经以为,最可怕的事情是不知道对方想怎么样。讀蕶蕶尐說網
就好像以前在面对翟焯时,尔后又面对元卿时。
翟焯时期,他到底在想做些什么呢?他爱我还是不爱?他究竟是爱他那个富贵出生多点还是自己多点?
和元卿在一起时,他是真心的想和我在一起吗?他说的都是真话吗?他希望我怎样?他的未来有没有我?
但愿她可以摸清对方心里所想的一切,这样她就用不着如许彷徨。
可是她有脑袋无法想透对方的内心,猜不透的时候,她只好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就好像现在,她对着荣紫衣问了出来。
她不想今天此行白费,让荣紫衣继续伤害着翟焯,可她同样也做不到因为翟焯而令荣紫衣受伤。
“你想怎么样?胡小呆,这么说吧,你想让我如何做?说说看?”荣紫衣反问她。
是啊,她究竟想怎么样呢?胡悦宁被荣紫衣这么一个反问给问住了。
她突然发现,原来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才是最可怕的。你问我到底想怎样,我自己也不知道。胡悦宁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蠢透了,左右为难,一方是曾经的爱人,一方是现在的老友,明明她就是个局外人,为什么要面对这么难以决择的选择题?
方寸,那是什么东西?胡悦宁觉得自己此时失去的不仅仅是方寸,还有其他东西,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嗯?怎么不说了?我洗耳恭听呢!”荣紫衣还在那边鼓励着她开口,那态度的确是相当地诚恳。
面对荣紫衣的追问,胡悦宁沉默了半天,打好的腹稿却是一句也吐露不出来,因为她无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胡小呆啊胡小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面对人精是有利也有弊的,利就在于,你不用多花费口舌,对方就知道你的小九九。
“可是……我不认为你和他是鱼和熊掌的关系!”胡悦宁这句话反驳的到是挺快,见荣紫衣一副愿闻高见的模样。她只好进一步解释道:“我刚刚也说过了,翟焯不亏欠我胡悦宁什么,同样我也不希望亏欠他什么!而你荣紫衣是我胡悦宁认下的朋友,我这个人,除非是对方的缘故,认朋友都是要好好处一辈子的!所以我不认为不能兼得!”
“要处一辈子吗?”荣紫衣一怔,重复地念着这几个字。
“当然,除非……”说着,胡悦宁小心地注意着他的神色,见他一派平静,才道:“除非你不想和我处一辈子的朋友!”
“怎么可能?!”他急了,“我是那种人么!”
“噗嗤!”胡悦宁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改变了之前在她看来,就差点剑拔弩张的局面了。
算一算,这应该是荣紫衣第二次在她面前失态了!第一次是还在伦墩的时候,荣紫衣直接找上她位于伦墩的寓所,还是为了找元卿说事儿!
“所以,胡小呆,你可以当不知道这事儿么?嗯?”荣紫衣充满希翼地看向她,就差附送上秋天的菠菜加分了。
“当然……不可以!”胡悦宁自然毫不犹豫,其实她知道荣紫衣也能猜出她和答案,如果她可以当作不知道,没这事儿一样,那么她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荣紫衣一把握住了胡悦宁的手:“胡小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等事情过后,我会好补偿你的,好吗?”
胡悦宁抽出自己的右手忽然大笑,荣紫衣担忧的看着胡悦宁,胡悦宁笑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们’?别‘我们’‘我们’的,我可是有夫之妇,刚你这样若是被元卿看到了,看他不揭了你的皮。”
荣紫衣痞痞地笑道:“切,怕他?他还欠老子一个天大的人情呢!当年若不是老子代替他在英国做牛做马地照顾地你和POCKY,同时也帮他护着你,你说不定早嫁给人老外留居海外了,哪还有他什么事了!”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胡悦宁呆掉了。
胡悦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一个巨大的信息量上,那就是当初她一个人远流重洋到英国之后,其实元卿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且因为他自己无法动身过来,就请荣紫衣帮忙照顾她和POCKY母子俩,当然顺便定期向他汇报她在这边的情况。
元卿在她身边安插间谍什么的,不是她发呆的重点啦。重点是,他居然在那个时候就这么有“担当”了?!
此时天色已晚,窗外华灯初上,胡悦宁立在窗边,脑海里想过元卿又浮现了下午荣紫衣开车送自己回来时的那一幕。
“紫衣,咱们将心比心,我相信你也有过初恋,也有过曾经的爱人,你们之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阻碍而没能在一起,哪怕现在你不再对她动心,但最起码你也还是希望她可以活得好的吧?”
荣紫衣僵在当场,胡悦宁接着说道:“看来是有这么一个人存要,你还爱着她吗?”
荣紫衣反问道:“胡小呆,这个私人问题,我必须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