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莱大大帮苏笠青写了一篇番外,一读之下阿呔大大感动。不说了,我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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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个名字,天上的旒青,凡间的苏笠青。
两个名字,两重身份,两种心伤。
曾经,我是身份尊贵的仙廷太子,地位尊贵,高不可及,且不说那些一心修仙,却终无法摒弃杂念,徒劳一生,到了风烛残年仍不得要领的庸庸之辈,即便是那凤毛麟角的得道成仙者,想要也未必能有机会仰视我这样的上仙。
旒青,这两个字代表着无法企及的高度。
可是我却宁愿抛弃这个名字,假如我不是我,不是旒青,或许一切便也都会变得很不一样,只可惜,我是别无选择的,而有选择的人,选择了在我的心头上狠狠的扎上一刀。
仙界的时间,一眨眼就是百年,我已经记不起初见她时自己真正的年岁,只记得看到她的那一刻,她的眼波流转,我的刹那失神。
那时候,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应是仙庭神女,站在一片桃林中间,白裙曳地,在随风飞舞的桃花瓣中一个人轻轻哼唱着一首好听的曲,舞姿曼妙。
那一刻,我忽然很想施法把这世间都定住,让我能够多看一会儿。
然而,她还是发现了我,起初有些吃惊,小嘴儿微微的张开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发丝沾了点汗水,夹着桃花瓣一起贴服在脸颊边。煞是好看。
随后她便笑了,似乎有些羞赧,眨着眼看看我,忽然扭身跑开了。
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她眼眸中闪烁的光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见到了她。她站在楚白的身边,郎才女貌。好似一对璧人,也正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她的名字,珠珠。楚白定下来的妻子。
她看着我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澄澈,嘴角漾着浅浅的笑,然而那笑不管多甜美,都注定不能填满我空空的心。
才刚刚倾心就要学着收心,只因为那个人是楚白,我的兄弟。
往后的日子,珠珠伴着楚白出现的次数开始多了起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楚白愈加的意气风发。而我更多的是沉默,
那日仙庭的宴席上,珠珠又唱起了那首曲。挑起了那段婀娜的舞,我终于知道那曲的名字叫做《屋角遮》,可是如今知道与否,与我又有何干?
我更感胸中憋闷,借故提早离席,却在门外遇到珠珠。珠珠看着我,澄澈的双眸中似乎陡然升起了一层雾气。我不忍与她对视,错身而过的时候,忽然听她在我耳边说:“既然不是你,又何苦让我与你桃林相遇。”
我无言以对,匆匆离去,心中无限悲凉。纵是上仙之上又如何?那一曲《屋角遮》,终究不会是为我而歌。
从此我便一日也不得安宁,楚白不懂我的异样,霜华也不懂,但是珠珠懂,从她的目光我便能明白。
如果一切便这样下去,或许我仍旧是那个旒青,永远也不会变成苏笠青,然而世事难料,珠珠的一壶毒酒,阴差阳错之间让霜华铸成大错,遭了大难,我也受到牵连,被罚人间一千年,知道那时我才终于知道,所有一切,从桃林里的轻歌曼舞,到之后的每一次相遇,原来都并非巧合,珠珠不过是一颗悲催的棋子,目标则是我从来不放在眼中的上仙之上,仙庭太子之位。
于是我给自己改了名字,下到凡间于玄门修炼,看着一众庸人为了有朝一日得道成仙而苦修,一面喊着清心寡欲,一面却又为了某件灵物法宝而勾心斗角。
人如何?仙又如何?若能淡泊心智,在何处不能逍遥似仙,若满心计较,即便得道成仙,也不过是换得了更长的岁月去尔虞我诈罢了。
人人皆要为我,而我却不愿为人人。这样想来,人与仙,又有何不同?
于是我冷了心,接受对我的责罚,不再生杂念,更不愿轻易动凡心。玄门上下有哪些女门徒对我青睐有加,我心知肚明,但是那桃林中的澄澈眼神已然成了我心头的一道疤,那些女门徒的小伎俩,我已不屑一顾。
阮紫文便是这些女门徒里的个中翘楚,灵根尚佳,更精于算计,总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唤起我的注意,我从未点破,在我心中,那不过是又一个珠珠罢了。
王小懒却不一样,因为她是个憨人。
她受人之恩,替人顶罪上了思过崖,捡条命回来却不怨恨。
她不懂得睚眦必报,若别人对她七分好,她便恨不得用十分去回报。
她的念头单纯简单,从不知野心为何物。
她从来没有想过排除异己,踩过他人,只求自己出人头地。
我依旧记得被她乍发现了我便是墨衣人的时候,她惊惧紧张的模样,即便如此,之后她对我依旧选择了信任,我的冷言冷语,也从来不曾刺到过她半分,仿佛她早就看穿了我的本意似的。
在弱肉强食的玄门,这样的憨人举步维艰,我只能暗中帮扶,以免替她招来更多因嫉生恨的麻烦,只是帮得太多之后,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