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笠青“这样一提醒,昭天和文昌也似是刚刚醒悟了一般,恨不得马上马不停蹄起丹药房亲自瞧瞧,但小懒的事儿还没个着落,两人又都想先去找阮紫文,最终还是文昌以“你是玄门师祖,我是师叔祖,你比我更该去丹药房”说得昭天哑口无言,只能让文昌去找阮紫文,自己亲自去丹药房。
可惜的是,等文昌带着“苏笠青”去找阮紫文,阮紫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楚白都去向不明。
见文昌急得跳脚,披着苏笠青皮囊的霜华恨不能拿一坛子酒将他砸扁。那是他的小懒,为什么一个两个三个的要他们着急关心?但又没法子,谁让他只是两尾,不得不借用他们的本事?!
他只能忍下心头之火,只盼着换了自己皮囊的苏笠青能在六合居找到并救出小懒,到时候爱说什么说什么,必须立刻马上离开玄门这个鬼地方,说什么都不再回来。
文昌却忍不得了,领着苏笠青直接去六合居找玄冥。刚到门口就有弟子进去禀报,玄冥也自然只能放下手里的事儿出门迎接。一瞧见苏笠青玄冥便懂了,还想用之前那些话哄弄文昌,文昌却冷笑道:“左右我不是你师父,做些无礼的事儿也没什么——此番我就是要进去,哪怕将你的六合居翻过来也要找到我师妹!”
玄冥哪里肯依?却又决然不是文昌的对手。只能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一边客客气气的把文昌往里让,一边派人去请昭天。
文昌踏步进门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双臂一展,巨大气流如同倾泻而出的洪水一样朝四面八方涌去,那洪水气流毫无阻挡的流进每一座殿每一间房,里面呆着的所有人,凡是有些修为的,不管是忙着干活的还是受伤养病的通通被这气流冲了出来。
“师叔!”玄冥被他的气势吓坏,忙着上前阻拦。却因修为太低根本靠不了近前,连本来在文昌身后的“苏笠青”都被冲出了殿门之外,想看热闹都看不成。
“师叔!”玄冥只得抱住廊柱冲着文昌大叫道,“您这是要将师侄的六合居也拆了不成?”
“若再不将你师叔交出来。我便真的拆了你的六合居!”又一波巨大气流从文昌的身体中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这一次不单有修为的玄门弟子,连屋子里的桌椅板凳都被带了出来,有那床或桌子、柜子太过巨大的,索性直接将门窗撞碎,可见力道之大。
玄冥几乎要哭了,这六合居不单是他的住处,更是他多年来苦苦建设的家园,这里有他的珍藏,有他的密室。有他许许多多存留下来不为人知的秘密,更有因为大火而从藏书阁抢救出来的玄门藏书,难不成就要这样被毁了?
可他不管怎么心疼,也只咬紧了牙关只说一句:“小懒师叔真的没在六合居!就是在,也不是弟子允许的!话说出来。若真的有谁偷偷将师叔带到这六合居来,您这般动作,难道不会讲小懒师叔伤到吗?!”
洪水般涌动的气流立刻戛然而止。
玄冥一看有用,连忙趁热打铁声嘶力竭的朝所有围观弟子大叫:“有谁看到小懒师叔了?快快出来禀报!禀报者重奖,窝藏者杀无赦!”
外头的“苏笠青”扯着唇角冷笑——修炼之人,竟连“杀无赦”这样的词都说出来了,真是欺软怕硬。
下头的弟子们议论纷纷。好一会儿才忽然有个末阶弟子跑到玄冥脚下跪倒,大声说道:“弟子半个时辰前去过桃花谷那边,瞧见小懒师叔祖进谷了!”
他那句话没说完,文昌已经瞬间出现在他面前,随手扯着他衣领便朝桃花谷飞去,边飞还边高声叫道:“若敢骗我。立时要你的命!”
“苏笠青”眉头轻皱,也不知众说纷纭之下,到底该听谁的好了。
小懒被玄冥捉了,确然只是阮紫文说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来得及去桃花谷看看。小懒是不是在那儿。
但万一不是真的呢?
他转回头再看六合居,玄冥正皱着眉头吩咐众人将文昌方才搞乱的东西通通放回去——玄门遭难,本就忙不过来,现如今这忽然出现的脏老头又给他们添了新麻烦。
苏笠青在哪儿呢?
他在心里默默呼唤苏笠青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任何回应。
“二师叔!”一位叫不出姓名的弟子飞奔着从外头跑了进来,明明是有修为的人,进门时却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几乎扑倒在地,“小懒师叔……小懒师叔死了!”
“慢慢说!”玄冥皱眉喝道,语气中并无半分同情,倒似有些烦躁,好像在说这么乱的当口,小懒死了也是给他添麻烦一样。
那弟子急得下一刻便要哭了:“文昌师叔祖顷刻飞到桃花谷,很快从一株桃树下找到了小懒师叔的尸首……”
“苏笠青”哪里还听得下去?身形一闪便也去了桃花谷外,还没进谷就觉出谷里哭闹不休,连忙急急赶紧去,却见文昌眼睛都红了,披头撒发的要杀玄澄为小懒报仇,玄澄则目瞪口呆的看着桃树下小懒的尸首一动不动,本该去了丹药房的昭天拼命拦着文昌才不得靠前。
霜华根本没心情去想昭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