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紫云山能在萧一凡面前说得上话的,除了萧雨婷还能有谁?
对于师尊的呵斥,翔宇自是不敢顶撞,去黑木崖面壁总比到阴曹地府受罪要来得好,基兰那随手一招虽然没有动用十层功力,可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教训他的机会——谁让萧一凡总是能够压着他一头呢?
在萧一凡身上讨不着便宜,心中恶气难出,难不成还不能在其徒子徒孙上收点利息吗?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基兰一脸阴郁的从土坑中跳了出来。
“怎的?不服?”面对强势的实力,什么旗主面子都是虚的,一个蝼蚁妄想着吞噬大象,可能吗?不管别人怎么想,萧一凡仍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清冷模样,语气淡漠得如同腊月冰霜,刺骨、锥心!
“..”面子都是自己给的,对于如今的局面,他还能说什么?只能默然不语,脸上青红交接,煞是好看!
“你就是黑旗宗主?”面对同样的一击,基兰尚可跃坑而出,赵信却只能单手撑地,从坑内爬出来,这功底高低,境界上下,立马分了个透彻。
“穿我黑袍,便是我门下弟子,见到师尊还不拜见?”萧雨婷望着不远处那风姿卓越的提枪男子,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小鹿乱撞。
“师尊?”赵信口中喃喃自语,根本没有抬头仰望那飘渺在夜空之中、如神仙般存在的人物,而是自嘲的笑了笑,“我可配不上这等强门大派!”
“怎么?小子,老夫这点修为,你可是看不上眼,不配做你师傅?”也是怪了,若放在平时有谁敢忤逆他的话,萧一凡早就两耳光扇过去了,哪会像此刻,细声细气的同你问个子丑寅卯。
“那倒不是,只是赵信已有师门,不便在拜入他人门下。”不卑不亢,就算是千军万马用枪指着他,他的想法亦不会改变,不论他前世是叫赵云,还是今生名为赵信,他永永远远都是赵子龙!
时间可以磨灭一切,却磨灭不了一个人的精神信仰,依旧是一杆玄铁枪,依旧是那百世不变的心,心坚者方可持枪!
萧一凡与其对视良久,没有说话,脸上亦没有任何表情,不见喜怒,这样子的情况可把一旁站立、张口欲言的萧雨婷给急坏了,依她爹爹的脾气,此人还不得立马被音刀给劈喽见阎王?
“哈哈哈,好!好!好……”好什么?有什么可笑的?萧一凡不笑还好,这一笑让底下欲走没走的各宗弟子们心里拔凉拔凉的——娘的,您老能别这么折腾咱可怜的小心肝吗?是杀是剐,说句话啊!
“娘的,这小子老子越看越喜欢,就算不能收为己用,只要他能活着走下紫云山,俺非得寻他喝酒不可!”奥拉夫手舞足蹈的看着,对于赵信那不畏强权的做法,那是打心底的赞赏,激动得把唾沫星子都给喷了出来。
“拜托,你这莽夫说话时,能与我离得远些吗?真他娘的恶心!”楚留香拂了拂自己的衣袖,生怕自己洁白的新衣被奥拉夫那厮给玷污了。
“嘿,老子还就非得站在你身旁不可!这紫云山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啦?”奥拉夫牛眼一瞪,跟楚留香卯上了。
“……”别的话楚留香敢说,唯独这诛心之语,他只能无言,在萧一凡面前说这话,那不是找打吗?当老子是****啊!
紫云山的确轮不到他们做主,只要萧一凡还在,没有谁敢夸这海口,就连基兰那强势的因果底律也不能轻试其锋,更何况其它三宗。
“我劝你们还是别做梦了!没见人家身上那一袭黑袍吗?想挖墙脚,还得萧老儿同意才是。”话虽在理,但表达的意思却让奥拉夫和楚留香大皱眉头,白素仍旧是笑语嫣然,刚才那一番话似乎真的没有别的用意。
“萧老儿,人家既然不认你这个师傅,你又何必强自出头呢?”基兰面色阴郁,望向赵信的目光极为恶毒,如果不是碍于萧一凡在场,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抢先动手了。
“呱噪!”打人不打脸,但似乎萧一凡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一抖袖袍,两道劲风直直向基兰打去,在大家都没有回过神的情况下,“嘭!啪”两声异响,基兰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完了!事情大条了!当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基兰脸上已经印刻上了一块醒目的红印,就算不用脑子去想,用屁股也猜得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可是……
“哈哈哈、哈哈哈……”酒葫芦,青绿色的僧袍,再加上座下的那只黑鬓小毛驴,整个一酒肉和尚。
“你是谁?”感应到对方的修为之后,萧一凡脸色微变,十分谨慎的问道。
“花非花,雾非雾,酒肉乃是佛祖诉,贫僧花雾寺李青!”酒肉和尚就是酒肉和尚,一边饮酒吃肉,一边打着禅机,也甭管这禅机是否有理,反正给人的第一感就不咋的,可偏偏他还自我感觉良好,合手作了个稽。
“花雾寺?”萧一凡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这名不见经传的寺庙,为何会有君阶高手坐镇!难道是萧某孤陋寡闻了?
“娘的,管你是从哪座寺庙蹦出来的野和尚,未经本宗允许,不得擅闯紫云山,从哪来滚哪去!”不同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