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枪法!”胡铁花眼底寒芒闪烁,一股摧古拉朽般的大势在其身上猛然爆发,手持酒葫芦,身形一旋化作九道螺旋,再次向赵信攻去——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留手!
糟了!如果可以,翔宇真想用手将自己的眼睛给捂住,一个胎光期,另一个尊者期,两者之间天差地别,硬拼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定是赵信惨死于胡铁花掌下!阻止?现如今谁能阻止这场毫无悬念的争斗?
掌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赵信完全失去了躲闪的机会,周身空间亦皆备其分身化影占据,反抗?哪一个分身才是胡铁花的真身?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
“喝!”枪身激荡,如一夜春风过后的梨花,千树万树绽放开来。
“轰!”然而,差距毕竟是差距,即使用武技去弥补,那也终究有限得很,剧烈的打击使得赵信眼前一片泛黑,继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他只觉得自己背后又多了几道伤口,却再也无暇顾及,撞倒三棵树后,终于停了下来。
“哇噗!”一口鲜血喷出,内腑已然重伤,强烈的眩晕感差点让他昏死过去,好在其心性坚韧,紧咬着嘴唇,硬撑了过来。
视野之内一片模糊,赵信倔强地摆了摆脑袋,试图想让自己的神智更加清醒一些,可惜,这个念头起到了反作用,不摇还好,轻轻一摇,他只觉得天旋地转,顿时昏死过去..
“哼!能迫使本座动用五层功力,你也算有些门道。”胡铁花面带冷笑,抬腿就向赵信昏死的地方走去,看样子是准备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一边走,一边仰头饮用玄铁葫芦之中的美酒,每喝一口,胡铁花身上的气势便又强上一分,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他就可以手刃对手,可偏偏这段路程他走得相当缓慢,像是在考验旁观者的耐性一般。
翔宇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胡香主,此人乃是我黑旗贵宾,能否..”
“贵宾?哼!敢在蓝旗的地界上撒野,就算是萧一凡亲自到来,老子也不答应!闪一边去!别碍手碍脚的!”仅仅只是一个挥手,翔宇便被强行击飞出去,尊者阶的威严又岂是区区一个幽精期的入门弟子所能阻挡?胡铁花眼底寒芒闪烁,看来此事已经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叮、叮..”似原野之上冉冉升起的绿草,微风吹过、草木纷飞,原本肃杀的气氛竟被其洗散一空,琴音萦绕,音调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耳语,催人入眠..
胡铁花不屑地扬起了自己的嘴角,《镇魂曲》的功用他当然知道,也不是第一次听闻,是以其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仅凭这丫头的弹奏也想将他催眠?做梦!抬起脚步,他仍旧不慌不忙的向前走去。
“唔、唔、唔..”不同于琴瑟之声的轻扬优雅,又有一个声调传出,音色忧郁低沉,却迫使得胡铁花脸色大变,想要抬手将自己耳朵堵住,可..眼帘垂下,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爹!”萧雨婷拍了拍自己的****,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她总算是能够消停些儿了,刚才的那一番弹奏,真是弹得她汗如雨下,修为不够,音波功的技法也很是欠缺,这样又如何能够阻止胡铁花?好在关键时刻黑旗宗主萧一凡及时出现,不然..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乱跑,说吧!你们怎么闯祸闯到蓝旗来了?”像是被高清数码相机给定格了一般,每一个身形的运动轨迹都清晰地展现在半空之中,萧一凡一袭黑袍,转瞬间,手持洞箫站在了萧雨婷的面前。
“才不是呢!人家可没有闯祸,这次是师兄..”萧雨婷红唇一嘟,很是委屈的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被不远处刚刚爬起的翔宇给打断,“师尊万安!”
“嗯,说说吧!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一凡看了看四周倒毙的几个蓝旗大汉,眉头不禁一邹,从衣着上他也认出来这个几人的身份——鸣凤堂的铁卫!
“师尊,事情是这样的..”对于自己师尊问话,翔宇可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事情的经过原封不动的叙述了一遍之后,便垂首而立,静静站在一旁等待萧一凡的责罚。
然而静立良久,却没有听到任何怒喝责骂,悄悄抬头仰望,萧一凡的身形早就离开了刚才所站立的地方,转而出现在了赵信昏迷之处,蹲下身子,一把按在其脉门上,脸色大变,“此人寿元正在急速流逝,恐怕过不了多久便会进入油尽灯枯之境。”
“赵大哥有恩于我,望师尊怜悯,赐其进入淬月洞修炼。”噗嗵一声,翔宇双膝跪地,伏地叩首,额头撞击在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好了,先起来吧!这件事容为师考虑、考虑……”淬月洞是那么容易进的吗?开玩笑,整个紫云山,每三年只允许各宗推选一人进入洞内修行,谁会把这机会拱手让人?
一个人的修为高低也许决定不了什么,但如果因为某一个人的意气用事而毁掉整宗威严,他————决不允许!
萧一凡额间眉头微皱,并没有一口气否决掉翔宇的提议,因为他知道,自己这大徒弟人品武功什么都好,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