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雏亭乃至已经只是吊着一口气,但是面对着脖子上的寒冷也还是打了个哆嗦,求生的**令他嗓子含糊不清的挣扎着。
赤井小郎阴冷一笑,“放我们走,我就放了他!”
叶倾邪和浅溪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二人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他们意思很明显,不想插手,直看雏亭次郎怎么做。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权力的巅峰,雏亭乃至放在体侧的手紧紧握住。
宫本凉子一直看着他眼里的晦暗不明,心中也暗暗心惊。
世间都以为雏亭次郎是一个草包色鬼,当叶倾邪对父亲提起这次合作时,父亲是绝对不相信这个草包是可以撑得起大局的人,不过考虑到是大人的意思,父亲也就同意了。通过几次秘密接触,她赫然才发现这个传说中的草包竟然藏的那么深。
感觉到宫本凉子的眼神,雏亭次郎侧侧头,看向她,她也同样看到了他眼里的决绝。
宫本凉子突然笑了,虽然很轻,很淡,但依旧被雏亭次郎捕捉到了,她白嫩的手覆上他紧握的拳,温热晕染着他的手。
雏亭次郎闭上眼睛,嘴里吐出薄凉而又冰冷的一个字,“杀!”
道二组精锐的单兵们等的就是这句话,顿时如同恶狼扑食一样向稻川会的人杀过去。
雏亭次郎背过身,揽住宫本凉子,把头埋在她的脖领处,手臂用力的扣住她的腰,身体却一阵发凉。
宫本凉子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即伸手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都代表了罪恶,从失望和仇恨的地狱而来,灵魂和躯体已经被放逐,还需要在意什么?”
是的,他们都代表了罪恶。
他们两人都将会杀掉他们的父亲,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即使前方是业火,他们也要高傲的走过去。
就像她,永远无法忘记母亲是怎么死的。她不傻,道二宿为了让她回道二家,不惜杀掉她的母亲。是的,那毒就是道二宿派人下的。他折磨了母亲那么多年,即使连一个令母亲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给,她如何不恨!?她不惜背上弑父的罪名!父亲?呵呵,他只不过是提供了染色体而已!
听到雏亭次郎无情的那个字后,赤井小郎仰天大笑,同时还不忘对雏亭乃至说道,“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好一个皇室,你大儿子要杀你,你小儿子也为了权放弃了你,真是天大的笑话!好!好啊!我死的不亏!还有你这么多皇家人陪我!”
闻言的雏亭乃至一动不动,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已经死了,周遭的枪声不断,血腥味越来越浓。
突然,雏亭乃至像是满血复活一般,用尽了力气向前狠狠一撞,顿时血花四溅!
请让他最后有尊严的死去吧!
于是,他选择了自己撞上脖领间的利刃。
即使是如此嘈杂的环境,那刀没入脖领的细微声音还是令雏亭次郎捕捉到了,抱着宫本凉子的身体一抖,手指无意识的缩紧。
终究,他还是在意那一丝血肉亲情。
双方根本不是一个对战阶级的,没多长时间,稻川会那边的人喘气的没几个了。
赤井小郎抹了一把脸上刚才被雏亭乃至喷了一脸的血,然后看向仿佛与世隔绝的两个人。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对不对?”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尊不尊敬,他逃不了一死,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浅溪抬抬眼皮,淡漠的看向他,“是我策划的不假,但是如果你们没有贪心和邪念,我也没办法继续下去。毕竟,所有事最大的变数就是人心,人心不可测啊……”
那次晚宴雏亭次郎找到他说要得到皇位,作为交易,他就助他,帮他把整个皇宫的暗道消息收集整理好,叶倾邪那边正好看上了道二组,那他又做了线人。他算到赤井小郎的动作,眼看着大皇子和雏亭池九的动作,从而使雏亭次郎做最后的黄雀。一步一步虽然看起来十分缜密,但是实际上,他都是有放松的,如果任何一个人的心变了,整个局都会破碎,只可惜,他们想要得到的依旧没变。
“整个R国恐怕都被你玩的团团转,呵呵……我这辈子最大的后悔就是背叛了你……与你为敌,太可怕……”
浅溪依旧淡漠如斯,“如果你一直忠心,那么会存在的就是你。”他是实话实说,他培养赤井小郎就是为了给叶倾邪一个礼物,可是赤井小郎却心有反骨,还是那句话,最大的变数就是人心。
赤井小郎顿时一脸惨白,他知道大人是不屑说谎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他又看向同样淡漠的叶倾邪,苦笑起来。
能让大人苦心经营的,也只有这个不凡的少女了。
这一切,成也她,败也她!
感觉到他的眼神,叶倾邪抬眸看过来,那平淡无波,却如同深渊一样危险的眼眸令他战栗。
赤井小郎抽出雏亭乃至脖领上的刀,跪坐在地,“下辈子,我不要再遇到你们!”说罢,刀子猛然插进了他的腹部,然后又狠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