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个堤坝虽然有点难度,但是搬东西啊,让河水改道什么的,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样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了!
“不可以。”
艾洛斯的提议还没有说完,就被撒克洛打断了。
“你下去吧,”撒克洛对站在一边的拉里说,“下午跟内侍长学习礼仪去吧。”
拉里虽然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挺好奇的,但是他们显然是不想让他听见,他就只好离开了。不过国王为了省钱而去帮助修堤坝,这个好像有点……不能理解。
“为什么不可以?”艾洛斯看到拉里离开了,不满地反问撒克洛,“有我参与就简单多了呀。”
“如果你只是为了省钱的话,还是不要这样做了,”撒克洛站起来,将酒杯放到桌子上,原本微笑的表情变得冷淡下来,“你可不能夺走别人工作的机会。”
艾洛斯张了张嘴,不明所以:“喂!你是要走了吗?话还没说完呢!”
撒克洛已经走到了门口,转回身来说:“虽然佣金不高,不过在三区,这样一个堤坝可以让多少人免于饿死,你知道吗?”
“这个……”艾洛斯愣了愣,嚷嚷道,“可是精灵有时候也会帮忙建造一些建筑,那花园不就是吗?怎么我做就与精灵不同呢?”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句话撒克洛是用古代语说的,“这就是你和精灵的区别。”
“什么嘛……”艾洛斯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忽然有了脾气,看到对方转身就要走,连忙说,“怎么了?你不是说今天下午要教授礼仪吗?”
“临时有点事,下次再约时间吧。”说完,撒克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艾洛斯的房间。
艾洛斯愣了一会,回头看到空了的酒杯,一股火就窜上来:“临时有事?刚才喝酒的时候你怎么就那么闲!可恶,这是摆脸色给谁看啊,我可是国王啊!”
灵敏的耳朵听到房间里那个人恼怒的声音,撒克洛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往上翘了翘:“安奴。”
“大人。”安奴在廊柱的阴影里走出来,微笑着打招呼,“正是午餐时间呢,我这样随时待命可是要加时薪了。”
“你自己带人去把那个孩子接到皇都,找个地方让他住下,”撒克洛公爵淡淡地说,“我要亲自考察一下。”
“咦?怎么改变主意了……”安奴向艾洛斯的住所看了一下,“我还以为你……”
“不要揣测我的想法,”撒克洛打断他的话,“不要再发生上次这样的意外了,就算皇室血脉遍天下,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我明白了,”安奴立刻收敛笑脸,“我现在就启程。”
“嗯。”撒克洛轻轻应了一声,廊柱的阴影里已经空无一人,他看向这边精致的花园,精灵建造的花园吗……
艾洛斯是个好孩子,不管他是不是一个黑暗生物,也不管他是哪种种族,但在国王的位置上,他表现出了自己的善意与努力。
只是,在王座之上,并不是只靠着善意与努力就可以的。一切还未开始,关于阴谋,关于谋划算计,关于权利的游戏与纷争,关于牺牲与流血。
撒克洛站在走廊上,午后的阳光明亮地照在他的眼前,好像那真的是一条光明大道一样。他有点后悔将艾洛斯扯入皇室权力的纷争,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牵扯,他们之间的缘分大概仅仅只是一面之缘。
想到这里,撒克洛有些烦躁。他从宫廷里回来,他径自去了自己家的地下室。
“这个。”他将那天晚上发现的长着耳朵的蝴蝶扔在一张干净的桌子上,“你过来看看。”他对着沉闷的空气说。
衣料摩擦间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几乎听不到脚步的声音,在烛光可以看到的范围内,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男人出现在撒克洛面前。
“噢,暗夜的窃听者,我有多少年没见到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了?”男人的声音轻柔而嘶哑,带着一种优雅的缓慢语调,“您是在哪里发现的?”
“国王的花园。”撒克洛冷淡地回答,空气里弥漫着蜡烛与一种奇异的香料味道,让他有点不舒服。
“国王的花园……噢,那可不是一个好兆头,”男人舔了舔嘴唇,“您必须知道,这种东西不会毫无理由地出现,也不会只是路过……它死了,真令人惊讶,在充当窃听工具中,它的逃跑速度真是一流。”
“这个东西,你能帮我查查从哪里来吗?”撒克洛问,一点也不想炫耀他的国王是多么犀利与利落地在两千米开外,穿过三棵胡杨树插住了这只破蝴蝶。
“这个嘛,通常是黑魔法师干的事……”对方用一种推脱的语气说。
“别忘了谁给你庇护所,亡灵法师。”撒克洛的声音变得冷淡起来,他本来就心情不好。
“尽我的努力。”脸被兜帽的阴影覆盖的男人恭顺地回答。
撒克洛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令人窒息的地下室。
“我终于知道,作为一个王座储备者所需要的并不是善良的心与毫无挑剔的礼仪,它所需要的是更加暴力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