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九针为了你只能去求她,求她就意味着要失身给藏铃衣。万一藏铃衣生出了小九针,可不就是要出人命了?桓老夫人知道了之后一定会被活活气死,这简直就是一尸两命啊!”
卧槽,这到底什么逻辑!
再说,颜九针要嫁给藏铃衣和她醒不醒又有什么关系?
阿苒一口水差点呛在喉管里,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好容易才缓过气问:“谁是藏铃衣?”
姜斐连忙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的逾举,着急道:“就是藏云花最宠爱的孙女!那女人觊觎九针许久了,苗女都是那样,热情奔放又大胆……”他脸上忽然染起一片异样的晕红,“反正就是她好几次都差点暗算成功……总之我得赶紧去告诉他,要是给藏铃衣得手了,九针这辈子都会被她缠上了。”一面说着,一道烟也似的溜了出去。
阿苒呆呆的看着那扇兀自晃动着的门。过了好久,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
施槐巍得知阿苒醒来后,立即便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本想急冲冲的过来看她,忽然又觉得自己尚在“病”中。这样快的好了似乎有些不大妥当,当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痛得脸都白了,这才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
从施槐巍口里,阿苒得知自己已经现在住的是颜九针的飞天阁。按照药王谷的规矩,她通过的药王神炼,就已经算是药王谷中的一员,可以自择一处僻静之所。施槐巍这几天吃饭睡觉都在研究哪里比较合适,见了阿苒安然醒来,心里欢喜之余。又神神秘秘的从怀里取出一卷地图,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展开,一面懊恼道:“师父,你若是早点醒来就好了。呐,这是药王谷的地形图。我凭借记忆画的,真正的地图只有地灵阁那里才有,只不过不能带出来。”他所谓的地图,就是一堆圆圈叠在一起,一个圈代表一处亭台楼阁,涂了实心的代表飞天阁所在的位置,“原本西南边那里有座竹屋。我已经去打听过了,有瀑布有溪流,风景再好不过。可惜被曾老爷子抢先选了……”
阿苒参加药王神炼原是出于无奈,她根本就没想过留在药王谷,可此时见了施槐巍闪闪发亮的眼睛,想要泼冷水又有些说不出口。施槐巍漂泊了大半辈子。一头花白满脸皱纹,他虽然平时有些偷懒耍滑,对医术之道却是真真切切的用尽心血,药王谷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可望不可及的神圣殿堂。不论年纪多大,施槐巍的眼里始终带着对知识的渴求与向往。阿苒不忍伤他的心,便胡乱指了一处,道:“就这里罢。”
施槐巍最怕的就是听她说她不想留在这里,阿苒若是不肯留在谷中,他一个人是没资格留下来的。此时见她点头,心里比什么都高兴,笑得合不拢嘴道:“师父英明,英明!我也觉得那处好极了,就是离这里有点远……”他说到这里见阿苒神色淡淡的,似乎有些疲倦,便连忙止住话语,将地图小心卷起来。阿苒与颜九针密室共处一夜的事他模模糊糊知道了个大概,颜九针模样生得好,医术又高超,要放在外面,只怕提亲的人都要挤破门槛,与阿苒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无论年纪长相出身,都最是匹配不过。只可惜阿苒似乎并不为之所动,也罢,小儿女的事总得他们自己做打算。
施槐巍叹了口气,道,“师父,你什么时候能下床了,咱们就去一趟地灵阁,将私印、身份令牌与地契都早点办好。咱们自己有地了,总不能一直住在人家的家上。颜公子虽然没说什么,可咱们总得识趣不是?”
阿苒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是,不能总是麻烦他。”
她这边还在说话,就听到远远传来姜斐暴跳如雷的叫声:“好吧,就算我都说了又如何?我难道不是为了你好么?你明知道那个凶婆娘对你心怀不轨,再说何姑娘不是已经醒了么?亏得我来得及时,否则生米煮成熟饭,你这辈子都不要指望能摔得开她?她手里那什么情人蛊噬心蛊千香百媚蛊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用金针抑制得了一时,难道你还要用金针扎一辈子不成?喂,喂,颜九针你这家伙,又来这一套,快给我解开啊啊啊!”
姜斐的喊声还未止住,只听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颜九针带着一阵风快步走了进来。少年脸色雪白,更衬得那双斜飞的凤眼漆黑如墨。他看也不看施槐巍一眼,大步流星走到床前,伸手搭住了阿苒的脉。
施槐巍见状,连忙向阿苒道:“师父,您这么久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我去给您熬些药膳。”说着,脚底抹油似的逃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阿苒只觉得他的指尖冰冷,鼻前似乎若隐若现传来一股淡淡的兰香,领口露出的肌肤上似乎隐约一个淡红的印记,当下不由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姜斐说都是你救了我,我要好好谢谢你才是……可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颜九针收回了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冷冷道:“他又和你胡说了什么?”
少女顿时呆了呆。她总不能说姜斐告诉她,颜九针为了救她只能委身于人,这话从谁嘴里都能说出来,偏偏她不行。阿苒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