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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阿苒身上最后的阻隔也被退了下去。
少女的身子终于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何意眼前。
阿苒不自觉紧紧并拢双腿,被牢牢固定的双手试图挣开何意的桎梏,可最终还是屈辱又倔强的扭过了头。她看起来似乎在刻意勉强自己不要流泪,紧紧抿着唇,连呼吸都十分小心,生怕一个克制不住就会嚎啕大哭起来。
何意并不想这样,他伸手将少女眼上覆盖的布带摘去,默默的凝视着那双细细密密的羽睫,忽然俯身吻了下去。阿苒只觉得对方的吻越来越绵密,动作也越来越温柔。她几乎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由浅慢而渐渐急促。
726说过,如果喷不中不要紧,麻醉剂虽然容易挥发,但从释放到消散需要一个过程,只要在这段时间内能让对方尽可能的多吸入,对不对准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强效浓缩型麻醉剂不是普通的缺陷型能抵抗得了的,最多是见效慢一点,麻醉时间短一些罢了。
阿苒心里简直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大晋朝虽受儒家男女大防思想所影响,但随着“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士风日盛,前有王弼提出“圣人有情”,后有阮籍高呼“礼岂为吾辈而设”,风liu名士皆以zong情声色竞为佳话。前朝有文君当垆[1],如今却有韩寿偷香[2],大晋对女子名节较之前朝已经宽容许多。只有少数百年世家仍恪守陈条,教女娶妇都十分严谨。即便如此,京中依旧可见谢郎踏春,百艳随行的景象。世家贵女尚且如此,更遑论那些小地方的村女野妇。
阿苒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在这方面没有受到多少的教育。她本人对名节倒也不太看重,可真葬送在此,她也是不愿的。毕竟何意和谢澜曦不一样,后者是她认定的姑爷,因认定而喜欢,因喜欢而心甘情愿。但对何意,她既不喜欢,也不心甘情愿。
就在这时,何意忽然猛地将她推开,单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阿苒只道是麻醉终于发作了,连滚带爬的躲到不远处的山石边上,赶紧深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她之前不敢反抗,就是怕太过剧烈的动作,让自己也吸入过多的麻醉剂。没想到何意竟然没有倒下,而是当着她的面盘腿调息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发现了异常,想要调息排毒?
阿苒一脸狐疑的观察着何意的状况,一面半躲半藏在山石后面将衣裤皮靴勉强穿了起来。她将匕首插进靴子里,捡起地上的长剑,小心翼翼的绕过灌木丛,注视着青年的身影。
何意那冰雪般的脸上忽然涌起一阵血红,他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头顶上冒出袅袅蒸汽。阿苒再傻也明白过来,对方现在就是那黑衣人口中描述过的内力暴走的景象。
内力暴走的后果有两个,要么敛息不稳走火入魔,要么收服dong乱顺利进阶。不管是哪一种,现在都是刺杀他的最好时机。
阿苒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何意身后,提剑就朝他背心要害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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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史记·司马相如列传》所记载:“是时,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如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相如之临邛,从车骑,雍容闲雅,甚都。及饮卓氏,弄琴,文君窃从户窥之,心悦而好之,恐不得当也。既罢,相如乃使人重赐文君侍者通殷勤。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乃与驰归成都,家居徒四壁立,文君久之不乐。曰:长卿第俱如临邛,从昆弟假犹足为生,何到自苦如此。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其车骑,买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当垆,相如自著犊鼻?与保庸杂作,器于市中。卓文孙闻而耻之,为杜门不出。昆弟诸公更请王孙曰,有一男两女,所不足者,非财也。今文君已shi身于司马长卿,长卿故倦游虽贫,其人材足依也。且又令客独奈保相辱如此。卓王孙不得已分予文君僮百人,钱百万及其嫁时衣被、财物,文君乃与相如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司马相如gou引卓文君,私奔之后,两人没钱过日子,文君只好从大小姐变成卖酒女,巨富卓王孙以女为耻,不肯相助,最后抵不住别人劝说,只好重新资助了小两口,于是司马相如由穷变富,终于一步登天。
注[2]:《晋书》记载:“谧字长深。母贾午,充少女也。父韩寿,字德真,南阳堵阳人,魏司徒暨曾孙。美姿貌,善容止,贾充辟为司空掾。充每宴宾僚,其女辄于青?中窥之,见寿而悦焉。问其左右识此人不,有一婢说寿姓字,云是故主人。女大感想,发于寤寐。婢后往寿家,具说女意,并言其女光丽艳逸,端美绝伦。寿闻而心动,便令为通殷勤。婢以白女,女遂潜修音好,厚相赠结,呼寿夕入。寿劲捷过人,逾垣而至,家中莫知,惟充觉其女悦畅异于常日。时西域有贡奇香,一著人则经月不歇,帝甚贵之,惟以赐充及大司马陈骞。其女密盗以遗寿,充僚属与寿燕处,闻其芬馥,称之于充。自是充意知女与寿通,而其门?严峻,不知所由得入。乃夜中阳惊,托言有盗,因使循墙以观其变。左右白曰:无余异,惟东北角如狐狸行处。充乃考问女之左右,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