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乌觉得自己的轻功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虽然一跳十丈还是不大可能,但是多少也能算得上身轻如燕,于是他决定把自己知道的那个通往壁画的出口利用起来。Du00.coM
“我觉得这面墙很适合画一幅画。”单乌站在通道前对碧桃笑着说道,“画一幅观音,和你长一样的脸。”
单乌的提议得到了碧桃欢天喜地的赞同,或许不管单乌提什么建议,碧桃都会十分高兴地点头。
于是单乌真的就蹲在这通道里开始画壁画了。
……
单乌如果想利用起这条奇怪的通道,便需要找一个可以长期滞留的借口。
一个人总滞留在一条通道里发呆显然太没道理,单乌虽然不确定花似梦会不会来管自己,但是有理由总比没理由好,哪怕这个理由牵强无比。
单乌在通道里摆了几乎满满一地的画具,看起来是打算大干一场,碧桃为了陪着他,甚至还拖来了一条毛毯。
单乌装模作样地画了一会,回过头,看见碧桃已经有些困倦了,便安抚性地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丝细微的内力没入了她的穴位,碧桃的轻轻地哼了一声,沉沉睡去。
于是单乌将画笔往边上随手一放,掉头便冲进了那条通道之中,攀爬的用具他早就扔进了通道之中,现在只需捡起来便能用,于是单乌背着绳索和药锄一路飞奔——他要尽可能地减少自己消失的时间。
通道尽头的铁门依然维持着原样,单乌脱下了外袍叠在一边,而后将绳索的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间,药锄也被别在了腰带里,在他伸手推开铁门的同时,绳索另一端打好的套圈便已经系上了门框之上兽角一般的凸起。
单乌抖手拖拽了两下试了试强度,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便往前方的黑暗里探出身去。
单乌只是让自己稍稍地远离了一下山壁,狂风几乎是立刻便将单乌“啪”地一声拍在了山壁之上,单乌的反应足够快,几乎是接触到岩石的那一刻,他的手便已经准确地扣上了岩石上的凸起,而脚尖在试探了片刻之后,也踩在了岩石的皱褶之中。
单乌长舒了一口气,再次试了试在这山壁之上攀爬的动作,确定至少练了这么久的轻功看起来足以让他不至于沦为跌落深崖的一颗蠢笨石头了,方才深吸了一口气,将捆在自己身上的绳索一圈圈地放开,而后,双掌蓄力,拍上了前方的岩石,同时双脚也在山壁上用力一蹬,一下子就将自己整个人都给荡了出去。
如果只扒在门口探出个身体的话,单乌只能大致地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凸起,并且这个凸起相当地庞大,毕竟整个阴曹地府可能都被包含在里面,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全貌,自然也无法知道其他的那些门户都在什么地方,或者说,是不是真的会有其他的门户。
当然,他也可以贴着山崖一点点地搜寻,但是那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就太多了,甚至可能浪费了无数的体力之后依然一无所获——单乌没那个时间浪费,也没那么多体力可以浪费,所以他只能选择最简单或许也是最危险的方法。
不过所谓的危险其实也只是假设,只是看一个人的胆量到底足不足,如果心中害怕那可能万一的跌落悬崖的危险,那么这件事便等于是赌了命去做,可如果相信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么这件事,只不过是看起来略有些吓人而已。
与墙壁之间反震的力量让单乌的身体仿佛一支弩箭一般,往黑暗之中弹射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单乌一直面向着这片凸起的山壁,用力睁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自己可以接收到的细节。
绳索虽长,但还是有限,很快便到了尽头,绷直的绳索甚至发出了一声轻微的仿佛琴弦被拨动的呜咽声,而单乌就这这个去势与绳索对抗的力量在半空之中悬停了数息,方才开始往下方落去。
这一片空间中的狂风仿佛被单乌这么一弹而搅乱了一般,变得更加紊乱,使得单乌根本不可能干脆地竖直下落,整个人挂在绳索的尽头,被拉扯得仿佛失控的风筝一样,画着随意的圈圈,甚至时不时地头下脚上颠来倒去。
单乌被甩得眼前有些发黑,只能蜷起自己的身体,减少自己承受狂风的面积,并把一切都交给系在自己身上的这根绳索之上。
所有的精力,都被单乌用来记住方才那短短片刻之间,自己所记下来的画面了。
有那么一股妖风突兀而又直接地抽在了单乌的腰眼上,将已经蜷成一团的单乌给整个儿抽了起来,直接拍到了岩石之上,单乌的右肩在那块岩石之上撞了一下,疼得他不由哼了一声,更是直接就麻痹了半个身子。
但是这毕竟是有了一个着力点,眼见着妖风散开而自己就要继续落下的时候,单乌伸出了尚有知觉的那只左手,紧紧抠住了一条石缝,到底没让自己又掉回半空之中的那些乱流里。
石缝里有幽幽的光,是那种让单乌觉得甚至有些看厌了的光芒,所以当他第一次看到这些石缝中的光芒时,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