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门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李秋水与天山童姥自然都极精棋理。
李秋水这一天原本是来杀天山童姥的。但张辰的话也一样引起了她的好奇。这个女人原本对年青英俊的男子就极有兴趣。那珍珑棋局她自然也解过,也一样没有解开过。
张辰第一次看到这棋局时是在琅环玉洞之中。那是李秋水与无崖子的隐居之所。
此时她觉得既然张辰并不知道她跟丁春秋的事,则她也不急着杀人了。倒想看看张辰是如何破珍珑棋局的。
天山童姥这时说道,“拿棋盘来。”
那地上一地的血迹。有灵鹫宫的女侍立即拿了一幅木制棋盘过来。放在地上。
张辰也不多话,那棋盘拿来后。他弯腰坐到棋盘的前面,伸手在棋盘上摆子。
他身材修长,一身贵公子打扮。此时内力精深,所以看起来神采亦亦。他拿棋的时候,眼神镇定如水。轻展修长的手臂在棋盘上放棋子时极其熟练自信。
灵鹫宫中只有女人。这些人要么是受了男人的气。要么是自幼作为孤儿被收养在灵鹫宫。加上天山童姥这个大龄剩女的存在。这些人长期的被灌输了大量的讨厌男人的想法。
只是人的本性是男女相互吸引。这些女人就算平时被教育的如何讨厌男人。但不管嘴上怎么说,人的本性总是难以被抹杀的。而且在灵鹫宫呆得时间久了,反而变得更易被异性吸引。
此时现场只有张辰一个男子。他又是大理世子,风度翩翩不说。那份坐在棋盘前面的专注使之更添了一份安静的帅气。
这基本上就是少女杀手。这灵鹫宫的上上下下,虽然大敌当前,却居然都芳心暗暗乱跳。连着面前的李秋水都忽儿的有些心神荡漾起来。
所有女人都看着他的动作。似乎那伸手拿棋子的第一个动作都那么好看。
布棋也只是三五分钟的事,而这些女人的心就像走了两三年那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都觉得布的越久越好。
那张辰布好后抬头道,“师伯。师叔。这就是当日所解的珍珑棋局。”
珍珑棋局为无崖子所创。李秋水与天山童姥自然都中极为熟悉的。也研究过多时,只是也一样破不了而已。是以此时一摆好。两人自然知道这棋局是真的,心里已暗知张辰说的话多半是真的。
只是对张辰能破解珍珑心中仍是不太相信。所以这时都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辰见两人都不说话,就说,“那么,小侄献丑了。”他的手指修长这时拈起一枚白棋道,“我的第一步是下在这里。”张辰一边伸手落子,“而当时苏星河师兄是这样应的。”
那旁边李秋水和天山童姥解这盘棋局,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对这些初时的下法自然都了然于胸。所以都并没有多少表示。只两人心思不同。天山童姥心中一直不相信无崖子已死。所以眼神肃穆中带着挑错的目光。
而李秋水则心思动荡不已。只觉得这蓝衫公子另有一番风味,这样看棋也是不错的。
跟她相似那旁边的灵鹫宫女弟子个个眼中含春。张辰也顾念那些不懂棋的人,讲棋的时候,大致会简单讲解,以使人能听得懂。
这些女人们自然听得仔细,只觉得,张辰既然是童姥的师侄前来劝架,又如此英俊不凡。果然有过人之处。
张辰接着一步步往下下,一边解释。
这棋局张辰跟苏星河用的是最难的一种下法。这时讲的也是这种棋法。
这种下法越往后越考较人的智商。
所以最初的十几步。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尚且能跟得上,但后面越下越复杂。周围围观棋局者都渐渐的跟不上了。一个个都一边看一边苦苦思索。
张辰不得不放慢一些节奏。一边下一边耐心解释,当时为何不急于争盘。
张辰上山时是下午三点多。这一局一直下到了晚饭时分才算分说完。
大部分旁观者此时已经只是眼着看热闹,而完全不能懂其中意思。只是有帅哥作解。自然没人觉得累。反而都听得津津有味。
天山童姥看到最后,那棋盘上几乎被挤满了子,只能叹了一句,“想不到。世上竟然有你这样聪明过人的人。师弟收了你这样资质的人作弟子,也是他的福气。”
她外表看上去只不过岁年纪,样貌精致美丽。算是萝莉中的精品。只是声音比较苍老。
这局棋讲得够久。她自己对于无崖子的死,也渐渐的能接受了。所以语气变得淡淡的。
那对面的李秋水也叹了口气,“这种下法,这世上怕只有你能作得到了。师兄真是好运气,能找到你这样的人才。”
张辰这时起身道,“师伯,师叔两位过奖了。小侄此次只是为了劝架。还望两位能罢手言和。”
那天山童姥这时忽然笑说,“我就算想罢手,她不肯又有什么用。你大可用掌门人的身份,命令她不准找我的晦气。这不是更简单吗?”
那李秋水听了这话身躯一震,脸色有些发白。她显然对于逍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