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学校出来,我抖出一只烟点然。Du00.coM思绪随烟飘散,回忆泛滥,在龙洞堡的尘埃下游离。此时洋仔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洋仔是我大学同学,在09年的秋天一起住进了102寝室,然后和其他的室友一起掀起了二轻院的黑色风云。
我倾吐口中的青烟,发出阴险的笑声,告诉他,“我在龙洞堡”。
洋仔一顿咒骂后,跟我抱怨,“还是六哥好啊,你看,毕业了还是龙洞堡的常客,晚上还带着几个兄弟去黄金路或是三桥打几只鬼,要有多潇洒就有多少潇洒。”
我知道洋仔应该是部队里被党和国家训练成了一个专业的飞机户了,所以接过话头,“咋了,想妹子了?”洋仔冷笑着骂道:“你在龙洞堡那么牛,有带小姐的不?要学生妹,最好是表演系的,能是偶像实力派更好力派。这几天我们连长发春了,我们连长大人就喜欢那种学生妹了。我现在又刚被调到这个连队,所以你懂的。”
我猛笑后才骂道,“哈哈,你在外面的时候,经常去打鬼。你就没发现有可以用的女人?你还真当我是老保了?其他的我估计还有点办法,你知道的从我喜欢上唐某某后,我变的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更何况我从没有去过哪些地方。”
电话那头的洋仔很无奈地说要不你去找朱哥帮帮忙(朱哥——姓名不详,龙洞堡的老哥子,用《杀破狼》里的那句“了12点这就归我管”形容他在龙洞堡的势力是最准确、最到位的。)我沉默了十几秒,笑道:“你还真的想请你们连长大人打鬼?真的是那样,那我想办法吧!想到给你电话,不过你在从庆,要寄给你吗?还没有哪家快递公司可以寄人哦。”洋仔说:“带过来吧,路费等一切费用都是我的。”我没心没肺的笑着:好,好,好,那就这样吧!
和洋仔挂完电话,我狠狠的将半截中华烟弹到空中,准备去仁怀粉面店吃一碗大碗加的米皮时,从身后飞驰过一路虎,票眼望去,副驾驶坐着一美女,葡萄红的头发,瓜子脸。惊艳脱俗,妈的,正在我欣赏那美女花容月貌时,被一个粗矿的骂声叫了回来,我回过神来看着开车的男的,一脸肥肉,脸上像抹了猪油似的,脖子上带着一金链子,他家屋头的,典型的财大气粗的土鳖。他骂道;“你家屋头的,找死不是?”我取下墨镜看着他,像猫一样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又带上墨镜心中附带着对那男的祖宗十八代的问候,向仁怀粉面馆走去。
想起那个副驾驶的美女,让我的回忆更是像洪流般涌出脑海,记得09年我刚贵阳读书,因为喜欢上唐小姐,各种烦恼,各种窘迫让我毅然决然的搬到了外面住,在外面的住时认识一个女的,当时20几岁吧,叫什么,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只知道她姓杨,那排房子就属她懂得最好,我也是无意和她说上话的,我当时就一个二傻学生,因为住她隔壁,所以经常帮她的走廊也打扫了,有天她看到我正在拖她那边的走廊,就说我这个小弟弟人好,要请我去吃饭,老子现在想起来,谁是你小弟。这样我们认识了,后来她经常叫我陪她喝酒,她酒量超大,我在她面前就是个角子,她喝了酒就喜欢和我吹她的历史,原来她是被老干妈的一个高层领导保养的(我晕,怪不得每次请我吃饭都是去红贵楼哦)天天睡到自然醒,还是我们学校的,不过没毕业,就遇到保养她的那个男人,然后就没读书了,以为那个男人和为了她放弃家庭,和她在一起,可她就是个傻冒,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这样失去了一切,最后成了一个风尘女子。后来我搬回寝室住,就很少联系了,再后来我到外面混的时候见过她几次。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在回忆中我很快到粉面馆,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打乱了我的思绪,我在柜台前叫了一碗大碗加的米皮。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五分钟没有就搞定了。龙洞堡依旧漫天尘埃,今天很热,我从面馆出来打车回市区,等了半天,终于打到一个从机场回去的车,上车我透过看着车窗龙洞堡的一切,看着这一切,心中无数的伤疤被撕裂,想起我和唐小姐的故事,想起我曾经规划和她的将来,可这一切都是一场不愿醒来的梦而已,这个世界永远是:你紧紧握住了一把岁月的杀猪刀,在不知不觉中抹杀了你幻想的爱情,放干了你青春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