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扒了几口饭,抬头道:“我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明天上路吧。Du00.coM”再待下去还不知要被陈婶怎么□□,皮都要给蹭下一块来了。她那点心思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夹了快肉放到她碗中,声音中略带沉重:“不急,待过了八月十五再走。”苏琳奇怪地看他一眼:“八月十五?你是想过中秋?”看不出他还有这种闲情雅致。展昭凝视她半晌,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十五月圆,你体内的月蚀毒发。”这么重要的事她也会忘?
经他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月圆了。其实有了药也不是那么难熬,不过,在客栈总好过在荒郊野外。拍了拍腰带:“这回我学乖了,药也随身带着。毒发时第一时间服下,放心吧!”展昭不置可否,她办事不牢靠,叫他怎么放心?还是在客栈过了月圆之夜再说。
忽然,展昭警觉地看向窗外,只见他快步来到窗前探出头四处搜寻,却并未发现异常。这已不是他第一感觉有人窥视,到底是谁在暗中留意他们?难道是虎狼帮得人心有不甘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见苏琳举着筷子疑惑地看着自己,他一言不发地关了窗子,道:“我同你换间房间。”听他如是说,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换房间?”难道虎狼帮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他们不是以为秦爷是被镖队所杀吗?其实换房间也不顶事,若两个房间都被人破门而入,她还是遭殃的那个。
“这几日似有人在暗处留意我们,说不准是不是虎狼帮的余党,小心些为好。”巴州和利州相接,他们这一路也不太平,但至少比跟着镖队要隐蔽些。苏琳的脸愁成一团,她谨慎些吧,把门窗全部关好,挡了歹徒却也将他挡在门外,倘若遇敌,势必影响他来救援,若不关好,岂不是更危险?人生怎的就如此矛盾并互相矛盾呢?
展昭自怀中取出那把被几次退回的匕首,推向她:“你留着防身。”苏琳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么,良久才抬眼看他:“倒不如在枕头底下放把菜刀实在,菜刀比这管用多了。”他并未因她的话而恼火,半垂着眼眸:“菜刀不便随身携带。”如今她是无论何事都要同他抬杠,不顶一句,刺一句就浑身不舒坦。若是斤斤计较,那根本没法同她说话。再者,他已摸出应对她的门道,嘴角微扬:“姑娘可是怕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苏琳被激得坐直身子挺起胸膛。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匕首上精致细腻的花纹,缓缓道:“怕收了它,便成了我的人。”说罢,脸上的笑意更显,即便她不收,他亦认准她是他的人。他的笑容在她看来是□□裸地挑衅,她若不收岂不是说她怕了他?一咬牙,收下匕首,愤愤道:“展大人的一番好意民女领了!至于谁是谁的人,展大人可还记得那个替你挨了一刀的丁姑娘?”
展昭面色一沉:“我说过莫要再替她!我与她无甚关系!”她抬了抬下巴,挑衅道:“无甚关系?她可是以血肉之躯为你挡刀,你们之间可是有一辈子的羁绊。唔……让我猜猜,莫非是后来你们谈崩了?那倒有可能再无关系。说来听听,你们怎么就玩完了?没道理呀!”丁月华对他有情又有恩,她掉落悬崖死翘翘,她不趁虚而入那不科学!再说,他不是嫌她丢人么?正好找个大家闺秀填空,他与丁月华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美得很。
面对她无责任的脑补意淫,展昭面色一沉再沉:“我同她本就无甚关系,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你落崖之后她便去了唐门求药。她用止痛药换得唐门秘药,我也算还了她的恩情,何来一辈子的羁绊一说?你吃醋也该有个限度!”
“你说谁吃醋?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跟丁月华在一起也好,跟李月华在一块也罢,管她是谁,都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苏琳拍案而起,极力否认。
展昭因她极力撇清和他的关系而怒火中烧,也站起身来,怒道:“分手?我还未同你算这账!到底什么原因促使你说出那样的话?分手如生死,一别即永别?你不顾我的意愿单方面做出那样的决定,你宁愿同无冬诉说你的伤心难过委屈隐忍,也不愿对我透露只言片语!你将我置于何地?我若知晓唐诺同你的交易,我宁愿去死也不会让你以身涉险!你什么事都瞒着我自作主张!解药!分手!离去!若不是这回在卓府偶遇,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让我知晓你回来?你说你对我是全然信任,你这是哪门子的信任?”
他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面对他连番的质疑责问,她丝毫没有退缩和片刻的迟疑,驳道:“事到如今你还这般理直气壮,不知道错,更不知悔改!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是嫌我丢你的脸吗?话已至此,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何需再自取其辱地向你证实?我就是嚣张跋扈,善妒成性,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展大人展大侠!”
“若不是你行事荒唐,我有如何会说那番气话?”
苏琳眼中怒火更盛:“是!都是我行事荒唐,恬不知耻,自甘犯贱地倒贴于你,确实丢人现眼!怨不得展大人生气!待唐门归来之后民女自会离去,不再碍大人的眼!”说罢难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