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在我们那小有名气,一说包大人身边的展昭,大家都知道。Du00.coM”苏琳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娘说——”展昭有些紧张,她娘亲会如何评价他?她咳了咳,学着老妈的神态和语气,中气十足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男人要实用!实用!帅能当饭吃吗?有车有房有存款才是重点!那什么展昭除了帅有什么?工作危险,三天两头受伤中毒,一年有半年在外面奔波,剩下半年在家养伤。嫁给他不是守寡就是守活寡!等他因公殉职,黄土一埋,化作一堆白骨,还谈什么样貌身段?狗屁不通!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你亲妈,我还能害你不成?”
听了这一番评论,展昭半晌不能言语,她娘亲的话说得很……中肯,他确实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当初他也以类似的理由婉拒她的以身相许。可今时今刻,这话听着怎么分外刺耳?嫁给他怎么就是守寡和守活寡?他心有不服,闷声道:“那你怎么看?”
他略受打击的表情让她笑得花枝乱颤,展昭啊展昭,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笑够之后,装模作样安慰道:“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好,真的!模样好,身段好,武功好,人品好,前途更好!要不然我们以前也不会有那么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是吧?可是,我娘说你不好。她说不好不能嫁,那就不能嫁!我是听娘亲话的好闺女!我娘说了,男人要实用,估摸着卓总镖头那样的才是她心中的好女婿,回头……”
“我还没死!你想都别想!”明知她是故意气他,却还是忍不住胸口发堵,她若是听话的好闺女就不会拖到二十八岁还未嫁人,当他是三岁孩童好哄骗吗?苏琳瞪他一眼:“你凶什么凶?有本事对我娘凶去!”展昭闷不做声,她的脾气像谁他算是明白了。幸好他同她娘亲见不着面,否则这日子哪里还有法过?
夜色渐沉,众人赶了一天的路,酒足饭饱之后也生出倦意,安排好守夜的人手,也都开始休息。虽是夏日,山林里夜间的气温也偏低;至后半夜,苏琳觉得微冷,便迷迷糊糊地窝回马车去睡。展昭被她的动静吵醒之后便没了睡意,宿在野外时他一向警醒。往火堆中添了几根树枝将火烧旺,看看天色,距天亮约莫还有一个多时辰,既没了睡意他索性四下走走看看。守夜的镖师见他过来,提了几分精神:“展大人,怎么起来了?您安心歇着,有我们兄弟在保准出不了事。”
展昭笑了笑:“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你去歇一会儿,我来替你守着。”镖师自然不会应下,镖队有镖队的规矩,坏不得:“不碍事,我们都习惯了。”两人又一搭没一搭天南地北地胡侃闲聊打发着时间。
突然,几道火光随着破空之声从天而降,一辆马车上的货物立即染上了火光。展昭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夜袭!紧接着又接二连三地传来破空之声,火箭连射霎时火光连成一片,镖队里一阵骚乱。幸而火箭的准头差,只有两车货物着火。随着火势的加大,四面八方传来杀声,领队的王镖头怒骂了一声他娘的,当机立断命人死守货物。又指派强子带这几个人将已着火的两车货赶到溪边想办法灭火。
局面才勉强控制住,破空之声再至,几枚火箭又朝货物袭来。展昭凌空而起击落火箭,心中已然明了对方意图。夜袭之人定是想趁镖队救火之际趁乱劫走货物,奈何王镖头弃车保帅死守货物,故而只得再射火箭扰乱镖队阵脚。王镖头也瞧出门道来,指派几个身手出众的兄弟潜入树林间先将放箭之人击杀以绝后患。
这伙劫镖之人武功皆不差,颇为难缠,王镖头也说不准是哪方势力。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一带并无土匪山寨,今日怎得冒出这么一伙人来?忽然后方又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展昭心头一紧,货物都集中在此,那受惊的马匹难道是苏琳?糟糕!众人皆忙着保护货物,一时忘了苏琳还独自睡在马车当中!展昭当即顾不得其他,飞身上马匆匆追去。
苏琳在马车里睡得正酣,忽然被外头的嘈杂声吵醒。睡眼朦胧地想下车看个究竟,马车却突然疾速往前冲出去,她毫无防备,被惯性带的后仰,后脑猛地撞上车壁,顿时眼冒金星睡意全无。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在颠簸中爬到车门处,掀开车帘一看,刹时白了脸。马匹背上中了一箭,正发狂地在漆黑的树林里横冲直撞,险象环生地躲过一棵又一棵树木。突然,马车从一截横在地上的枯木上颠过,震得她差点从车上跌落。她死死稳住身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展昭呢?他去哪了?
展昭骑着马追在后头,前头的马匹因受伤发狂,像无头苍蝇般在树林里乱窜,看得他心惊胆战。车厢经过几次碰撞已然有些松散,尤其是车轮已经变形,若不赶紧,只怕车毁人亡。几经尝试终于接近马车,毫不迟疑地自马背上纵身跃了上去,稳了稳身形,急忙掀开车帘唤道:“苏琳!”
苏琳在车里被吓得魂飞魄散,几次猛烈的冲撞都让她以为马车要散了。此刻见到展昭令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尽管还未脱险,她已安了心。展昭一手扶着车身稳住身形,一手伸向她:“快,过来!”马车随时会翻,车厢也已松散,怕是经